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身从百寿堂出来,顾炎叽叽喳喳活像个聒噪的女人,不停地胡扯,到了青松院,跃跃欲试地非常想进去,最后一狠心道:"虽然很想尝尝小嫂子的手艺,可又不能打搅了大哥和小嫂子,想想还是算了,我乖乖回去。"
顾廷煊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欢,嘴里嚷嚷道:"我走就是了,立刻马上就走!"人走了,空中却留下一长串笑声,弄得童若瑶狠狠甩开顾廷煊的手,都是他,一出门就抓住自己的的手,他力气大,轻易挣脱不开,太用力只怕大伙都看见了,想着宽大的衣袖能藏住,可还是被看到了。
小玉掩嘴笑起来,童若瑶更觉无地自容,可心里怎么就那么的受用呢?而且还很想重新把手放入他掌心中,哎...
因为顾廷煊要出门,所以晚饭比以往菜色多一些,至于吕氏说的顾廷煊爱吃的那些全部没有,整顿饭童若瑶在反复夹菜中度过,等回神的时候,自己碗里已经高高冒了个尖,童若瑶坐下来,好容易才吃完,非常有失良好气氛而打了个饱嗝。
"以后多吃些。"
就在童若瑶暗暗懊悔的时候,顾廷煊又冒出这样一句。童若瑶抬起头,怒瞪他,"我又不是猪。"
顾廷煊笑而不语,小玉见他们吃完了便叫丫头婆子进来收拾,童若瑶回到正屋,小玉跟上来,笑嘻嘻道:"热水备好了,二奶奶先去沐浴吧。今儿一早大奶奶打发人送了好些刺玫花来,香雪都已经备好了。"
花瓣浴?童若瑶自然想立刻就去一探究竟,还没走到净房,那馥郁的花香已经扑鼻而来。水汽腾升起缭绕的水雾,似乎颜色也变成红色,大半桶水面飘着一层新鲜的花瓣,花香便是随着那些水雾缭绕鼻息。
真想躺在花香中不起来,只是水温慢慢凉了。回到正屋顾廷煊还没进来,小玉拿着布巾帮童若瑶擦拭头发,一边抱怨,"二奶奶怎么晚上洗头?头发一时半会儿不会干,小心头疼。"
自从有了信期,周氏就叮嘱过,信期内不能洗头,以后上了年纪会头疼。童若瑶前儿就觉得头痒,所以刚才瞧着那一桶的花瓣就没忍住,还是把头发给洗了。
擦拭了半晌,终于不滴水,童若瑶重新拿了一张干爽的布巾,一边擦拭一边看着桌上几个包袱,扭头问道:"新作的那双鞋子装上了么?"
小玉倒了杯茶送来,"二奶奶已经问过了,我记得十分清楚,就在这个包袱里面。"说着将茶杯放在桌上,指了指最左边的包袱。
童若瑶垂下头,见小玉看着自己笑,绷着脸道:"你下去歇着吧,没事儿了。"
小玉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顾廷煊恰好从书房出来。看着正屋的房门关上,小玉对着天空中弯弯的上玄月会心一笑。
夜晚慢慢归于平静,万物逐渐沉睡,而对于童若瑶来说,一场暴雨风的洗礼才刚刚开始。似是一种宣泄,橘色灯光烘托的暧昧光线下,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和娇喘,交织出美妙的夜曲。
疯狂的灌溉换来童若瑶第二天差点儿起不来,睁开眼见顾廷煊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床前犹豫着是不是该叫醒小妻子。没有他抱着她,才一小会儿被子就被踢走了大半,白玉似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上,留着昨儿夜里他疯狂的罪证。
自制在她面前似乎一点儿也不起作用,而现在,他...
那逐渐变色的眸子,让迷糊的童若瑶立刻回神,忙拉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先出去吧,我穿衣裳。"
"小玉她们在门口..."顾廷煊的嗓音无可压抑地低哑。
童若瑶已经清醒,自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他一旦走出这个门,小玉她们立刻就会进来,而自己现在这一丝不挂的模样势必要被她们看个正着。脸一红,咽了咽口水,道:"那你背过身去。"
顾廷煊不但没走,反而坐下来,童若瑶本能地往里靠了靠,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
顾廷煊好笑,薄唇扬起,轻轻吐出一句话,"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不由分说地将床头上的衣裳拿来,童若瑶羞愧地垂着头,顾廷煊又道,"再不快点儿,只怕她们要进来了。"
还是这话比较管用,童若瑶三下五除二就把衣裳穿好,顾廷煊惊奇地看着她的动作,小妻子似乎有很多方面是自己还不知道的。
"如今晚上还凉着,睡觉前把被角掖掖...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回来,如果想回娘家看看,给母亲和老夫人说一声便是..."
男人也可以这么罗嗦,童若瑶见识到了,可是你就不能说的快一些,外头不是有人等着么?童若瑶一边叫苦,一边又觉得无比熨帖。
后来,小玉一边带着充满深意又暧昧的笑,一边手脚麻利的梳头,让童若瑶开始觉得顾廷煊一定是故意的!
匆匆吃了早饭,就赶去百寿堂,大概吕氏也等得急了,已经准备出门往老夫人哪里去。这是童若瑶第一次迟到,见了吕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吕氏倒笑眯眯很欣慰的样子,"先去老夫人哪里吧。"
无视秀珠眼里的光,童若瑶点点头,才顶着一张大红脸过去扶着吕氏另一边。
"新婚夫妻就是不一样,老夫人您瞧,我说的曾孙是不是也快了?"童若瑶和顾廷煊上前请安,黄氏就抓着这个时机,爬老夫人耳旁用恰好童若瑶和顾廷煊能听到的音量笑道。
血气从脚底板涌上来,反观顾廷煊,无事人一样,还是那淡淡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