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佑泽脸色更加暗沉。
“你甚至连给我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你也没有曾公子对我的温柔体贴。”樊霏难受地说,“说得难听了点,当初是我倒贴你的。”
事实就是这样。
樊霏狠狠盯着他:“连你这么差的我都嫁了。这么可悲的经历,我都经过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季佑泽怒声:“樊霏!”
“季佑泽!”樊霏更大声地吼他的名字,“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说!”
“我没有耳背,你说话我都听得见,不用你吼那么大声……”
这句话瞬间让夏早早笑场了,她不是故意的……
曾航也微微抬了下眉头,笑了。
樊霏却一脸郑重其事:“我讨厌说话声音像打雷一样的。”
餐厅里的人都无言地表示赞同。
季佑泽一张脸,死灰死灰的。
他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放弃了A国的高位,千辛万苦追到鲸国。
现在每天被夏早早鄙视,被阎圣讽刺,被曾航无视,被樊霏藐视!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把自己放到这个地位,作贱自己?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要儿子,大把的女人滚上他的床,争先恐后给他生儿子。
季佑泽但凡有一丝骨气,就要离开转身离开,丢下这一屋子让他暴怒三丈的人,滚回他的领土去……
可是,双脚却仿佛狠狠地钉在了地上,无法移动一分。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只要他离开,她就彻底属于别人的了。
季佑泽的目光狠狠地叮着她:“所以呢,你他妈的就是想嫁给他,还编那么多破理由!”
樊霏失望,到这个时候了,他不反省自己,还一直在找别人的错误。
“你不就是想嫁么?行了,别当了俵子还立牌坊。”
“季渣渣,你这话过分了,骂谁俵子?”夏早早最听不得这个词,终于忍不住插声,“别以为樊霏还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任由你欺负的她,你以后再敢欺负她半毫,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季佑泽仿佛听到笑话,冷冷地睨了一眼夏早早。
她的拳头,他一掌就可以捏碎她的手骨。
“夏早早,这笔账还没找你算!樊霏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送你四个字,不可理喻!”夏早早看到季佑泽就头疼,简直想扛个大炮轰了他。也只有阎圣,到这个时候还不放弃他,还以为他和樊霏会有和好的可能。
否则,早就不客气把他赶回去。
“曾先生,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樊霏伤心地说,“从我们认识,每天都在给你看笑话。”
她觉得很丢脸,在曾航面前自卑得无地自容。
从来没想过他会愿意娶她,更不会妄想嫁给他……
曾航垂眸盯着她:“正好,我的世界需要欢乐,更需要你——”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要不是碍于樊霏,怕吓到她,他怎么会容忍季佑泽一而再的挑衅和叫嚣,早下狠手了!
季佑泽瞬间安静了,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樊霏。
他觉得今晚的心脏,从未有过的揪痛……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口会时不时的痛,这种痛以前从未有过。
他不知道痛是什么原因,从哪里而来,只是全身窒息得像是溺在水里……
樊霏轻声说:“我还没有想好,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多久?给我个确切的时间。”
“三天。”
“好。”曾航捋捋她的发,“我等了你二十多年了,还怕再等这三天么?”
“二十多年?”
“也就是说,我从出生就在等着遇见你。”他邪魅地一笑,“你紧张得冷汗都出来了。霏,我有这么可怕么?”
樊霏摇头:“没有。”
“我也不想变成让你害怕的人,”他暗眸,“我只想变成你依靠的大树。”
樊霏慌神地看着他,太失真了,这幸福掉在谁身上都会觉得措手不及的。
曾航这样的高贵王子,掉哪个女人面前不会挣着抢?
只可惜樊霏不知道,曾航的温柔,是她唯有的专属。
听到这个结果,季佑泽的心绞痛没有那么厉害,仿佛松了口气,但是隐隐的震痛依然有。
他转过身,抑郁地走向阳台。
樊霏吐了口气,跑到夏早早的身边,靠着她小声问:“早早,你说我该怎么办?”
夏早早低声笑道:“你这么优秀,有男人会喜欢你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我觉得好惊讶……”
“他这些天对你这么好,你就应该想到。”
“我以为他对我好,是看在你和阎先生的面子上,”樊霏纠结地说,“不是你们说好救我出去吗,而曾先生又是阎先生的朋友。”
“你有时候还是真的笨啊……”夏早早叹口气。
“既然我笨,你帮帮我,告诉我该怎么办吗?”樊霏求救地晃着她的胳膊。
“你对他的感觉?”
“我没敢想过,我已经怕了。”樊霏诚实说,“再没想过要结婚。”
“那就从现在起,好好开始想这个问题。”夏早早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你怕什么,我会帮你好好考察他对你的真心。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早早,你对我真好……”樊霏开始撒娇,脸在她胳膊上蹭。
看来她永远没办法独立决定啊。
曾航的三天考察期,樊霏在阎圣的别墅暂住。
主要方便两女人随时随地交流想法……
婚姻是一个女人的人生大事,夏早早也不希望樊霏随随便便的又遇上一个人渣。
晚上,夏早早洗漱准备休息,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起来。
这手机一般除了樊霏,没人给她打电话了……
她只在修表的营业厅里留了一个。
夏早早接起手机:
“夏小姐,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了您。你的那只手表,我们已经找到了设计师可以为你修好,但是有一点问题,设计师说要当面问你。麻烦你是否能过来一趟呢?”
“当面问我什么问题?”关于那块手表的结构她一点也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设计师是这么交代我的。”
夏早早看了下时间,快10点了。
阎圣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她现在是孕妇,要早点安胎,9点多钟就把宴会散了。
“现在时间有点晚,非今晚不可吗?”
“是这样的,设计师明天就要出国出差了,他打算今晚连夜帮你修好。这是我们找到唯一能修手表的辉煌设计师。如果今晚修不好,我们也无能无力。”
夏早早明白了:“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