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京都已经褪去白天的热闹,变得安静起来。
厉之晴和莫邵珩已经来到京都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口,厉母面无表情的靠在墙上。
厉之晴轻轻地走过去,到了厉母身边,“妈,”厉之晴轻声唤到。
厉母还是神情呆滞的靠着墙。一家的顶梁支柱就这样子倒了下去任谁都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接受。
这时,厉之晴拍了拍厉母的肩膀,又叫到,“妈,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厉母这时动了一下,看着厉之晴,有气无力的说,“晴晴,你回来了?”然后,厉母开始哭泣。
“妈,您先不要哭了,邵珩已经给医院打过招呼了,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救治爸爸的,您不要太过于伤心,我们现在更应该打起精神来,如果我们都倒下了谁来照顾爸爸呢?”厉之晴虽然也很难过,但此刻她必须忍住,父亲已经倒下,她必须成为母亲的安慰。
“妈,我让邵珩先送您回去吧。”厉之晴想让母亲先回去休息休息,她料定母亲肯定是从父亲生病到现在都没合过眼。
厉母怎么可能听她的,厉母坚决的摇摇头,“我就在这里等你爸爸醒过来。”
厉之晴拗不过母亲,只好陪她一起坐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莫邵珩见此情形并未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了值班医生办公室,要求值班医生立马开一个VIP病房以备不时之需。
……
第二天早上,医生办公室,莫邵珩问道,“昨天送来的脑出血病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们一脸懵,其中一个问道,“你是谁?你是他的什么人?”
莫邵珩表情冷淡,“我是莫邵珩,你们院长没有说过要全力救治吗?”
“哦,对不起,原来是莫总啊,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我姓何,昨天送来的那个脑出血病人送来时已昏迷,检查发现脑出血量8毫升左右,已经采用了机器人脑立体定向技术进行了紧急处理,如果今天观察不出血的话,就不用再做开颅手术。”
主治医生接着说,“但是还是必须在重症监护室观察至少一周时间。在此期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发生就可以转至普通病房。”
莫邵珩打断了何医生的话,“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根据出血量来看,不会有很大的生命危险。但是不排除语言表达残疾瘫痪这些情况。所以还要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何医生说道。
莫邵珩有些生气的说,“最好不要给我出现你所说的那些后遗症情况!”
何医生吓得双手撑着桌子。点点头,连忙回答,“是是是!”
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的厉之晴听到了这一切,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莫邵珩走了出来,看见了一脸难过,面色憔悴的厉之晴,知道她很疲倦,便打电话给秘书,让找了病房陪护。
“我先送你回家,你吃点东西,洗个澡,睡一觉再说。”莫邵珩说道,拉着厉之晴便往车里走,不给她留任何反对的机会。
此时,病房陪护已经来了,厉母也被秘书安排在医院VIP病房里躺着休息。只是一直未见厉之恋的出现。由于忙乱。厉之晴并未在意这些。
……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绿水湾。厉之晴默默的从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门从里面开了,厉之晴看到化了淡妆穿着整齐的厉之恋,两人一个一脸倦容,形容枯槁,一个精神焕发,春风得意,这鲜明的对比,呵,可能不知情的人都会喜欢厉之恋吧。
厉之恋似乎是有一点雀跃的说,“邵珩哥,你们终于回来了,爸爸住院,我很焦急,我都快在家里吓死了。”可是从厉之恋的神情中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焦躁与惊吓,仿佛住在医院里的是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
莫邵珩只是“嗯”了一声,便拉着厉之晴回到了房间。吩咐吴姨给厉之晴做些吃的。然后给厉之晴说了句,“我先回公司处理事情,晚上就回来。”
说完便拿着车钥匙,转身下了楼。
楼下,莫邵珩看到厉之恋抱着宝宝在玩,就过去逗了一下宝宝,宝宝已经能发出。“ba…ba…”这样的音了,莫邵珩由于担心厉之晴会受影响表面未动声色,心底却还是开心了一下,这可是跟自己血缘相亲的孩子啊!
“你要是有空,就去医院!”莫邵珩给厉之恋扔下了这句话,便走了。
厉之恋失望的看着莫邵珩离开的背影,待莫邵珩关上门之后就扔下宝宝一个人在垫子上玩,她自己则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吴姨从厨房中端着给厉之晴做的酸汤面,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暗暗的怀疑,厉之恋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利用宝宝想博取少爷的爱,竟不惜做出伤害宝宝的事情。不配为人母。而现在,父亲住院,她却还在卖自己好母亲的人设,不配为人女!
吴姨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端着面上了二楼。
“少夫人,开一下门,我给您送吃的来了。”吴姨敲着门小声说道。
门开了,吴姨看到厉之晴憔悴的脸,心里不禁又感叹起来,“唉,果然是……,亲生的都不如抱养的。”
“谢谢吴姨。”厉之晴仍是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完便关上门,顺手将端着的面放在了梳妆台上,又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医生的话还历历在耳。她真的怕,怕最坏的那个结果!
就在此时,厉之恋跑到了楼上,没有敲门就闯进了厉之晴的房间,对着厉之晴就是一通质问,
“你和邵珩哥的M国之行怎么样啊?你陪他去了我和他曾经一起共度过最美好的时光的地方,你心里是什么感受啊?你抢了我的男人,你用着还舒服吗?你有没有看到我和邵珩哥当初留下的痕迹啊?”
厉之晴此时的心情差到极点,父亲的这种情况她根本没有心思和厉之恋多说一句,厉之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有能耐怎样都好,我现在只关心爸爸的病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会不会对爸爸造成打击。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厉之恋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呦,现在好意思来标榜自己孝顺了?你可知道爸爸的病是因为你而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