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花潆汐说的,这几天她一直窝在凤朝宫绣花,看医书,陈轩忙着前朝的事,根本没时间踏足后宫,听说最近太后的身子又不太好了,玉妃在这后宫竟然变成了权力最大的人,趾高气扬也没到这凤朝宫里来,花潆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有其他后妃来请安顺便发发牢骚,花潆汐也只是象征性的宽慰几句,不过有没有给玉妃的头上添一把火,她就不管了。
不过最近来这凤朝宫来的最勤的,竟然是文嫔,曾经让花潆汐和陈轩争议要不要封妃位的杨贵人,最终被封为了文嫔,如今嫔位只有她一人,也仅在皇后和两妃之下,皇后和宁妃整日里闭门不出,她也算是后宫里的高位了。
文嫔每次来,都是打着跟花潆汐学绣花的幌子,花潆汐也不没其他的意思,既然你想学,一起就是了,绣花嘛,大康的女子可是都会的,精不精进,只有看个人的造化了。
这些天,花潆汐就是在用那捆金丝在绣一条粉色的匹练,没有什么固定的图案,绣什么要看花潆汐的心情,几丈长的匹练上已经绣上了各式各样的花,而且排列也没有什么规律,说不得漂亮,顶多是针脚细密罢了。要是把这些花单独拿出来可能会很美,可是混杂在一起,就有些乱了。
几天下来,花潆汐发现,这个文嫔竟然真的只是来学学绣花的,其余的,也只是闲聊,什么也没多说。
没说更好,本来花潆汐就没想跟她多说什么,倒省了她一番心思。
这文嫔当真是一位温文端庄的女子,花潆汐无聊间也问了她的事,原来这位文嫔当年是被她父亲送进宫的,并不是她自己的意思,这么多年在后宫不争也不抢,所以,虽然比玉妃进宫要早,但是在花潆汐进宫之前还是杨贵人的她。现在还只是嫔位,要不是这几年后宫里的女人不多,她早就被陈轩给忘了。
如今来凤朝宫,也不过是看在花潆汐面上也是一个安稳的女子,以为自己找到了知己。花潆汐暗暗吐舌,面子上装的太好,瞒过了这么多人。
几天下来,花潆汐早就厌倦了绣花,把绣满花的匹练放一边,该看医书了,文嫔不懂医,就没再来打扰。
不得不说,这宫里的医书也是世间少有的东西,就连花潆汐都惊叹其中的偏方有多精妙,不过,有几本花潆汐就熟悉了,在百花谷的典籍中也有,很明显,她母亲是看过这些医书的。
想起母亲,花潆汐忽然没了看书的心思,便叫来秀荷来问问前朝的情况。
"皇上这些天来一直在铲除异己,宫外已经是血流成河了。不仅是皇上下旨,太后一派也已经是自乱阵脚,有些人为了自保也杀掉了不少知内情的人,李氏一系人人自危,已经溃不成军了,而且太后也已经病倒了。"
花潆汐沉思一阵,"太后病倒了?这当口正是她要支撑起来的关键时刻,怎么就病倒了呢?"
"可能是觉得自己大势已去,想装病躲过此劫,只要不当面和皇上撕破脸,太后怎么也是皇上的母亲,皇上以孝治天下,自然轻易动不了她。"秀荷分析道。
花潆汐点点头,秀荷说的也很有道理,难保太后此时没有明哲保身的意思。
"霁月那边有消息吗?"
"有,霁月姐说太后已经装病许久,不见任何人。"
"我知道了。"
花潆汐敛了眼眸,陈轩此举,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烦,一举给了太后和李相重创,可是,不让太后输的彻底,怎么让她交出机关图。"
转头问双菊,"樊城那边有消息了吗?"
"小姐,屡战屡胜,赤鲁国好像已经快之撑不住打算求和了,前几天皇上下旨,让表少爷去谈赤鲁国求和的事了。"
没想到表哥带兵还真是有一套,让他胜就胜了,花潆汐曾经感叹她在这宫里左右逢源,没曾想在宫外的事也是顺风顺水。
"这些士兵在徐太尉手里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徐太尉这些年来私吞了不少军饷,克扣军饷是经常的事,士兵们早有怨气,这么难得建功立业的机会,他们必定有很大的士气,表少爷治军严明,士兵们虽有不满,但是这仗打赢了,这军队啊,肯定让表少爷治的服服帖帖的。"
花潆汐点点头,表示赞同双菊的话,静下心来望着窗外已经冷下来的天气,今年的冬天比以往来得早,也冷得多。水月湖,应该会结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