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臣推开半步,主动伸手,"你好,我是傅晋臣。"
"我是沐良。"沐良握住他的手,眼角有泪光闪动。当初他们在一起时,跳过太多的步骤,如果绕一圈还要回到起点,她愿意按部就班,不想再错过每一个细节。
"还有我,还有我!"
人家两个人欢欢喜喜寻找恋爱的感觉,从车里冒出一个黑黑的小脑袋,奶声奶气的抢白,"你们好,我叫沐果果!"
沐良怔愣了下,继而大笑出声。
"哈哈哈——"
沐果果看到妈妈笑的开心,也跟着嘿嘿的笑。
傅晋臣转过身,弯腰在儿子额头亲了下。他深邃的双眸里蓦然闪过一丝晶莹,感叹道:"对,还有你。"
这一刻,傅晋臣只能满心感恩,幸好他们之间拥有这个宝贝。
深夜,名海市机场一行人神色匆匆而来。盛铭湛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护着母亲走到车前。司机将车门打开后,他又扶着母亲坐进去。
银色轿车发动起来,很快开始市郊的别墅里。
佣人们过来将行李箱提进去,盛铭湛陪着母亲上楼,将她送到卧室外面,"妈,您今天很累,要早点休息。"
盛夫人点点头,不忘叮嘱儿子,"那个老中医听说很厉害,你要快点让人去找。"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盛铭湛薄唇轻抿。
"好,"盛夫人欣慰的笑了笑,"你也早点休息。"
将房门关上,盛铭湛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他脱掉外套,先去浴室洗了个澡。须臾,男人穿着黑色睡袍,走到吧台前倒了杯酒。
这次回去,耽搁了二十多天,父亲的病情再度恶化。直到父亲的病情稍微稳定下来,他才跟母亲回来。
这段时间里,盛铭湛查到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同时也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确实不是盛家的孩子。
拿起桌上的手机,盛铭湛抿了口红酒,将电话拨出去。
"铭湛?"舒云歌接到他的电话惊喜不已,"上次的检查,有结果了吗?"
"我们明天见一面吧。"盛铭湛抬手揉着酸胀的眉头,沉声道。
舒云歌欣喜不已,握着手机连连点头,"好,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盛铭湛上半身靠进沙发里,沉着脸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名海市的皇宫酒店,多年中始终是远近闻名高端宴会厅,金碧辉煌。
司机将车停在酒店外,傅政推门下来,身上的西装笔挺整洁,"三十分钟后来接我。"
"是。"司机虽有犹豫,但不敢有任何质疑。
走进酒店的旋转玻璃门,傅政颀长的身影站在大厅中,锐利的双眸四处打量。
"傅少,您这边请。"有服务生看到他,立刻过来引路。
傅政面无表情的抿起唇,跟着他穿过大厅,走向左侧的咖啡厅。
五星级酒店里的咖啡厅,历来都是相亲的好场所。傅政脚步稳健,每走一步,眼底的神情便深邃一分。
今天他走的这条路,早从他出生的那刻起,已然注定。
"请。"引领到座位前,服务生恭敬的弯了弯腰。
傅政额头轻点,单手垂在身侧。
对面沙发里的女孩子听见脚步声,缓缓抬起视线,"你好。"
傅政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锐利的双眸扫过她手中轻捧的那本飞鸟集,好看的剑眉不禁蹙了蹙。
"你好,傅政。"
傅政的回答,总是惜字如金。他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只是按照程序办事。
穿着一套淡蓝色长裙的女子,杏目弯弯,她唇角微抬,显然看到他眉间一闪而逝的不悦。但她并没有将手中的书收拾起来,而是转手放在桌边,"我叫左依。"
在来这里之前,傅政已经了解过左家的资料背景。左氏集团经营电子业起家,这几年不断涉猎其他行业,如今涉及的领域已然延伸到酒店、餐饮,还有大型度假村。
傅政深邃的双眸沉寂,开口的声音一丝不苟,"我今年7岁,现任傅氏集团总经理的职位,年薪..."
"你读过飞鸟集吗?"却不想,左依忽然打断他的话。
傅政眉头皱了皱,"没有。"
"哦。"左依回答的比他还要惜字,"你可以读一读。"
傅政薄唇不自觉的抿起,"左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说点有用的?"
"有用的?"左依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咖啡,笑道:"这里的咖啡很不错,我经常会来这里喝下午茶。"
傅政眼神闪了闪,忽然不知道后面要怎么跟她接话。
午餐的餐点依旧按部就班,傅政抬起腕表看时间,左依看到他第五次看表后,眼神微闪,"你吃饱了吗?"
傅政面前的餐点几乎未动,他好看的剑眉紧蹙,点头道:"对不起,我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左依点点头,表示理解。她爸爸经常也是这样,每次跟她吃饭吃到一半,就会被电话叫走。
"那我们可以提前结束。"
听到她的话,傅政再次蹙眉,看向她的眼神多出几分探究。
服务员很快过来结帐,傅政签了单子后,很礼貌的站起身,走到她的身侧为女士服务。
"谢谢。"左依穿好外套,动作小心的将那本飞鸟集放进她的包里。
傅政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上,先一步转身往外走。
左依提着包,跟在他的身后。相隔的距离不算远,左依打量着前方的男子,明亮的黑眸微微闪烁。
见面的三十分钟里,他总共说过七句话,除了两个字的回答,最长的那句就是他的自我介绍。皱眉十二次,不耐烦的表情二十次。
左依眼底的神色平静,这个男人与她预想的差不多,唯一让她觉得意外的就是,他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沉闷!
上午签了份协议,沐良中午在皇宫酒店宴请客人。宴席结束后,沐良先将客人送走,然后稍作整理,才跟助理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