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害怕这个,我是想起我的女儿了。”
老臧闷闷的说。
上班一个月,老臧很少讲她家里的事情,罗小麦也是一个不爱八卦的人,所以也没问过。
今天如果不是王玉说那段话,罗小麦不放心追出去,还不知道老臧老公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女儿怎么了?
“甜甜,你今年二十二岁是吧,我女儿比你小一岁,二十一了,初中毕业就再也不肯上学,去酒吧卖酒,现在在酒吧里卖了好几年酒,很少回家。”
“那她平时住在哪里?你也不去看她?”
“住酒吧的宿舍里,我不让她卖酒,她不听,非要做那个,我很生气,就和她说她如果继续卖酒,我就不认她这个女儿,所以,从我把她赶出家门,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老臧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看着快要哭了的老臧,罗小麦突然想起她那天说老吴的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样子韩光雷的劣性遗传给他们的女儿了。
不过,女孩心软,心底都还是善良的,只要正确引导,会走正道。
“要不哪天休息,我陪师傅一起去看你女儿?”罗小麦问。
老臧摇摇头:“她应该也不想见我,还是算了,我一想到她在那种地方,心里就特别生气,我怕见了她,看到她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要忍不住骂她。”
“那等有机会再说吧,师傅,面凉了,吃吧。”
吃过面,罗小麦要陪老臧坐公交车回去,被老臧拒绝了,说没事,让她赶紧回去歇着。
罗小麦叮嘱老臧到家就给她打电话,有事也要及时给她打电话,这才和老臧分手。
罗小麦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科娃家。
“小姐,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科娃看到罗小麦,惊呼起来。
罗小麦毫不在意她惊讶表情,径直走到她面前,笑了:“这话是不是该我说,科娃,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科娃一脸的无奈:“能怪我吗?怪肚子里两个小家伙太能吃了。”
现在的科娃,坐在沙发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气球。
“还有几天就是预产期了,你要注意点。”
王军洗了罗小麦买的葡萄,送过来放在茶几上,罗小麦看着他说:“叔叔,要不提前给科娃办理住院手续吧,住进医院去,我这心里才能踏实。”
王军点点头,在科娃旁边坐下来:“小麦,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科娃不当回事,你正好劝劝她。”
科娃从小看过很多女人生孩子,在非洲那边,生个孩子很容易也很简单,更没有做月子的说法,所以,王军劝她早点去医院,她一直不肯去,不想花那个钱。
“没事,我们那边女人生孩子多简单,和老牛生崽一样,干嘛要提前去医院呆着。”
科娃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罗小麦看着她:“我觉得你该去医院,其实生孩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们那里应该是条件限制,才不去医院,可我们现在有这个条件干嘛不去,这样,明天一早起来你就和叔叔去医院,你肚子这么大,叔叔一个人搬不动你,万一有个闪失,到时候你后悔就完了。”
被罗小麦这么一说,科娃吓得张大嘴巴:“有这么严重吗?”
罗小麦点点头:“有,真的,我在医院看护我哥那会,见过生孩子困难的孕妇呢。”
在罗小麦的劝说下,科娃答应明天一早就去医院办理住院手续,罗小麦这才打车回到罗家。
她把老臧的银行卡放在床头柜抽屉的暗格里,这是罗妈专门吩咐木匠做的暗格,为了放家里的贵重物品。
收拾好了,坐在床边,觉得屋里好静,罗小麦目光落到手机上,有多久没有和赵明晟联系了?
那晚的之前,他们就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可是,那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邱甜甜家里?
这个疑问快要把罗小麦折磨疯掉了,虽然表面看,她很正常,可是每天看着机床的时候,她心里都在想这个问题。
说来麦晟,不是为了赵明晟,是骗人的,她拒绝傅威,告诉他自己要来麦晟应聘,她清楚看到傅威脸上的失望,和一丝极其复杂的表情。
他一定也想到她来麦晟,是为了赵明晟。
罗小麦微微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看到上面赵明晟的电话号码,犹豫半天,还是把手机放下来了。
她似乎没有给他打电话的资格了,也不能给他打,打了,他会怎么想?
除了谢谢他,自己还能说什么?
想到徐娇兰,她全身血就渐渐冷下来了。
有些担心老臧,罗小麦夜里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起来,发现眼底有淡淡的黑晕。
八点上班,到公司,老臧已经到了,见老臧气色还好,罗小麦松了一口气。
“他昨晚根本就没回家。”老臧告诉罗小麦。
平淡无奇的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一个星期,周末,老臧非拉着罗小麦去喝酒。
“喝酒,师傅,你还会喝酒?”罗小麦诧异看着老臧。
老臧笑笑:“还不是被老韩气的,生气时候就喝一杯,时间久了,也就能喝点酒了。”
老臧带着罗小麦来到一处大排档,让罗小麦坐着等她,她起身离开,不一会拎着一小瓶二锅头回来。
老臧坐下来,打开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要给罗小麦倒一杯,被罗小麦制止了:“师傅,我不能喝酒,一喝酒就过敏。”
“行,那你吃菜,陪着我喝就行了。”老臧端起酒杯说。
“师傅,是不是老韩又欺负你了?”看她分明是有心事,罗小麦问。
老臧摇摇头,一口气喝干杯中酒,这才看着罗小麦:“甜甜,实话告诉你,今天是我女儿生日。”
女儿的生日,也是母亲的苦难日。
罗小麦这才知道老臧为什么这么郁闷,忍不住劝道:“师傅,你要是想她,我陪你一起去找她。”
老臧苦笑着:“她应该恨透我这个没用的妈了,还有那个不正干的爸,根本不会见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