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傅晋臣一脚踹开面前的茶几,脸色愠怒的往外走。
"老四——"
有人喊,但傅晋臣头也不回的离开。
"哎哟,真急了!"钱响撇嘴,心想完蛋了!今晚他笑话是看爽了,可明天上班怎么办啊?
项北耸耸肩,仰头灌掉手里的红酒,道:"急急也好,总比什么都不说好。"
也对!
钱响敛眉,径自跟那伙人闹起来。
黑色路虎驶入车道,傅晋臣双手握着方向盘,嘴角紧抿。他脸色紧绷,将车直接开回大宅,随意停在院子里。
尤储秀看到儿子回家,刚要开口,可傅晋臣已经沉着脸上楼,连招呼都没跟她打。
沿着楼梯往上走,过了二楼就暗下来。傅晋臣脚步微顿,站在楼梯间发呆。他低下头,盯着黑黑的楼梯口,眼神沉了沉。
以前他晚归,走廊总会有一排的壁灯,最然光线昏暗,但足够他看清脚下的路。可今晚的走廊,为什么没有开灯?
傅晋臣伸出手,找到走廊的开关,沿着这一路,将每盏壁灯的开关都打开。然后他又退回到楼梯口,踩着亮起的的壁灯,重新迈上楼梯。
推开卧室的门,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淡淡的月光顺着窗口洒进来。傅晋臣只在门边站了站,转身走到小客厅。
阳台的落地门开着,墙角摆放的钢琴透着冷暗的光华。傅晋臣走到琴凳前坐下,手指轻抚着黑白琴键,怔怔发呆。
初春的气候,空气中染着青草香。傅晋臣洗好澡,穿着睡衣回到床上。他背靠着床头,伸手将电视打开。
今晚喝的酒不算多,傅晋臣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头,烦躁的蹙起眉。明明没有喝多,为什么头疼?
他挑眉扫了眼挂钟,蓦然想起来,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早睡早起,身体好!
傅晋臣关掉电视,转身躺进被子里。诺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手脚展开,却还是有很大地方。
傅晋臣直起身,拍了拍枕头,觉得有些低。他调整好躺下,又觉得有点高,反手抽走他头下的枕头,将边上的那个惦到他的脑袋下面。
折腾完枕头,傅晋臣又看不顺眼被子,他咻的坐起身,挥拳捶了下床垫,脸色铁青。
靠,这他妈谁买的床,怎么这么硬?
咳咳,无辜的小床垫泪流满面!傅四少,明明是您亲自买的好不好?
啪——
傅晋臣打开床头灯,再次坐起身。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烟盒,忽然看到摆着的那个缘分娃娃,不禁扣在手里。
傅晋臣内敛的双眸眯了眯,修长的手指盯着娃娃的脸,紧绷的唇角一点点柔和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晋臣将娃娃丢在床上,拉高被子盖住头,狠狠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早,尤储秀起来就看到佣人们进进出出,正在搬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尤储秀惊讶。
管家小跑过来,道:"太太,四少吩咐我们搬家。"
"搬家?"尤储秀瞬间蹙起眉,转身往楼上走。
傅晋臣倚在卧室门边,定定看着佣人们搬东西。大家以为他在监督,动作格外小心。
"晋臣,你要搬走?"
佣人将床头柜搬出来,侧身躲过走来的尤储秀。
傅晋臣敛下眉,低低应了声,"嗯。"
"你爸同意了吗?"尤储秀站在儿子身边,神情沉下去。
抽出一根烟点上,傅晋臣勾起唇,道:"傅家的家规是结婚后要住在一起,我现在都离婚了,为什么不能搬出去?"
"你..."尤储秀被他呛了声,脸色很不好看。
傅晋臣见她不悦,缓了脸色,双手扣住她的肩膀,道:"我又不是傅欢颜,你盯着她就行了,不用操心我。"
尤储秀狠狠瞪他一眼,"你要不是我儿子,谁愿意操这个心。"
佣人们陆陆续续将东西装上车,傅晋臣扫了眼搬空的卧室,吩咐道:"先把东西送过去。"
"是。"
见他心意已决,尤储秀也不能硬拦着。
傅晋臣搭着她的肩膀,母子俩转身下楼。姚琴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今天刚好回来。
傅政提着包,扶着姚琴进门。
"母亲。"
尤储秀点点头,关心道:"腰好些了吗?"
"好多了。"姚琴嘴上这么说,但双手依旧托着后腰,走路还是不敢使力。
"好好休息。"尤储秀轻笑,"我吩咐厨房,给你把饭端到楼上去。"
傅晋臣扫了眼进门的人,俊脸霎时冷下来。
"老四,"姚琴扫了眼外面那些东西,笑问:"你这是要搬走?"
傅政眉头紧蹙,下意识伸手将姚琴往边上拽。
"大嫂!"
傅晋臣丢掉烟蒂,抬脚轻轻碾压。他薄唇微勾,锐利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比大哥小十五岁,他就是活成王八也肯定死在我前面!"
"..."姚琴懵了。
"不明白?"
傅晋臣抬起手,指尖轻点在傅政胸前,道:"你想要你儿子踩在我头上是吧?可我得告诉你,你这个梦做得太早了!"
姚琴双眸一阵收缩。
傅晋臣冷冷收回指尖,沉着脸从他们身边走过。庭院里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傅政转头看过去,嘴角紧抿。
昨天乔笛原想睡个午觉,可蔡永芬的厨艺太好,她又留下吃了晚饭,最后耗到很晚,索性跟沐良一起睡了。
第二天早上,乔笛睁开眼睛的时候,沐良已经洗漱干净,"快起来,一会儿你不去上班了吗?"
"唔!"
乔笛捂着脑袋,再次缩回被窝里,"我不要上班。"
沐良没搭理她,直接走过去掀开被子,催促道:"快去洗脸,我妈早饭都要做好了。"
"哦。"乔笛无奈的走进浴室。
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沐良拿起来扫了眼,脸色微变。
"喂。"
"不打扰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