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爱的男人,还有她最亲的人,都是她放不下的执念。
趁着午休时间,沐良带着午饭来到医院。
"不用跑了,我后天就能出院。"盛铭湛不想让他这么辛苦。
沐良将饭盒打开,递给他一个饭勺。盛铭湛还在输液,用筷子不太方便。
"我来看看比较安心。"沐良喝了口水,静静等他吃完,又把东西都收拾好。
不敢耽误太多时间,沐良去问过医生盛铭湛的病情,才算放心。
"晚上联系。"沐良收拾好东西,立刻往回赶。
盛铭湛没有多留,知道她公司很多事情。
提着包走到楼下,沐良刚要上车,却有人拦住她。
"您好。"
高森见到她,永远都这么客气。
沐良见到是他,微微愣了下,"有事?"
高森笑了笑,直言道:"果果很想您,四少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现在?"
沐良抬起腕表扫了眼,但听到是儿子想她,便点头,"好吧。"
不过她没上高森的车,而是自己开车跟在他的车后面。
楼上的病房里,盛铭湛亲眼看到那一前一后离开的两辆车,俊脸霎时阴霾下来。
车子停在一间洋楼外,沐良停车下来,眼神沉了沉。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孩子喜欢的,她狐疑的往里走,大门刚刚打开,迎面那整排的白色婚纱,霎时晃了她的眼睛。
私立医院的病房中,午后的微风卷起白色纱帘。
盛铭湛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背靠在床头,他俊脸微微垂着,眼底的神色并无平时里的温和,阴森森的可怕。
十五分钟,助理推门进来,道:"盛总,查到沐小姐去哪里了。"
顿了下,助理问道:"需要我们去把人带回来吗?"
盛铭湛薄唇轻抿,伸手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头,丢在边上。随后,他沉着脸扯下身上的病号服,动作迅速的换上衬衫西装。
"车钥匙。"
转眼间,盛铭湛已经穿戴整齐。助理愣了愣,急忙将钥匙和地址一并交给他。
"盛总?"眼见他要出门,助理不放心的喊了声。
"不许跟来。"
盛铭湛手里握着车钥匙,冷着脸拉开门出去。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男人黑色锃亮的皮鞋踩上去,几乎没有什么动静。偶尔有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从他身边经历,全都纷纷侧目看过来。
不过他全身上下散发的凛冽气场,却让那些女孩子们退避三舍。
须臾,盛铭湛打开车门,飞速将车开走。
一栋白色小洋楼,外延的墙壁爬满大片的绿色藤蔓植物。沐良将车停下,高森快步走过来,道:"四少在里面。"
面前的这栋洋楼,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连一块招牌都没有。沐良提着手里的包,心想这地方不会是儿子喜欢的。
她犹豫了下,还是抬脚走进去。
高森走在前面,抬手轻轻推开两扇大门。沐良后面跟进来,心急的想要看到果果,可她刚挑起眼帘,看到迎面整排的白色婚纱,不禁怔住。
入目的白色,吸引了她的眼球,沐良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眼前那些在射灯下发出白色银光的一件件婚纱,更加夺目。
沐良心头微动,不自觉走过去。婚纱对于每个女人来说,总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缓缓抬起掌心,抚着欧根纱半透明的轻纱,沐良嘴角扬起的弧度上翘。婚纱的裙摆周围镶嵌着珍珠,一颗颗饱满光泽。
"喜欢吗?"
身后蓦然响起的声音,瞬间让沐良收回神。她转过身,侧身往里面看过去,问道:"果果呢,他在哪里?"
傅晋臣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沐良抿起唇,越过他往里走。中间是一个圆形客厅,往上的屋顶全透明,阳光顺着玻璃照射下来,光线明亮。墙壁四周都摆放着高大的柜子,那些玻璃柜子里,分层码放着很多精致的盒子。
她转了一圈,根本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
"果果在哪里?"沐良蹙起眉,又问了一次。
傅晋臣笑着走过来,直接拉过沐良来到其中一个柜前。他打开玻璃柜门,拿出一对黑色绒盒,那里面是一对专门定制的戒指。
"这次的尺寸,我是专门定做的。"傅晋臣伸手拿起其中那枚女款的钻戒,送到沐良的眼前,"肯定符合你的尺寸。"
眼前钻石的绚烂刺痛沐良的眼睛,她仰起头,眼神冷冽下来,"儿子在哪?"
"这个时间,他肯定吃过午饭,马上就要午睡了。"傅晋臣盯着腕表,回答的无懈可击。
沐良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翻涌的怒火。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身边的男人扼住手腕。
"沐良!"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伸手将她拽到面前,道:"不许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沐良抽回手腕,望着他的眼神染怒,"傅晋臣,你用儿子来骗我,有意思吗?"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傅晋臣转身坐进沙发里,嘴角的笑容永远那么无懈可击,"我不在乎这招用多少次,反正对你有用就可以。"
"你?!"
"坐吧。"
傅晋臣抬了抬手,无视沐良染怒的目光,指着他对面的沙发好心的补充,"门锁了,你走不出去。"
沐良心头的怒火蹭的被挑起,傅晋臣就是傅晋臣,永远都是这么不要脸!
"傅晋臣..."沐良话还没出口,就被傅晋臣伸手点住唇,"嘘!"
他的手指温热,沐良立刻偏头躲了下,脸色生寒。
眼见她的排斥动作,傅晋臣眼神暗了暗,他拉过边上的椅子,直接坐在沐良面前,道:"我们谈谈。"
顿了下,他不等沐良开口,先说道:"当初我跟宋爱瑜订婚,是被迫的。"
沐良红唇轻抿,"你跟谁订婚,都不需要跟我解释。"
"你必须听我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