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乔笛瞬间炸毛,"沐小良,你逗我玩呢啊?!"
在她再次发怒前,沐良动作麻利的剥开一块巧克力塞进她的嘴里,道:"书上说,女人发脾气老的快,乖啊,咱吃巧克力。"
这还差不多!
乔笛随手拿起巧克力罐,开始一块一块往嘴里塞。沐良眉头蹙了蹙,忍不住问她:"钱响回到钱家以后,你们还好吗?"
乔笛咀嚼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才点头,"还行吧。"
每次问她关于钱响的事情,她都回答的敷衍。最近沐良工作虽然很忙,但也大概听到些风声,眼神瞬间暗下来,"亲爱的,你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
乔笛顺势躺在沐良的大腿上,神情渐渐失色,"良良,还记得我们以前的志愿吗?"
听到她的话,沐良轻笑道:"记得,二十八岁之前生孩子。"
"对啊!"乔笛猛拍大腿,恨声道:"你现在是超额完成任务,你家果果都四岁了,可我呢?过年我就二十八了!"
沐良大概猜到她的心思,但也只能劝慰:"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反正果果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啊!"
"算咱俩一起生的。"
"呸!"
乔笛伸手打在她的额前,道:"这种事情算吗?!"虽然她这样说,但还是因为沐良的话,觉得心头温暖。
"良良,"乔笛搂住沐良的腰,整个人靠在她的怀里,"可是我们说好的啊,我要给你生个儿媳妇,我害怕太晚就赶不上你家果果这班车了。"
"没关系!"
沐良抿起笑,伸手揉着乔笛的脸颊,承诺道:"只要是你生的,多晚都没关系。我家果果娶定你家女儿了!"
"够义气——"
乔笛反手勾住沐良的肩膀,与她额头相抵,"良良,有你这样的姐妹,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她的声音后面有些发颤,沐良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痕,心情同样激动,"傻瓜,有你才是我的幸运!"
"嗯,"乔笛猛点头,紧紧拥住沐良,"我们都幸运。"
沐良轻抚着她的额头,不用问也知道乔笛最近心情不算好。乔笛本来就在单亲家庭长大,从小缺失母爱,性格脆弱敏感,这都让她更加担心。
晨起的傅家大宅,树影萧瑟。傅东亭脸色有些苍白,身上披着一件很厚的棉衣。他这几天都没去公司,留在家中休养。
习惯早起晨练,傅东亭出门往庭院深处走。冬天,玉湖边上的温度,比起其他地方都要高一些。可等到夏天,这里的温度又会比其他地方低一些。
远远的就有笑声传来,傅东亭脚下的步子微顿,抬眸就见傅世钧的轮椅在树下,正仰头不时的叮嘱傅橙,"橙橙,慢点爬树。"
"知道了。"傅橙清脆的声音从树间传来。
傅东亭眼神动了动,迈步走过去,"这么早你就出来?"
"爸。"傅世钧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转过头。
傅东亭拿下自己的围巾,披在儿子的身上。他仰头看着双手攀住树干的傅橙,不禁露出笑意来,"小时候,你们也都喜欢在这里玩。"
"是啊,"傅世钧苍白的脸色微动,道:"那时候我的腿还没坏,经常带着老四来爬树。"
闻言,傅东亭脸色一暗,弯腰蹲在傅世钧的身边,抬手轻轻落在他的膝前,"世钧,咱们找了这么多医生,就没一个有用的吗?"
傅世钧手指掐了掐毫无知觉的双腿,颓然道:"没用的,我吃了那么多药,还是不见起色。"
"哎——"
傅东亭眼底闪过的神色疼惜,他轻抚着儿子的额头,语气沉下来,"是爸爸对不起你!这些年只顾着外面的事,忽略了你们。当年你妈妈走的早,可是我却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变成这副模样..."
"爸爸!"
傅世钧握住他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来,"那是意外,不是任何人的错!"
提起那场意外,傅东亭心头的愧疚更大。他的这几个子孙里,只有傅世钧从小体弱,后来还伤了腿,对于这个孩子,他永远都无法弥补。
"爷爷!"
傅橙双手抱住树枝,对他挥挥手,"橙橙爬的高吗?"
"很高。"傅东亭竖起大拇指,笑道:"好了,快下来。"
傅橙很听话,爷爷说要她下来,她立刻顺着树干往下滑。
"护着小姐去。"傅东亭很宝贝这个孙女,立刻安排佣人过去接住她,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须臾,傅橙大汗淋漓的跑回来,双手绕上傅世钧的脖子,撒娇道:"爸爸,橙橙是不是爬的好高,是不是比爸爸以前爬的还要高?"
傅世钧眼神宠溺,笑了笑,"是,橙橙比爸爸爬的还要高。"
傅橙勾起唇,随后又想到什么,失落道:"要是爸爸能跟橙橙一起爬树多好,从小到大,爸爸都没陪橙橙一起玩过。"
听到女儿的话,傅世钧黯然的垂下头。
孩子的话原是无心,可傅东亭心情越加沉重。当年他的世钧也是手脚灵活的孩子,可转眼间就变成这副模样!
"走吧。"傅东亭叹了口气,亲手推着傅世钧的轮椅,"山里凉,我们进去吧。"
"好。"傅世钧应了声。
傅橙吵吵闹闹跟在他们身边,傅东亭听着孙女的笑声,紧蹙的眉头才慢慢松开。
早上的理会结束,林蔷带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哎哟!"
推开办公室的门,扑面而来的花香袭人。林蔷将文件夹放在桌上,望着摆放在花瓶的那些黄玫瑰不禁笑道:"这是谁送的啊?"
沐良手里握着笔,眼皮都没抬,"蔷阿姨,你好八卦!"
听到她的话,林蔷忍不住泛起笑来。她接过沐良签好字的文件,道:"良良,傅晋臣出差很久了吗?"
沐良怔了怔,随口道:"不知道。"
眼见她微红的脸颊,林蔷适时的收起玩笑,抱着文件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