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伟见情况不妙,立刻弯腰想着要把枕头捡起来,重新给塞回到衣服里面去。
但是,他还是慢了。
梁宇手疾眼快,一下子将枕头给抓了过来,用手一举,大声地说:“这孩子太淘气,肚子里感觉闷,就跑出来透透气。”
现在不用去医院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此刻,童伟跟钟睿瑶成了千夫所指,而梁宇成功洗白。
“根据法律,讹诈军人是从重处罚。”梁宇用手指着童伟,恶狠狠地说。这个并不是他随口胡诌,而是法律的明文规定,
“梁宇就是个渣男,贪利好色的小人,在外面勾搭女人,你们可别被他给欺骗了。”童伟气得直跺脚,连声高呼希望大家可以相信他的话。
但是,无论他怎么去游说,都无法取得别人的信任和支持了。而且,他这么一跺脚不要紧,脸上的厚粉簌簌地下落。
梁宇看着他的脸,感觉越看越眼熟。
随即,他想起来了,这个人他见过。
“原来是你这个死人妖。”梁宇恍然大悟。
第一次梁宇说他丑,第二次梁宇说他是人妖,接连踩踏了童伟的死穴。童伟恼羞成怒,反身扑过来,跟梁宇扭打在了一处。
不过,当前局势下,他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还没有等他的手碰到梁宇的一根汗毛呢,这边就已经被人七手八脚地给制住了。
“把他交给上级部门去。”军报的领导这个时候,站出来主持大局,“以为我们军报是小部门啊,好端端的一个表彰会,就这么被搅得乌烟瘴气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要追究到底。”
很显然,这话敲山震虎,就是说给钟睿瑶听的。
军报领导审时度势,一看现在梁宇这边占着道理,马上就转变了态度,支持他,声援他。
虽然说他不方便插手陆家的家事,但身为军报领导,要从官方途径追究钟睿瑶的责任,这不是不能成行的。
“跟她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事。”为了保全钟睿瑶,童伟挺够义气的自己全部扛下来。
“你们放开他,这个事情是我主意,他就是我花一百块,在劳务市场临时雇的一个人。”钟睿瑶怎么忍心看到童伟被抓走呢。
不管怎么说,她是陆淮宁的老婆,一口咬定她跟梁宇之间的矛盾就是陆家私事,军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童伟这个麻烦就大了,按性质来说,够进监狱吃牢饭了。
“你们两个早干什么去了,有这么恩爱亲密,就该直接结婚啊,何必到这里来上演生离死别啊。”梁宇看到童伟跟钟睿瑶两个人争着来背这个锅,心里是又气又恼又吃醋。
即便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童伟正在搞变性手术,但是看到他跟两个人之间同仇敌忾的互动,心中依然不是个滋味。
“你们两个是同伙,一个都跑不掉。”梁宇如今不管不顾的。
既然钟睿瑶不让他好过,那也就别怪他对钟睿瑶下狠手了。
现在他跟钟睿瑶已经势同水火,无论是在军区,还是在陆家,都是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现在他在场面上占据上风,而且陆淮宁这几天还不在军区中,钟睿瑶没有后台支撑,机会难得,他必须一鼓作气,取得最后的胜利。
去他妈的旧日恩爱吧,等老子有了钱,有了地位,睡什么样的女人睡不到,非要她钟睿瑶这颗残花败柳?
总之今天,不整垮钟睿瑶,他誓不罢休。
眼见得情势危机,钟睿瑶别说保全童伟啊,就连她自身都无法周全了。
现在军报的表彰会也不用开了,一堆人义愤填膺地在那里,乱纷纷地说这要把钟睿瑶和童伟都给送到军部去。
正在这个纷乱的节点上,忽然有一辆高档的军用轿车开了过来,停到了这里。
梁宇一看这个军车的牌号,咧开嘴,乐了。
贵人驾到,真是太有运气了。
这正是薛构亮的车子。
果不其然,车门一推开,只见薛构亮那双标志性的,亮可鉴人的皮鞋首先迈下了车子。
而后,他整个人迈下了车子。
他表情凝重,显然是情绪不好。
因为,今天京都军区接到了一起军纪投诉,有个军人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导致女方怀孕,然后始乱终弃,不肯承担责任。
这个事情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军区司令要求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军纪管理这块,刚好是薛构亮负责的工作。此时,他刚好将投诉人给接到军区来,准备进行相关的询问。
不料车子走到了这里,却看到了围聚一堆的人。
薛构亮的心情本来就乱七八糟的,现在目睹眼前这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回事?军报开个表彰会,三瓜两枣的几个人,也弄不好个秩序,亏你们是军队士兵,还不如幼儿园小班的奶娃子。”
薛构亮趾高气昂,也不问个情况,张口就是一通教训。
这话说得很难听,而且薛构亮为人平时也被人所不齿,因此,很多人表面不声张,心里都在不满地嘀咕着,好讨厌,他怎么出现了。
别人讨厌他,但是梁宇却欢喜得要命,因为薛构亮可是自己的后台大佬,他出现了,正是可以为自己做主呢。
因此他连跑再颠地跑了过去,向薛构亮简要讲述了一遍方才的详细经过。
薛构亮一听,心头怒火就更旺了。他本来就为了这么一桩棘手的事情发愁,现在,钟睿瑶还敢联手他人搞出来这么一出闹剧,也是在男女关系上做文章,这个更刺激到了薛构亮的痛处。
“把他们两个人都给我带走。”他气鼓鼓地瞪着钟睿瑶,“居然胆敢随意捏造,给人家扣上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梁宇是个为人正直的好同志。”
他一向同陆淮宁不和,此时,岂能轻易放过钟睿瑶。他一边打压钟睿瑶,一边还不忘记提携梁宇在人们心中的高度。
薛构亮是高层领导,他这么一说话定性,谁敢说个不字。现在梁宇是昂头挺胸,仿佛是枯木逢春,精神焕发。
但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从薛构亮的车子上走下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来到了梁宇的跟前,二话不说,一扬手,“啪”的一声,就抽了梁宇一个耳光。
“谁说梁宇是个好人?”她用手一指梁宇,恨恨地说:“那个对我始乱终弃的人,正是他。我今天来到军区,要投诉举报的人,正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