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储秀没在多说什么,扶着傅东亭走进餐厅。
傅晋臣托着沐良受伤的手腕,将她带回三楼卧室。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他帮着沐良换好,让她靠坐在床头,问她:"要喝水吗?"
沐良点点头,"嗯,渴了。"
傅晋臣刚要起身去倒水,却见有人端着什么进来,"喝这个喝这个。"
傅欢颜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碗进来,伸手推开傅晋臣,她一屁股坐在床边,笑道:"银耳莲子羹,我让厨房炖的。"
傅欢颜将碗递到沐良面前,拿起勺子喂她,"尝尝看,很好吃的。"
不习惯被人伺候,沐良下意识想要拒绝。却听傅晋臣沉声道:"别拒绝,让她伺候!"
沐良伸出去的手,渐渐收回。
"傅老四,你凶什么凶!"傅欢颜转头狠狠瞪着他,语气依旧不善,"我伺候沐良,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傅晋臣背靠着衣柜,站在床边,道:"你把我老婆烫成这样,你还敢不来伺候?"
"不是我烫的!"傅欢颜撅起嘴反驳,"是那杯该死的咖啡烫的!"
"闭嘴!"
"靠!傅老四,跟你姐说话,你敢没大没小?!"
"谁是我姐?傅欢颜我告诉你,别跟爷提这个!"
噗——
沐良终于忍不住笑喷,她一直觉得这对姐弟两人的相处模式另类,每次见面都是吵吵闹闹,掐架不止。
"嘿嘿,"傅欢颜抿唇轻笑,道:"我们一直这样,你习惯就好。"
眼前的傅欢颜笑容浅浅,那张稍显歉意的脸,透着几分羞怯。沐良并没生她的气,事情的起因也不能怪她!
"乖,快吃。"傅欢颜拿起勺子,轻轻吹凉后,喂给沐良吃。
顿了下,她好像想起什么,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上次你把我的画用油彩拨乱了后,我忽然找到灵感,后来那幅画被画廊收走了呢!"
"真的?"沐良讶然,没想到她还帮了倒忙。
"真的!"傅欢颜点头如捣蒜,"我应该感谢你的。"
沐良急忙摆手,道:"别客气。"
她手指一动,牵扯到伤口,顿时倒吸一口气,"嘶!"
"慢点!"傅晋臣拉过她的手,弯腰坐在床边,再度将她搂在怀里。
"你的手没事吧?"傅欢颜盯着她包扎的手背,脸色愧疚,她喜欢画画,自然知道手对于弹琴的人来说多么重要。
"没事,"沐良急忙开口,不想让她内疚,"医生说不影响弹琴。"
"那就好。"傅欢颜松了口气,她仰起脸,握住沐良没受伤的那只手,沉声道:"从今以后,你叫我姐吧,以后这个家里,姐罩着你!"
傅晋臣眼角沉了沉,把沐良的手收回来,语气嘲弄,"你还是把你自己管好了吧!"他可不敢让沐良跟傅欢颜混在一起,那不见得给教成什么样子?
"傅老四!"傅欢颜恼怒,吼道:"你一天不跟我对着干,能死吗?"
傅晋臣俊脸冷冽,掏出还在振动的手机,指给她,道:"项北电话,响十几遍了,烦死!"
"不接!"
傅欢颜沉下脸,把手机丢给弟弟。
这两人经常这样,傅晋臣都已经习惯。他无奈的滑开屏幕,不想继续被打扰。
须臾,他挑眉,看向傅欢颜,道:"项北问你,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哼!"
傅欢颜红唇微勾,冷冷笑道:"让他去死!"
闻言,傅晋臣深邃的黑眸眯了眯,原封不动把话换回去,对着手机道:"她说让你去死!"
话落,傅晋臣把电话挂断。
沐良捂着嘴,忍不住偷笑。
"你..."傅欢颜伸手指着傅晋臣的鼻子,想骂又骂不出来,气的不轻,"行啊傅晋臣,有你的!"
她把手里的碗塞给傅晋臣,气哼哼往外走。想到什么又转身,收起愤怒的脸,转头看向沐良,道:"良良,姐明天带你去医院换药啊!"
"好的。"沐良没敢拒绝,聪明的感觉这种时候千万别招惹傅欢颜。
眼见她离开,傅晋臣俊脸沉下来,道:"你少搭理她。"
托起沐良受伤的手背,傅晋臣面色如水,"这笔帐,爷慢慢跟她算!"
"哎呀,我没事。"沐良眨了眨眼,逗他,"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姐的,那个项北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跟你姐好吗,怎么又跟别人相亲?"
傅晋臣抬手松开衣领,颓然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说不清楚,乱!"
望着傅晋臣走进浴室,沐良也没再多问。佣人很快将晚饭送上来,傅晋臣也没下去,陪着她在卧室吃的。
因为受伤,沐良只能请假。辛歆很关心她,详细的问过伤势后,给了她一个星期的病假,让她好好休息。
这一周里,傅欢颜果然说话算话,每天都陪着沐良去医院换药。经过这几天的陪伴,沐良渐渐发觉,其实她的性情,远比她表面展露出来的要好很多。
"良良!"
最后一次换药回来,傅欢颜陪着沐良在卧室聊天,道:"以后傅老四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治他!"
"好啊!"沐良眨了眨眼,嘴角的笑容温柔。
傅欢颜轻笑,也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与她以往认识的那些豪门千金都不一样。她的朋友圈子不大,虽然家世显赫,但她性格决定很多人不敢亲近她!
"哎,"傅欢颜叹了口气,玩笑道:"其实我觉得,咱俩挺投脾气的,应该咱俩是姐妹才对嘛!"
"现在一样啊,"沐良笑了笑,盯着她的眼睛,"反正我没姐姐,你以后就是我姐了。"
"够义气!"傅欢颜拍拍她的肩膀,语气霸道。
曾经很讨厌的人,如今变成朋友,沐良难掩开心。一周后,她的烫伤已经没事,在家呆的无聊,她周一立刻来公司上班。
乔笛几天没见,也不敢去傅家看望她,周一见到她后,立刻献给沐良一个熊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