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傅晋臣盯着她问。
眼见他沉下脸,沐良撅着嘴,反问道:"什么多大了?"
他的问题莫名其妙。
傅晋臣靠在床头,只是盯着她看,并不说话。
沐良被他盯的心里打鼓,她低头经过电视柜,走到大床靠窗的那边。掀开红色丝绒被子,看到褥子上面铺着一层白棉布,她心头微有异样。
这张睡床很大,足以容纳几个人。沐良抬脚缩进被子里,整个身体躺在床沿的最外面。傅晋臣偏过头,见他身后空着很大的地方,不禁伸出手,把她拽到身边。
"躺那么远做什么?"傅晋臣蹙眉,语气不悦。他的床,他还没嫌弃被她占领,她反倒躲的远远的。
傅晋臣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反手把电视遥控器丢在边上,"我又不会吃了你。"
沐良僵硬的笑了笑,面部肌肉发紧。
电视里发出的光线忽明忽暗,沐良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身边的男人靠近过来,双臂支撑在她的身侧,锐利的目光攫住她。
"那个..."
沐良刚要开口,却已被男人食指点住唇瓣。
"好香。"
傅晋臣深吸一口气,菲薄的唇瓣噙着几丝笑意。他轻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磁性的声音低喃。
男人呼出的热气落在沐良的颈间,惹来她一阵战栗。
傅晋臣黑眸顺着她的脸往下,他那双眼睛太黑太沉,沐良看着害怕,好像他马上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她整个人吞吃。
他抿起唇,深邃的眼睛打量着她眼底戒备的神情,剑眉不自觉骤起。看她的模样,是很怕自己?他表现的,有那么可怕吗?
傅晋臣眼神下移,定格在她印着机器猫图案的睡衣上,然后狠狠别开视线。
这种衣服,真是倒足胃口!
"以后不许穿这样的衣服!"傅晋臣低头咬在她的嘴角,沐良吃痛的皱眉。她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俯下身,面对面,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呵呵..."
耳畔响起男人深沉的低笑,傅晋臣眼神滑到她衣领以下,道:"还不错。"
"..."
沐良瞬间变脸,下意识抬手朝他的脸煽过去。傅晋臣轻松扼住她的手腕,正巧将她的两手都固定在头顶。
沐良缩起肩膀,眼见他要伸手,急声喊道:"傅晋臣,你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抗拒,傅晋臣越是不想放手。他强而有力的双臂,沐良根本挣脱不开。
春宵一刻值千金。
沐良感觉他手掌沿着腰线往下,急得双腿都跟着一起踹,叫道:"傅晋臣,今晚不能,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
男人并没理会,只以为是她的借口。他迅速低头,封住她的唇。
傅晋臣掌心擦过,这种不经意的触碰,瞬间点燃他心底深埋的那把火。
"唔!"
唇瓣被他封住,沐良呜咽着推搡,却没有任何作用。她急的脸颊通红,但发不出什么声音。
傅晋臣薄唇转而覆上。
酒香混合着男人清冽的薄荷香,沐良觉得清醒的大脑又开始发沉,原本她的酒劲已经差不多的散去,可这时候她全身软绵绵的,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
直到身体发冷,沐良一个颤栗回过神来,吼道:"傅晋臣,我来月经了。"
男人明显僵住,他缓缓抬起俊脸,双眸危险的眯起。
沐良喘着粗气,"真的,我没骗你。"
傅晋臣伸出手,摸到什么后,俊脸霎时阴霾,"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沐良瞪他。来大姨妈这种事情,是她故意就能来的吗?
傅晋臣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都已经箭在弦上,可突然告诉他,前路被堵,这不是要人命吗?!
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傅晋臣目光凶恶,逼问道:"这结婚日子,不是你选的吗?故意让我晦气?!"
呸——
沐良怒火高涨,当初选日子,妈妈特别看过黄历,而且还有心避开她月经期。但谁知道这个月大姨妈提早造访,这事情能赖她吗?
"起来,别压着我!"
沐良气哼哼推他,气的脸色发白,她颤着手拉紧睡衣,眼神喷火。不要脸的流氓!
翻身倒在她身边,傅晋臣锐利的双眸盯着天花板,胸口剧烈的起伏。操!这他妈要怎么办?挑起的火,谁来负责?!
沐良翻身往边上躲,快速把睡衣扣子弄好。她拉过被子转身,背对着他,全身戒备。不过傅晋臣再怎么混蛋,这种时候都不会用强的吧!
腰腹酸疼发涨,沐良蜷缩在床边,拉高被子盖住肩膀。以前他们虽然有过同住的经历,但都是各睡各的,并没多少了解。
那次同床,她醉酒,基本上没有记忆。忽然间,又换床,并且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沐良心底酸酸的难受。
身体不舒服,人便跟着脆弱。她双手捂着小腹,特别想妈妈,想爸爸,想念家里她自己的那张床。此时虽有高床暖枕,但沐良还是觉得手脚发冷。
以往这种时候,她肚子不舒服,妈妈都会给她煮红糖水喝。她难受,妈妈就会守在她身边,把搓的热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小腹处,给她轻柔,哄着她,直到她觉得疼痛减缓,才会离开她。
可此时,她全身发冷,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地方。没人关心,更不会有人多问半个字。她腹痛,也只能咬牙忍着!
想家,特别的想家!
沐良蜷缩着在床边,眼底黯然无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戒备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渐渐昏睡过去。从早到晚,整整十个小时,她几乎都没休息,此时身体虚弱,又加上劳累,很快进入梦想。
身边的人竟能睡着,傅晋臣怒气冲天。他侧过身想把她拉起来,却见她秀眉紧紧皱在一起,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手下的动作渐渐收回,傅晋臣仰头喘了口气,低咒一声。他一个大男人,跟生理期的女人较真,说出去还真挺丢人!好吧,算他倒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