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身体出现了问题,这是真的吗?”
秦熠微眯起眼:“出了什么问题?”
“胃癌,她还说你再不治疗就会变成晚期,就只有等…死……”
秦熠自然伸手挽住曾晗的腰,走到咖啡桌前。
烈风拉开椅子……
这,秦熠坐下后,就把曾晗自然地安置在腿上坐着。
曾晗受宠若惊,任由着他大手握着小手,放在他的腰部。
被他这么抱着,她开心极了。
直到这一刻,夏早早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真的。
她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
他的头发长了些,但是精神状态不错,面容赶紧,穿着整齐,没怎么瘦,更让她欣慰的是,他的身上没有什么酒味。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他无名指的婚戒上,缓缓勾起一抹冷漠的笑。
“阎太太。”秦熠低哑浑厚的嗓音霍然开口:“若是让我再知道你到处散布谣言,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秦先生,你有胃癌这件事,居然连即将要过门的妻子都要隐瞒,是不是太不应该?”
秦熠冷笑:“知道我要结婚,还不快滚远点?”
“……”
“想吓跑我的新娘,破坏我的婚礼?”
“……”
“你当真以为我对你动了真情?“秦熠残忍的说:“被人碰过的二手货,做我的玩物还勉强凑合,替我问候阎少,他还好吗?他的老婆这么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还没醒过来管管么?”
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寒芒,让外人听来,都明白他对夏早早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有玩弄过后的厌恶。
夏早早明白,他的这出戏是演给曾晗看得,只是为了不让曾晗知道?
没有女人愿意婚后变成寡妇。
不过曾晗说嫁给秦熠是她的梦想,如果她知道,一定会劝他接受治疗的吧。
“其实秦先生,大可不必担心,我没有要破坏你们的意思,我只不过最近闲着无事对胃癌做了些研究,总结除了一些觉得有用的东西……”
夏早早合上笔记本:“我只是想把这些分享给曾小姐,仅此而已,如果让你们误会,我只能说抱歉。”
“是啊,我看阎太太应该没有什么恶意的。”曾晗柔声说:“秦熠,你身体真的出状况的话,一定要治疗,婚礼可以延期,我可以等的。”
“婚礼不会延期,我没病!”
“可是……”
“怎么,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有病?”秦熠捏起她的下巴:“你是怪我昨晚没有‘伺候’好你?”
曾晗脸色泛红。
床上?伺候?她跟秦熠哪有在一起过?
夏早早脸色蓦然发白。
“小脑袋若是再胡思乱想,今晚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病!”
“秦熠……”
夏早早端起咖啡杯,强自镇定:”秦先生,如果你以为我是为了搅黄你们的婚礼,想跟你在一起,那么你就错了,对你,我已经彻底放弃了。“
放弃了……
三个字,像刀生生的将他的心脏剖开。
他面无表情的玩弄着曾晗的头发。
夏早早向来容易放弃他们的感情,这次她会纠缠他这么就,他已经相当意外。
“如你所愿,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打搅你。”夏早早看着他:“不过,等你死的时候,我一定会去看你。”
“……”
“别指望我会哭着殉情去陪你,你这样的懦夫根本不配!”这些话,是他想要听到吧!
啪啪啪
秦熠鼓掌:“你来误导我的未婚妻,事情未成,现在又反将一军?”
夏早早目光恍惚,终于明白阎夫人的病情是怎么加重的了,一次次地被感情伤害。
秦熠的爱总是这样刺伤她,让她猝不及防。
曾晗质疑的目光盯着夏早早,她似乎在动摇。
夏早早压住怒火:“秦熠,你为什么从来呕不肯面对现实?”
“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现实!”秦熠突然拿起桌上的笔记本。
“不要,你别碰它!”夏早早知道他干什么。
话音还未落下,撕拉——
笔记本一分为二,夏早早伸手要去夺过来,可惜已经晚了。
笔记本全散了...
她早就料到笔记本如果落在秦熠手中,一定会被他毁掉,所以她才找了曾晗,想通过曾晗来劝劝他。
结果,还是一样。
这本笔记本是她这些天,不分昼夜的看书,一笔一划记录下来的,凝聚了她所有的心血。
就被轻易这么轻易给撕毁了。
她觉得可惜的并不是她的心血,而是这些东西对秦熠的帮助,否则她不可能放下身段,找到曾晗。
也不会拜托她去照顾秦熠。
夏早早目光一缩,手猛地抓起咖啡泼到了秦熠的脸上:“我真想打醒你!”
“……”
咖啡泼了他一脸,滴到他的衣服上,手上,还有笔记本上。
保镖倒吸了一口气,曾晗更是震惊地瞪大眼睛。
烈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气氛瞬间就凝固住了。
“阎太太,我很清醒,你一直对我纠缠不清,不清醒的是你!”
秦熠脸色骤冷,用力一扬,笔记本散开,四散开来,在夏早早面前飞扬了一地。
有些沾了咖啡的,字迹已经慢慢一点点的晕开,有些已经看不清楚。
附近的客人纷纷朝他们看富哦来。
夏早早心口抽痛,缓声说:“我纠缠?”
“你一直问我今天做这些的目的,我的目的很简单……”
“我只是在临走前,想找一个女人,代替我照顾你。”
“如果我的关心,在你眼里是纠缠,那你以前对我做的一切又是什么?”
“你总是这样,秦熠,你从来都有自己的计划,但是你得计划里,从来没有我。”
秦熠低头,狠戾的说:“我的计划为什么一定要有你!?”
夏早早点头:“那好,你得死活也跟我无关。”
“……”
“你死了也好,你死了,就再也没有来威胁。”夏早早挽起唇:“我也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好的。”
秦熠喉头一紧,喉结起伏着,像有什么话要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夏早早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伸出手,放到了咖啡桌上:“把手链摘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