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巡舰拿着平板走下了楼来,走到梁宇的房间中,让他帮助自己再进入到游戏中。
可是,这个时候,即便是梁宇也不好用了,他反复地登录,结果也是上不去。
“我明明输入的都对啊,这闹的是什么鬼?”梁宇也感到很是奇怪。
这款游戏性能稳定,他玩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有出现过闪退,或者是无法登录的现象呢。
“梁宇,你快去办正经事情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沈曼刚吹好了发型,从屋子中走出来。抬头见梁宇在这里跟钟巡舰站在一处,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冷淡的眼光从钟巡舰面庞上拂过,里面包含着嫌恶。她扬着下巴,仿佛没有看到钟巡舰一样,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她催促梁宇去办“正经”事情,言下之意,就是说此刻梁宇办的事情不够“正经”。
“妈,我马上就去。”梁宇夫妻二人完全是靠着沈曼的供养,岳母发话,他怎么敢不听呢。
只能丢下了平板电脑,跑出去替沈曼办事。
沈曼抬手招呼来一个佣人,吩咐说:“一会儿你要把客厅的地面好好打扫下,最近我们家进出的人多,什么乱七八糟的,有关系,没有关系的人都往这边跑,把地面踩得好脏。”
她用手指着地面,对佣人毫不客气,眉眼中也带着犀利。
虽然钟巡舰只有四岁,但沈曼话里的刻薄与攻击,他都听的明白。
他咬牙站在一边,气得差点没有掉下眼泪来。他心里清楚,沈曼不喜欢自己和妈咪,把他们母子二人视为眼中钉,恨不能立刻将他们从陆家赶走。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太奶奶不放心把自己一个人给留在家里,生怕沈曼和陆莎莎他们会欺负他。
现在果然是这样,沈曼出来开始欺负人了。
不过钟巡舰可以不是属包子的,他生气归生气,但是知道,对沈曼这样的人,就不能客气,你这次认怂了,下次她还要欺负你的。
“老太婆,怪不得你脸上皱纹多,好管闲事。”他伸出舌头,摆着一个鬼脸。
这话可是戳到了沈曼的痛处。
她最注重容颜保养和穿着打扮,每次出门,听到别人夸她气质高贵,容貌娇美,比自己的实际年龄小十岁以上,她心里都跟喝了蜜一样。
可是今天,钟巡舰居然用老太婆这三个字来称呼她,不亚于是当头给了她一记闷棍。
在她心里,只有像陆奶奶那样年纪的人,才会被人称呼为老太婆。自己是青春尚在,风韵不减,怎么就成了老太婆啊。
“你这个爹妈不全,没有家教的东西,你再敢顺嘴胡说,我撕烂你的嘴。”沈曼此刻火冒三丈,彻底扯开了自己外面的一层伪装,说话又狠毒又刁蛮。
“你都五十多岁了,还不是老太婆么?你就是老太婆、丑八怪、大笨蛋。”钟巡舰的嘴巴不饶人,沈曼越忌讳什么,他就越说什么。他刚才看过了沈曼的身份证,对她的出生时间当然了如指掌。
他说得话虽然难听,但不算过分。谁让沈曼说他爹妈不全,没有家教呢。这话也是捅到了钟巡舰的心窝当中。
沈曼是真的动怒了,胸口好像有只兔子在蹬踏她的心脏一样,让她的心扑腾腾地乱跳。
一个四岁的孩子,就敢跟她跳脚对峙,真是无法无天了。
今天陆淮宁、钟睿瑶,还有那个碍眼的老不死全不在家,没有谁出面来给这个小东西打掩护,自己不趁这个机会收拾他,难道还要任由他这么放纵下去?
沈曼一把将佣人手中的拖布给抓了过来,抡起拖布杆朝着钟巡舰就打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说:“我让你知道下,这个家里谁说得算,你跟你妈两个都赶紧滚出去。”
沈曼发疯一样的举动可是把那个佣人给吓够呛了。因为夫人在家从来是端庄文静,仪态万方的,有时候会批评下人,还真是从来没有动过手。况且,现在她要打的人,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这拖布杆要是打过去,钟巡舰那个小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她想拦,是不敢拦,可是不拦,还于心不忍。
不过佣人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了。
因为钟巡舰可是跟着陆奶奶在学习功夫呢。太奶奶告诫他,不可以持武伤人,故意进攻,但遇到危险的境况,却可以自卫反击。
钟巡舰正愁自己练的这些本事没有用武之地呢,如今沈曼主动打人,他正好名正言顺地出手回击。
只见钟巡舰娇小的身子往下一蹲,让沈曼的拖布杆抡空。他顺手把平板电脑给丢了出。
钟巡舰的暗器功夫最近水平大涨,准头十足,所以这一平板不偏不倚,直接就打到了沈曼的额头。
“唉呀。”沈曼大叫一声,用手捂着脑袋,就跌坐到了地上,身子都摔得生疼。
“我的脸,怎么样了?”第一时间,沈曼最关切的问题就是她的容貌。
额角当时就青了一大块儿。佣人看到了,却不敢说。
钟巡舰这时却变得好心起来,从旁边抓过来镜子,往沈曼面前一递:“老太婆,你看看吧。”
沈曼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额上那块可怖的青淤,差点没有昏死过去。
用遮瑕霜,或者戴着帽子,都无法掩饰这里的伤处。过两天,她就要参加同学聚会了,这个样子可怎么出去见人啊,就好像是被家暴过后一样。
“没事,我可以在另一边再给你来上一下子,这样子额头两边青淤对称,你就说这是国外最流行的对称行为艺术,就可以了。”
钟巡舰一边用话调侃着沈曼,一边伸手去拿平板电话,就好像他真的准备再度动手一样。
“不要。”沈曼此刻哪里还敢刻薄钟巡舰啊,她忍着痛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回到自己的屋子中,“砰”地一声将门给关紧了。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个钟巡舰就跟他的妈咪钟睿瑶一样,是个蛮不讲理,暴力十足的好斗分子。
不,甚至比钟睿瑶还更为可怕。沈曼心有余悸地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