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市某处建筑工地上。
此时正值八月份,工人们忙碌的在卸车上的钢管,工地上的太阳毒辣得很,光是站上几分钟就会觉得浑身汗水,头晕脑胀。
从门外跑进来了个灰头土脸的工人,他冲着人群高喊道:“包老二,外面有人找你。”
在这里打工的打工仔都听说过这个人名,他可是被自己的兄弟强压着在这里工作的。
很快从角落里面冒出来了一个精瘦精瘦的男人,他眼中有希冀的光芒,搓搓手对那人道:“谁找我呀?是不是俺爸?”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在外面等你了。”那人笑得暧昧极了。
他畏畏缩缩的回应了一声,眼中却划过了一丝精明的光。
如果不是他爸爸来了,那又会是谁呢?
他一没别的亲戚,二也没什么的朋友,究竟是谁找他呢?
包老二顺着工友的指引,往工地外面走了过去。一辆奢华的跑车正停在路边,里面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个人呀。
他困惑地扭回头,却见工友对他指指点点的,告诉让他往跑车那个方向走。
这下包老二彻底犯了难,他这种身份怎么可能和开跑车的人说得上话。
就在他左右纠结的时候,跑车的车窗被人调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戴着墨镜的脸。
“上车吧。”
“这这可不太好吧?我身上脏。”
女人嗤笑了一声,“哼,你也知道自己脏,得了便宜还卖乖。”
包老二瞬间不乐意了,“我这是尊敬你才这么说的,要换作是别人,我早就一屁股坐上去了,还管他衣服上有没有灰呢?”
“少说废话,要么上车,要么你就回去。”女人也不甘示弱,铿锵有力的回应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男人连忙向她道了个歉,然后敛了敛衣服,坐上了跑车的后座。
车子缓缓启动,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凉爽得让人直想哼唧。
丁雨姝将手里的纸袋子,递到了后座,“这个人你见过吧?”
他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惊愕不已,上面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不正是那个想租他们家地的人吗?
真是冤家路窄!
包老二狡诈的转了转眼睛,他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来意,恐怕她和那个叫做许镜的女人也有瓜葛吧。
“您这是打算让我干什么呢?”他心里有了算盘,却故意问道。
“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一下吗?”丁雨姝幽幽的问,她按照颜婉月交给他的办法,故意和这个男人打太极。
但女人同时也不易察觉的皱了皱鼻子,车厢里面满是臭男人的汗水味,连车内的淡香氛都抵挡不住。
许镜也只能和这些人打交道了,她充满恶意的想,顾家是什么世家,还轮得到他这种人上位吗?
“报复?”包老二反问了一句,他紧接着苦笑了一声,“您就看看我这幅模样吧,我的兄弟和这个女人串通起来合谋把我弄到这里,就和看犯人似的。”
丁雨姝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只是唇边的笑意有些发冷,“如果你能做的让我满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比如说再交500万的支票。”
说着女人纤长的指尖夹着一张电视剧当中才能见到的支票,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500万的金额。
包老二一见,顿时笑眯了眼睛,他伸手就要去拿,谁知女人却灵活的躲开了。
“这是最后的报酬,你要是做得让我满意,就张支票就归你,要是不满意,你可得想想后果。”
包老二不傻,他搓了搓自己的衣角,郑重的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女人唇边的笑意这才荡漾开去,她指了指袋子,“看下去。”
……
深夜时分。
今晚的月亮分外皎洁,照在郊外大片大片的空地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天积蓄的热量正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怡人的清爽。
在寂静的村子里,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大家都在沉睡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进了村儿,他手里还拎着一个桶。
包老二蹑手蹑脚的在熟悉的村庄里面走动,村尾的那栋破旧小楼房,便是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
“既然老头子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他一边嘀嘀咕咕的,一边将桶里的东西泼在了墙根处,他知道,在西边的小房子里面放满了柴火。
现在天干物燥,这是火灾多发的季节,村委会也经常组织人在村庄宣传,企图消灭隐患。
然而,此时却成为了他的得力武器。
将小半桶汽油全泼在柴火上,包老二却不着急着点火,他还有别的任务。
此时的微光农场正处于静谧的睡眠当中,大棚外挂着一盏孤零零的灯,昏黄的,灯光下,树影看着都像鬼。
由于资金短缺,大棚现在是塑料制作的,正是易燃的东西。
男人手脚灵活的翻过了围墙,紧贴着墙根儿,一溜烟的往大棚方向跑去……
许镜在家睡到半夜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结果手机却被她不小心给碰掉了。
铃声暂停了片刻,很快又像是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就算是骚扰电话也没有响这么久的道理,女人这才强行睁开眼睛去看屏幕。
昏暗的房间里面衬托得手机光芒越发的刺眼,许镜接起电话,迷迷糊糊的问:“什么事啊贺翔…?”
电话那边一片嘈杂,只听男生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里面还带着一丝哭腔,“镜姐,你快点过来,农场……农场着火了!”
这一声就像是一记惊雷劈在了女人的耳边,她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仿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怎么会着火?
“还有……”
“员工们安全么?”她着急的问。
农场那边有员工留宿,要是他们被大火堵在里面的话……
许镜怔怔的看向自己的手指,发现它们正在颤抖。
“员工们都没事,就是包老头他……”
女人的这口气没有还没能放松下来,就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