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开口的声音吓了乔笛一跳,手机差点都掉在地上,"您说。"
"你的肚子涨得很快。"薛母目光落在乔笛隆起的腹部上,语气听不出喜怒。
乔笛倒吸口气,却还强装镇定,"是啊,医生也说比同月份发育的快。"
薛母微微低着头,嘴角一抹轻笑闪过。她手指触碰着杯子边沿,沉声道:"我这次回来打算多住一些,等到你生完孩子再回去。什么时候产检,妈陪你去。"
"啊?"乔笛炸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乔笛立刻咬紧唇,"您这么忙,不要担心我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听到她的话,薛母只是笑了笑。随后她提着皮包站起身,乔笛急忙随她起身。
"不用送我了。"
薛母走到门前,目光再度落在乔笛身上,别有深意道:"恒剑从小就不怎么在我身边,他的事情很多都是他自己拿主意。可结婚生子是关系整个薛家的大事,平时我怎么任由他胡闹都好,但这件事情不能有任何差错!"
一句话,狠狠点在乔笛心头,她眼睛盯着地面,心虚的不敢抬头。
送走薛母,乔笛怔怔站在门前出神。虽然她性格大大咧咧的,但察言观色还是会的。她看得出薛母这次出现的不同寻常,亦能感觉到她话里话外的暗示。
乔笛无奈的垂下头,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嗨..."
背后一阵口哨声,乔笛回过头,钱响双手插兜倚在墙边,似乎已经站在她身边很久了。
"你监视我?"乔笛眯起眼睛。
钱响耸耸肩,抬手朝着自己家的大门指了指,悠哉道:"我放空气不行吗?"
开门放空气?
乔笛极度鄙视的瞪他一眼,说谎都不打草稿。
沉着脸转过身,乔笛不想搭理他,但她还没迈步,手腕已经被钱响扣住,并且被他强行拖着走向对面的房子。
"你干什么?"
乔笛挣扎,钱响有力的双臂扣住她的手腕,却又技巧的不会伤到乔笛隆起的腹部,"紧张什么,让你参观一下。"
"参观了个屁..."乔笛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眼前看到的怔住。她吃惊的长大嘴巴,水润的眸子瞪的滚圆,"这房子,房子..."
"还记得吗?"钱响笑了笑,"跟我们以前住的那套是不是一模一样?"
乔笛咬着唇,低下头不说话。
松开扣紧她手腕的手,钱响顺势将五指插入乔笛手中,硬是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这里也是一样的,有你喜欢的镜台,梳子,还有你喜欢的衣服。"
钱响边说话便把衣柜打开,衣架上挂着的一件件衣服,确实都是乔笛以前喜欢穿的。还有那个梳妆镜,造型是红唇形状的,乔笛以前最喜欢坐在镜前化妆。
"还有厨房。"钱响转而托着乔笛的腰,又把她从卧室拉到厨房。
"这套橱柜比咱们原来那套稍微小一点,不过样式颜色都跟原来的相同。"钱响拽着乔笛的手,带着她一起拉开冰箱门,"吃的东西我都买好了,都是我们俩爱吃的。"
心尖的位置不住收缩,乔笛卯足力气狠狠甩开他的手,神情激动的吼道:"钱响,你有病是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你回到我身边。"钱响身姿笔直般站在乔笛面前,眼眸深邃,"乔笛,你回来吧!"
"呵呵——"
乔笛忍不住冷笑了声,她抬手指着钱响的鼻子,道:"回到你身边?难道我怀着别人的孩子,你也不再乎?"
"什么别人的孩子?"钱响薄唇紧抿,"你一定要这么说吗?"
"你有把握孩子一定是你的吗?"乔笛冷着脸,那表情透着一股寒意。她固执起来的时候,完全与她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颠覆。
"你——"钱响气的说不出话来。
深吸口气,乔笛按耐住心底的复杂心情,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如果她露出半点破绽,那么从今往后她都会失去她肚子里的宝宝。
"钱响!"
乔笛挑起眉,掌心落在高耸的腹部上,语气犀利,"就算你愿意自作多情怀疑孩子是你的,可我很薛恒剑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早就好了。"
早就好了?!
钱响瞬间被这四个字击中,整个人傻呆呆站在原地。
趁着他失神的功夫,乔笛忙护着小腹,低头从他身边走过。为了孩子,她不怕自黑,只要不跟这个混蛋纠缠在一起,只要能保护她的孩子!
"乔笛!"
等到钱响回过神后,乔笛已然回到对面自己的家里。
砰砰砰——
门板被砸得震天响,钱响黑沉着脸站在门外,气的吼道:"你他妈给我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
说你妹啊!
乔笛锁了两道门锁,气定神闲站在门内。她手里握着个苹果一口接着一口的啃,听着门外男人上窜下跳的暴怒,心里美滋滋的。
钱小贱,气死你!
门外男人的嗓门不小,但好在一梯两户,这层只有他们两家。如今的乔笛已经彻底豁出去了,顾及脸皮肯定跟这个男人争斗不了。如果要脸就不能要孩子了!
一个苹果被乔笛消灭掉,门外的男人吼声渐渐减弱。
哈哈,喊累了吧!乔笛得意的想,她透过透视镜看了眼,果然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已经消失。紧提着的心稍微松了松,乔笛搬开挡在门前的椅子,径自坐进沙发里。
钱响这个混蛋还没解决,如今又冒出薛恒剑妈妈的问题,乔笛烦躁的咬着唇,焦头烂额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
"不要慌。"乔笛开口给自己打气,拿出手机语气平静的给薛恒剑打过去。
接到乔笛的电话后,薛恒剑毫无意外感觉惊讶。听到薛恒剑的口气,乔笛便知道这件事绝对有古怪。按道理说薛母他们远在国外,并不会轻易发觉什么。除非...
乔笛想起隔壁住着的男人,目光瞬间沉下来。该死的钱小贱,难道又是他捣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