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司徒傲怒吼一声,厉眸重新扫过赵子琦,突然极其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他脸色平静,声音更是:"大嫂,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千万不要让爸爸知道了,否则你还住在阮家的话都是一个问题!"
赵子琦脸色蓦地一片苍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徒傲,而他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不要试图惹怒我,我是看在去世的大哥份上,还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拿我对你的宽容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
赵子琦已经被他的阴霾气势给震慑住了,张着嘴,半天都没有说话,整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只是一个劲告诉自己:怎么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多年了?难道他真的知道...
司徒傲懒得再花时间在她的身上,拉起沫沫的手越过她就朝另一头走去。
沫沫跟在他身后进了医院的休息室,他一把就关上了门,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他修长的腿朝着沙发迈过去,然后坐下,看了她一眼,说:"你过来。"
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来,她无恸无怨,只是看着他。
"我叫你过来!"她依旧没有动,他突然就皱眉,大概是不耐烦,高大的身子骤然起身,沫沫吓了一跳,其实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就刚才她看到他抱着阮邺清的身体那种急切的样子,她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她不想否认,的确是自己的言行太过偏激才导致阮邺清晕倒,可是,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的确是怨恨过,可是她知道,恨一个人太累了,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一命抵一命这样极端的想法。
她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可是不一会,背就已经抵上了门,她只觉得后背传来的一阵沁凉,仿佛是可以凉至心里,她惶惶地看着他,他会动手打自己吗?
如果他问及阮邺清的事情,自己又应该如何回应?
她的思绪还在飘荡,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声音冷冷地又响了起来:"你说,那是怎么回事?"
沫沫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童沫沫!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冲着我来,那是我爸爸,他年前还做过心脏手术,你想过没有,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她嘴角突然扯了扯,似乎是笑了一声,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字地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就是怎么做的!"
他红着眼睛看着她,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喉头发紧,声音更发涩:"你到底跟我爸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晕倒?"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沫沫扭过脸去,声音冷冷的:"和你没有关系。"
"和我没有关系?******什么叫和我没有关系?啊?!"他吼起来,像只困兽一样在屋子里踱起步来。他暴燥的在屋子里转着圈,似乎随时想跳过来将她撕成碎片。
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说脏话,这么久以来,一直都以为他是一个很淡定的人,不管什么事情,他都把握好一定的尺度,自然也就不会有被气到跳脚的程度,可是今天,他已经说了不止一次的脏话了。
他是气到了,她知道,在他盛怒的时候,还是顺着他好一点。可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她要如何顺他一点?难道一五一十把当年的事情统统告诉他吗?
有什么意思?
她突然镇定了下来,也不觉得害怕了,声音也越发冷静:"是,和你没有关系,我可以走了吗?"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过来,声音更是降至冰点:"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你说你到底是想做什么?你来找我爸爸说了些什么?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离开!"
沫沫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他却一个箭步就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整个人都禁锢在墙壁和自己的双手范围之内,黑眸微微眯起,"我只问你一次。"他看着她,抿了抿菲薄的唇瓣,然后问:"是不是和你父亲有关?"
她的心突然跳了跳,有些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而他眼底满满的都是一种信誓旦旦,仿佛认定了这件事情一定是和上一代有关系。
"回答我!"他的口气霸道,一点都不给她逃避的余地。
这件事情是他一直都想要弄清楚的,父亲不肯告诉他,他找过私家侦探查过当年的事情,可是显然有人比他动作更快一步,他根本就查不到更多的资料,所以他只知道,沫沫的父亲可能当年是和自己的父亲是朋友,可是具体是有什么渊源,真的是不得而知。
单明告诉他沫沫来找父亲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的确是这件事情。
只是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晕倒...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到底是和父亲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沫沫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别开脸去,不愿意看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
"是吗?"司徒傲一双犹如X光的厉眸仔细打量她的神色,唇边浮着一缕诡异的笑容,声调倒是寻常:"那你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找我爸?为什么他会晕倒?我不希望我再问你第三遍!"
"司徒傲!"沫沫有些不耐烦,终于转过脸来,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也说最后一次,和你没有关系,你如果那么想知道,不如等到你爸醒来,你亲自问问他不是更好?"
司徒傲终于还是愤怒了,她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下沉一分,等到她一句话说完,他已经完全黑了脸,冷不丁就伸出手,一拳头摧在了门板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闷响。
那突如其来尽在咫尺的响声还是让沫沫吓了一跳,令她整个人猛然震了震,心有余悸看着他那阴霾的脸色,这个时候,她明白,如果换了是别人,是不是这一拳头就直接摧在了对方的脸上了?
而她,分不清楚这一刻的心情。
他仍在愤怒的咆哮着:"你以为我不会问吗?童沫沫!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这件事情我不搞清楚,你哪里也别想去!"
话音一落,他就拿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他眯着眼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沫沫,沉沉地开口:"你马上来医院。"然后报了一个医院的地址,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们两个人终于都沉默了下来,他咻咻的生着气,不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她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抬头,不敢看他的视线,怕会无法控制住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