“确定没有怀孕?”秦熠低首,深沉的嗓音问。
“嗯……”
“不许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
一只手隔着衣物开始揉搓她,他又想做洗衣工了吗?
夏早早的身体舒缓着,靠在他胸膛上:“今天不要了,我很困,这几天都没睡好觉。”
“……”
“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没休息好。”
秦熠沉默地撤手,他自然此时也没心思做那个。
他不过是想逼她说出实话——如果怀孕了,不能发生关系。
晚上睡觉前,秦熠又给夏早早足浴按摩。
按着按着,她就睡着了,连什么时候他给她冲水结束的都不知道。
次日,夏早早还在睡梦中,就有医生给她把脉检查——查不出有害喜的症状。
“喜脉一般要1-个月才查得出来,根据孕妇的体质,有的晚有的早。如果要尽快检查出来,还是让她用早早试孕纸更快速。”医生轻声建议着。
这边,烈风来了,低声报备说:“阎少爷的病在持续治疗中,早晨他醒了一次,但不肯吃东西。”
秦熠冷了下眸,示意医生和烈风都离开房间,不要在这里打扰夏早早的休息。
夏早早的恶心感一直没消除,在睡梦中胸口都压抑得难受。
醒来时,她第一时间探出床,捞过垃圾桶干呕起来……
早饭自然也没胃口,恹恹的。
夏早早站在一楼露台上呼吸空气。
缠绕着花藤的走廊里,阳光透过繁密的叶片闪耀着。
有两道脚步声响起,夏早早闭着眼,她努力地去感受外界的声音。
人只有在听不见了,才会明白声音的珍贵,只有看不见了,才会欣赏这个世界。
脚步声逐渐的近。
是秦熠的脚步声?他历来都是气势万钧。
“少爷,阎少爷的抵抗力太差,光营养针根本不能维持他的健康……他必须要吃东西。”
这是烈风的声音。
“他再不吃,就灌他。”秦熠烦躁的声音。
夏早早睁开眼,正好看到茂密的花丛边走出来两个人。
秦熠的红眸与她相视。
夏早早从露台的石阶上走下去:“你刚刚从阎圣那边回来?”
秦熠伸手捋了下她的头发:“睡饱了?早晨为什么不吃东西!”
“我没胃口,一直不舒服。”
“想让我喂你就直说。”
“你不会因为我没吃早饭,特地赶过来吧?”夏早早诧异。
“否则呢,你希望是怎样?”秦熠大手一拢她的腰肢,带着她往前走,“想不想尿尿?”
这话题……
“不想。”
“那就多喝水!”
“为什么要尿尿?”
“排毒。”秦熠目光发暗,试孕纸必须尿检。早晨她没醒,也就不便把她叫醒了。
夏早早靠着他问:“阎圣的病情好些了么?”
“……”
“我只是问问,就当他是个阶下囚那样……也可以把他当一只圈养的宠物猪,阎猪的情况怎么样,他今天不肯吃饲料么?”
秦熠嘴角勾了下,似乎很高兴她的比喻。
“不肯吃,还把饲料拱了一地。”
“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夏早早再接再厉,“那怎么办,他不肯吃食,身体扛不住。”
秦熠睨了她一眼:“怎么,你担心了?!”
“我只担心没有烤乳猪吃……”夏早早的话里带着讨好,“下午让我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夏早早,你想去看他就直说!”
“我直说你会答应吗,你看你看,一说到他你就臭脸!”
“你拐弯抹角的想见他,你以为我会高兴?”
“哼……我拐弯抹角的不是为了想见他,是想怎么提到他,你又不生气。我用心良苦,却被你当做心机。”夏早早咬了下唇,“你以为你这么小气的醋桶王子,是那么好对付的?”
秦熠:“……”
……
阎圣的住房是别墅里很朝阳的一间房,一整面的玻璃墙打开,让空气流通,海风吹进来。
房间里布满了绿色植物,新鲜花卉……
原来秦熠将他移到了这么好的房间,亏她当时还想得……
“秦熠,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秦熠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永远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原谅好像还是我的错?”
“我哪有说你错。”
“吻我,这样的道歉方式更直接,我也喜欢!”他邪性地勾唇!
夏早早看了一眼床上的阎圣。
他闭着眼,显然又陷入昏睡中……
干净的衬衣敞开着,胸膛缠着一圈圈的绷带,胳膊上,左眼,额头……都缠着绷带。
左眼缠绕的方式连接着头。
就像刚刚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士~兵,绷带沾着血渍,负伤的美少年。
忽然一个宽阔的背挡住了她的视线,秦熠几个大步上前,扯住被单往上一拉。
等秦熠离开的时候,被子直接把阎圣的头都罩住了。
“你……”夏早早雷了,“想憋死他?”
“你再看,我挖了他的眼睛。”
“我看他。你挖他的眼睛?”关阎圣什么事,真是躺着也中枪。
秦熠冷冷挑唇:“把人带过来。”
夏早早背脊一僵:“你要干什么?”
真的让人把阎圣的眼睛挖了?
秦熠抿着高傲的薄唇。
很快烈风晃身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女孩。
女孩乖巧的站在烈风身后,像是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圣诞夜那天,跟自己极为相似的女孩?
夏早早皱眉疑惑地看秦熠,秦熠挑眉眼底掠过一丝得意。
这时,烈风低声提醒道:“还不快过去,阎少醒了,他的手在动。”
床上,阎圣的脸清洗干净,裂开的嘴角上虽然还有伤疤,额头泛着青印。
他打开眼,琉璃的眼,整个人即便是躺在床上,如此落魄的状态……也依然妖俊得不行。
床头边的细蔷薇见了,都要愧对得黯然失色。
“阎圣,你醒了。”夏早早轻轻蹩眉:“你感觉怎么样?”
阎圣清明的眼眸里映着她,又看向那个女孩,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光亮,就要起来。
伤口裂开,他跌回床上。
“不要动,你现在全身是伤……先吃点东西。”
“戴安娜小姐,还是让我来吧。”女孩走向前几步,来到了阎圣旁边,阎圣眼睛一直盯着她。
看女孩的眼神就像以前看‘夏早早’那样。
“洛珈小姐,他不肯吃东西。”一旁的佣人为难地看她。
洛珈点头十分自然地接过了佣人的碗:“我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