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干净了,发现他还在看着她,药和水都没有动。
夏早早好脾气地那出几粒药,放在手心里:“你该吃药了。”
秦熠也没多说,就着她的手把药吞进去,她又忙喂他喝了水。
太干涸了,一喝到水,就仿佛窒息的人大口吸着氧气。
秦熠将整杯水都喝干。
夏早早柔声问:“还渴是不是,我再去给你接一杯。”
秦熠冷冷地伸出手,接过水杯。
这一次他居然不要她喂了,夏早早略有意外。
可是下一秒,她只感觉脸颊一亮,那杯温水都泼到了她的脸上去。
秦熠冷冷地挽起唇:“清醒了么?”
“……”
“看清楚我是谁!”他魔性地挽唇,“把那张虚伪的面具立刻摘了。我反倒习惯你冷血的形象,那才是真实的你!”
他说她的形象是冷血。
夏早早呆若木鸡地站着,水一接触空气很快就开始冷,顺着她的鼻尖低落。
她快速地擦了下脸,没做声。
“怎么不说话?”他呵地冷笑起来,“骂我啊!”
夏早早觉得今天的他,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样子。
“怎么不立刻接杯水,朝我泼过来——这才是你会做的事。”
“秦熠,”夏早早的声音很平稳,“你喂我吃药喝水过,我刚刚也还给你了。”
秦熠的眸子幽冷的。
“你今晚尽管发泄……”
佣人敲开门,把温着的粥端来。
夏早早以免秦熠泼她,将粥放得比较远...
她表情麻木地说:“你如果想泼我,等你吃完了,楼下有一锅粥,你就是把整个锅罩在我头上我都毫无意见。”
秦熠妖冶地挑唇:“我何时说过要泼你了?”
“你不是说今晚要虐我吗?我时刻做好的准备,不过,前提是对我的虐,而不是你。”
秦熠笑容更是妖冶:“你如果一开始遇见我,就是这副狗腿样,就不会有今天了。”
夏早早也发现了,她对他越反抗,他反而越放不开她。
所以这个时候跟他来硬的完全不行,不如什么都遵从他的意思,让他抓不到朝她发火的把柄。
“喝粥吧。”
“喂我。”
“我不是在喂你吗?”
“用嘴。”
“……”
“我曾经也用嘴喂过你,怎么,你不应该也要还回来么?”
夏早早无所谓地点点头:“好啊,只要你高兴,用什么喂都行。”
她把他扶起来,先是探了探他的温度,还是在高烧中,药水已经换了两瓶了。
她避开他吊水的手,喝一口粥,就俯身过去喂他。
秦熠深沉地看着她,猛地咬住她的唇,用力地吻进她的口里。
他咄咄逼人的吻和他的眼神一样凶狠。
他口腔里的血腥味道搅动着粥的味道让她很是难受...
然而更令她难受的是他的眼神。
那嗜血的瞳仿佛两个大灯泡,赤果果地盯着他。
他边盯着她,边用力的吻她...
夏早早很有办法,主动过去吻他,将粥送到他嘴里后,立即当机立断抽身。
“咳咳咳...”她擦着嘴,口里还有残留的粥,她喝了口水吐掉。
秦熠眼眸眯起:“怎么,吃我吃过的,就这么为难你么?”
“……”
“咽下去!”
在第二次的时候,夏早早只得忍着把残留的吞下去。
秦熠满意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悠闲将口里的粥也咽了下去。
“继续。”
本以为跟秦熠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会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一切都变了,这将是她度过的最痛苦的一个新年。
痛苦得她随时都想要死去才好!
灯光温存地亮着,窗外,茫茫夜色翻涌着海水,那些可怜的心形蜡烛杯被埋在沙中...
一大碗粥,终于在这种艰辛的历程中喂他吃完了。
秦熠满意地噙唇,手指似不经意抚摸到她的额头...
夏早早立即一缩。
“痛?”秦熠拨开她的头发。
那烫伤很重,头几天容易起泡,如果处理不好还会化脓。
秦熠眼睛眯了眯:“我允许你擦药。”
“我一会就擦。”
“现在擦。”
夏早早微怔地盯着他,他还是这么关心她。
秦熠勾着她的下巴,暧昧地笑了:“你以为我是在关怀你?我让你擦药,是方便你一会服侍我那个的时候,不会恶心到我。”
服侍他那个?
显然,秦熠又想到新的办法惩治她了吧!
夏早早反正也做好了心里准备,让佣人拿了烫伤药来,自己擦了。
放下镜子的瞬间,对上秦熠盯着她的视线。
他眼神有些古怪:“擦完了?”
“擦好了...”
“滚下去垫饱肚子,等着今晚伺候我。”
夏早早终于可以暂时离开这间房,她立马站起来,就要冲出去。
这房间里的压抑让她难受得随时要吐出来...
“你去哪?”魔鬼之音紧接着响起。
“滚下去垫饱肚子。”
“让佣人端上来。”
“可是你刚刚说——”
“我刚刚说什么了?”秦熠打断道,“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夏早早心里提着一股气,忍了。今天他老大,他说什么算什么。
又拿了内线,打电话给佣人...
夏早早的一次次退让和忍气吞声只是为了息事宁人,让秦熠尽早消气。
但是秦熠就是因为她的狗腿而越来越生气。
从相遇到现在,她夏早早什么时候这样乖巧顺从?
他知道——她是迫不及待要走,怕他改变主意!
从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烙印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再留给自己退路,两人以后即便在一起也是鲜血淋漓。
秦熠就是不给自己退路,才要尽情地伤害她,在走之前把事情做绝!
他恨她,也要她同样恨得喝他的血!
至此,他们再不给原谅对方的机会...
夏早早肚子虽然极度的饿,但一点食欲都没有,秦熠却冷冷地逼着她吃完。
夏早早只得逼迫自己大口咽下,形同嚼蜡这个词语,她是今天切身地体会到。
放下碗,他挑了下眉:“吃饱了么?”
“嗯。”
“有力气了么?”
“……你要我搬什么,你说吧。”
“去漱口。”
夏早早从卫生间漱口完回来,看到秦熠垫着两个大靠枕,悠闲惬意地在床上等着她。
她隐隐预感他的惩罚是在床上...
果然,他冷声命令:“上床来。”
夏早早走到床边,就要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秦熠讽刺地笑了:“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