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别停下,左丘哲回头,看着江小染,江小染一慌,赶紧收回视线,咳嗽两声。
“没,没什么。”
左丘哲也懒得理她,下了车,等都不等她,直接进去。
“如果演讲的人是你,和你表白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人,你会怎么办?”左丘哲晃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致。
“我?”江小染指了指自己,思考了一阵,“大抵,和你的回答一样吧。”
但若是说,心中的归属,江小染又看看左丘哲,应不应该,是左丘哲呢?
叶晨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女装的男子,十分难受。
左丘哲这是什么意思?
是告诉她,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吗?
不可能!叶晨捏紧了拳头,如果不能通过自己的力量,那她还可以找父亲,她就不信,作为父亲的独生女,父亲不会帮助她!
江小染坐在阳台上,穿着睡裙吹晚风。
认识左丘哲已经有一年之久了,想不到,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
从一开始的惧怕,羞愧,到现在的习惯,喜欢。
虽然这一路很不容易,但是回忆起来,也很美好。如果他不老是给她找麻烦就好了!
抬头看看月亮,她有点想念尹棋和魏天昊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被左丘哲带回来,她就被没收了所有的通讯工具,每天只能通过宅院外的那些人来联络左丘哲。
尹棋和魏天昊是知道她被带回国了的,也知道了江成的事情,他们还想帮助江小染去调查江成,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回到房间,在床前做好,左丘哲正熟睡着,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江小染心思一动,摆好了画架,又开始了临摹。
可是她的心思却在江成身上。
躲了这么久了,她也该去会会那个抛妻弃女的男人了,见了面,她该说些什么呢?
第二天,帮左丘哲穿戴好之后,左丘哲拿起公文包正要出去,江小染就拉住了他的手臂,左丘哲疑惑地回头。
江小染看着他,抿了抿嘴。
“有事就说。”他更是疑惑,江小染怎么突然这么扭扭捏捏的?回来了以后,一直都很随性的。
“我想,去见见江成!”
到了子公司,远远看到那个辛勤工作的中年男人,江小染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想靠近,但是又有些不自在。
江成被带到左丘哲的办公室,还有些胆怯。
来这里没多长时间,竟然见了两次总裁,他多少还是惶恐的。这公司上上下下如此多人,还没有几个能像他这样,频繁见到总裁的。就连总经理都是一年才能见到那么五六次。
江小染没有出来与他相见,躲在书架后面,听左丘哲和他的谈话。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左丘哲放下员工资料,就像是普通的聊天一样同他讲话。怎么说呢,如果他真的是江小染的父亲,左丘哲还是有些尊敬的,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他也是江小染的父亲。
可能是因为自己家庭的缘故,母亲离开后,他父亲一人将他拉扯大,所以他对父亲一向很是尊敬,对亲近之人的父亲也是如此。
江成就坐在他对面,很是局促,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
左丘哲倒没有安慰他什么,只是同他聊天。
“有,我家中,还有一妻一儿!”
书架后面的江小染抬起了眼眸,泪水顿时涌现,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左丘哲没什么表情波动,继续和他聊着,从家里的人,聊到家里的生活状态,又聊到和现任妻子在一起的过往。
江成虽然疑惑,但是碍于身份,也都一一说了出来。
他曾有一个初恋,但是相处久了发现性格不合,就分手了,选择了另一个大方懂事的女孩,也就是现在的妻子。
一开始,妻子家中还未没落,他自己也有一些积蓄,两个人生活得很好,但是妻子家里没落之后,就欠了很多钱。加上妻子已经生下了一个男孩,日子十分拘谨,他就四处找工作来谋生。
到现在,儿子长大了,很懂事,也学会了到外面找兼职,补贴家里。
他还顺便提了一句,希望儿子以后读完大学,可以到左丘哲的子公司工作,也算是十分骄傲的事情了。
之后,他们又聊了很多。
左丘哲问他是否想念过初恋,他就嘿嘿一笑,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可想的,现在他生活得很好,前半辈子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那你就没想过,你的初恋,会不会和你,还有个孩子?”左丘哲沉默了一会,看似无意地瞄了一眼书架,继续问道。
“不会的,我和她之间唯一的一次有了小孩,因为一场意外,流掉了。”江成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有些惋惜。
“可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为了你而小产,难道你就,不觉得愧疚吗?”左丘哲皱眉,在那个年代,江妈妈足以让人戳破脊梁骨了,这个江成怎么说得如此轻巧,就像是和他无关一样?
“她本就是个浪荡的女子,又怎么会在乎!我和她分手的那一天,也正是因为撞见她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苟合,愤怒之下摔门而去。”
左丘哲眉头一挑,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然,刘然垂下眼眸,不禁想到了书架后面的人。
等江成走了以后,左丘哲到书架后面,拎起了一直隐忍落泪的江小染。
“你都听清楚了?”左丘哲也是无奈叹气。
江成说的这些,对她而言,打击很大吧?
江小染双手捂着脸,平复了很久。
“我不信!”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是肯定的亮光。
“母亲不是那样的人,除了那时发病,她的确有过一段时间变得很狂躁,但那也是因为被查出来眼疾,加上长年因为相思抑郁所致,如果是她正常的时候,她不会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说到这里,她又不自觉得看了一眼左手上的伤疤,隐隐作痛。
左丘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问道,“那个,也是那时留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