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楼梯上,就兴冲冲的说:“少爷,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少爷!?”飞快的跑到少爷跟前,凑过去的脸被秦熠一拳打开。
他嘴里在呢喃着什么,烈风似乎听到了夏早早的名字。
“快,拿盆冷水来。要冰的。”
“冰水……?”佣人吓到了,烈风难道是要用冰水泼少爷?
“找我的吩咐去办。”
很快佣人打了一盆凉水过来,还未完全消融的碎冰在水中碰撞
烈风接过来,朝沙发上的秦熠泼了过去……
彻骨的寒意冲击。
秦熠几乎是立即清醒,愤怒地睁着一双嗜血的双瞳。
佣人们全吓得退避三舍。
秦熠看着烈风手里拿着的水盆,一把揪住了衣领:“你想死,我成全你!”
“夏小姐……”
拳头带着风袭来,差点就砸到烈风的大门牙上。
然而,在听到‘夏小姐’三个字时,就奇迹般的定格了。
“夏小姐找到了。”烈风紧张的说:“夏小姐她还活着。”
秦熠冷冷地眯着眼,半响没说话。
“少爷,你醒醒……”
“我现在很清醒!”
“戴安娜小姐就是夏小姐,也是小年的妈妈,小少爷是你和夏小姐的孩子。”烈风说得很急,有些词不达意:“快,快去把监控录像拿过来给少爷看。”
监控录像是秦熠走后,小念在书房里跟烈风坦白的那一段。
“我和王妃在A国的时候,她扭伤了脚,都是小念帮她搽药。”
烈风楞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A国,你说的是你跟戴安娜小姐?”
“……”
“小少爷,你是说,她真的是你妈妈?”
“哼!我不告诉你,告诉你,你就会偷偷告诉老男人!我不要老男人知道!”
大屏幕里,小念抱着那本大大的相册,指着夏早早的照片说:“王妃说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你觉得王妃以前的样子好看,还是现在的样子好看?”
秦熠深凝着录像一动不动,脸色惨白仿佛已经死去了般。
遥控器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里,呆板的脸漠然,没有一丝表情。
“少爷?”
突然血管的某一处仿佛爆裂。
凝滞的血液开始相通,紊乱地逆流……
秦熠皱紧了眉,猛地咳嗽一声,四肢五脏都仿佛都扭在了一起。
【秦熠,秦熠,秦熠……】
仿佛有无数根针管同时刺进他的身体里。
脑子炸裂般的疼,大颗的冷汗流着。
他日思夜想的人原来一直都在……
“她是我妈妈,是我妈妈……我没有撒谎。”
“那东西不是我弄坏的,我只是拿起来看了一下,又放回去了……你凭什么说是我弄坏的,你凭什么欺负人!”
“你欺负小念,欺负王妃,还欺负烈风叔叔……我恨你!”
卧室门打开,
大床空荡荡的,收拾整洁。
原本睡在这里的夏早早,还有守护她的小念都不见了。
烈风从桌上找到了一张纸条递给秦熠。
秦先生:
我不同意你把小念带去秦家庄园,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孩子,我打算把他带走。
你放心,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照顾他,抚养他长大。
小念说东西不是他打坏的,他不是个爱撒谎的孩子,我相信他不会撒谎的。
不经你的允许带走小念,很抱歉。
请不要试图来找我们——戴安娜。
密密麻麻的字在他的眼中乱窜。
“夏早早……”秦熠面色冷清,目光剧痛:“为什么是你?”
“……”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心痛?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心痛!?”
他攥紧着纸条。
心脏仿佛被刀硬生生的划着无数个口子,痛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少爷,纸条上写了什么?”
“……”
“夏小姐又跑了?”烈风不敢置信:“她带着小少爷走了?”
又这个字,将秦熠的心口一点点的撕开,猩红的眸像两个无底的血洞。
烈风诧异的看着他——
少爷沉寂的样子就仿佛灵魂被剥离了般,只剩下一副空洞的躯壳。
苍白的脸木然呆滞,没有光亮的眼落下了银线。
一辆凯迪拉克豪华加长越野车使在大道上。
超大液晶显示器的座舱与驾驶舱分隔屏设计,在座舱内特别安置了话筒,打开按钮,才可以与司机交谈。
夏早早没想到樊霏又买了一辆车,出手这么阔绰。
“王妃,我们逃出来了。”
“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不知道你爸爸发现了没有。”
“哼,他捉不到我们的,小念会保护你。”
夏早早总觉得怪怪的,这辆车实在不像樊霏会买的风格。
再看看坐在椅子上两个持枪保镖,一脸威严。
从他们上了潜水艇,就一言不发。
可惜手机在关键时候没点,一时联系不上樊霏,问两个保镖要手机,都不被搭理。
“还好干妈没有一起来,她真的是个超级大路痴,来了只会帮倒忙。”
“是我让她别来的。”夏早早理了理小念的衣服。
她怕万一被抓到,樊霏会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突然,小念发现路线不对,不是樊霏的公寓的方向。
“干妈又搬家了吗?”
“小念,”夏早早低声说:“你觉不觉得那两个男人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
“……”
就在这时,车子靠路边停下。
夏早早撩起车帘,外面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很快从里面出来一群保镖。
女人一身干练的棕色皮衣,头发束着高高的马尾,带着大墨镜。
尽管如此,夏早早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安若兰。
该死,这辆车不是樊霏的,是安若兰派来的。
夏早早全身警铃大作。
抱着小念立即想要下车,两个保镖手里的枪已经指向了她:“别动。”
刷
车门被打开,安若兰弯腰走进来,紧跟着上来一个手臂纹身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银质的箱子。
小念瞪大眼睛。
是那个打王妃的老巫婆!
老巫婆坐下,修长的腿穿着过膝皮靴,交叠在一起时,鞋子鼓出来了一块,看得出来,里面应该是手枪。
夏早早按住蠢蠢欲动的小念:“听话,别乱动。”
门快被关上,夏早早听见车门被锁上的声音。
“夏早早……”安若兰摘下墨镜,笑容冷血:“还是该叫你戴安娜小姐?
“……”
“别来无恙。”
“是你!?”夏早早大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要逃?”
如果接他们的人是安若兰的手下,那樊霏派去的人呢?难道樊霏落在了安若兰的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