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抒这个举动似乎更像间接证实了所有人的猜想,黎曼其实很想叫他放下自己,可是看着周围人的眼光却想更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宋芯娅再也没有勇气站在这里,再待下去只怕会更加丢脸。
专属陆景抒的那辆黑色宾利就站在不远处,阿风早在那里待命许久。
陆景抒小心翼翼将黎曼放在位置上,不敢碰到她的伤口,自己也快速钻进车厢里,赶着出来看热闹的人只能望着车子远去。
两人一路无言,陆景抒一不说话周围就自动形成低气压,黎曼就更加不敢发言了,只好转过头望着窗外假装在看风景。
一看才发现,走的路越来越不对劲,这既不像回她家的路,也不像去医院的路。
“我们去哪?”黎曼终于忍不住发问。
“我家。”陆景抒毫不避讳的说道,并且顺便帮她解决了接下来的问题,“现在去医院肯定都是媒体。”
话说到这份上,黎曼也算明白他的意思了。
陆景抒是什么身份不用说,宋芯娅在Z城的影响力也是不小的。刚才在陆氏门口闹的那件事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会有好事者拍下来放到网路上去,依照陆家和宋家这名气,不一会肯定围了很多媒体想要抢着第一时间拿到第一手独家消息。
所以像医院这种公共场所现在更是去不得的。
可是,貌似去他家也不太对劲吧?
黎曼犹豫着问道:“那,怎么不去我家?”
陆景抒依旧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语气冰冷:“你还敢提要求。”
“不,不是,我怎么就……”受伤的是她,怎么着也不该去他家处理吧,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
“黎助理,总裁已经请了陆家的私人医生,所以还是去总裁那边比较好吧。”不等了陆景抒说话,阿风就替他回答道。
其实阿风想的是,总感觉先生现在的情绪不是这么稳定,要是再让黎助理问下去,怕是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呢。
不一会,车子就在一栋独立小别墅前缓缓停下。
不等黎曼有动作,陆景抒又主动将她抱下来,依旧小心翼翼的模样,依旧轻缓温柔的动作,和从来就没缓和过的冷然的表情。
这是黎曼第一次来陆景抒家,平常虽然作为他的助理跟他有过不少接触,但总没有来过他家,跟他的接触也仅仅是在公事的基础上,从未有过任何逾越到私生活的接触。
刚进家门,就有人赢了上来,是陆景抒家唯一的佣人白姨,平常这房子就只有她一人在照看。
陆景抒似乎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看见被抱着进来的黎曼白姨也不惊讶,而是上前说道:“先生回来啦,医生就在侧屋呢。”
陆景抒点了点头,抱着黎曼径直朝楼上走去。
黎曼但是先不自在起来了,毕竟都是没见过的人,又是陆景抒周围的人,让别人这样误会总是不太好的。
于是到了拐角处,便说道:“你把我放下来吧,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我自己走就好。”
陆景抒不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爽快道:“好。”
说着,就真的把她放了下来。
“嘶……”
黎曼还真没反应过来他会这么爽快,被他一下子放到地上,脚下又有着伤,一时来不及找到平衡点。
于是刚接触到地面,受伤的地方就传来阵阵痛意,还没站稳就又往陆景抒怀里倒入,也顾不及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不对劲,额头留下一滴冷汗,手也不自觉攥紧了陆景抒的衣领。
陆景抒及时扶住了她,却也不将他的扶正,嘴角轻轻挑起:“现在知道痛了?不让你痛一下你就知道逞强。
”
黎曼被他的话气的有些脸红,正伸手将他推开,二楼楼梯就就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哟哟哟,瞧我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孙霆辰双手插进口袋里,身子斜斜的靠在楼梯栏杆上,语气十分的欠揍。
顾不得黎那么的反抗,陆景抒又将她打横抱起,快步上楼,朝孙霆辰嫌弃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戏喽。”孙霆辰本着厚脸皮的态度,不依不饶的跟在陆景抒身后,“来看看是什么人值得咱们陆少连陆家的医生都请来了。”
黎曼听着孙霆辰调戏的语气,更加觉得不敢抬头见人,索性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窝在陆景抒怀里。
“诶呀这么一看好像就是脚上有点儿擦伤什么的,怎么不去医院呀?陆家的家庭医生哪能随便给人看病呀?”孙霆辰一直喋喋不休的说着,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们。
进了一间客房,意料之内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传遍,年前放着一个医院急救箱,里面放了一些纱布和一些处理伤口要用的东西。
那人转过身来,样貌倒是让黎曼惊了一下。
看起来和陆景抒差不多的年纪,穿上白大褂有着医者之气,却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儒雅而不羁的帅气,面容白净气质明媚,是与陆景抒不一样的魅力。
看见陆景抒走进来,也没有像陆家的其他下属一样对他献媚奉承,而是像个朋友一样亲切道:“来了。”
黎曼被轻轻放到床上,医生依旧和煦笑到:“黎小姐你好,我叫乔子洋,你就跟景抒一样叫我子洋就好。”
边说着,乔子洋边拿起一根棉签粘了点药水,安慰道:“可能会有点痛,你能稍微忍一下吧?”
黎曼因着他柔和的态度放松了心弦,点点头:.“乔医生,你尽管弄吧,多痛我都可以忍得。”
乔子洋垂眸,靠着她的伤口一点点的擦拭着上面的血迹,有意无意道:“别这么说,我要是把你弄疼了还不得被某些人丢出大门去.。”
孙霆辰贱兮兮的附和:“是啊是啊,子洋你说的都算轻了。”
黎曼当然知道他们调侃的对象是谁,只是听他们这么说更加觉得无地自容了,一脸窘态的低下头再也不说话,她何德何能能让他这样做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