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个东北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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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对东北人印象特好,尤其是那东北话,听起来很有韵味。

东北人爽快,讲义气,不存心计。但这是以前的东北人,现在的东北人,如果南方人还像以前那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不过有一点我到目前还是心存异议:“感情深,一口闷,”这个很伤身体的!如果是真正的朋友,怎么会非要看着他喝醉时那种痛苦的样子?

倘若这样喝酒就能算真正的朋友,那卑鄙小人只要硬着头皮把酒干了,想干的坏事不就有希望干成了?

窃以为,这种所谓的爽,某种程度上还是愚昧和落后的体现。

但是,东北人并不笨,在改革开放的数十年中,北方人吃尽了南方人的苦头,损失惨重。

因此,东北人的改变,其实是在许许多多的经验教训中反思过来的。他们现在善于用脑的程度,绝不比国内任何省市的人差。就像鲁迅先生说的:从软弱中过来的坚强会更坚强!

但我要提到的这两个东北人属另类。

这天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进来两个高头大马的年轻人,我一听口音,就知道是两个典型的东北男人。

“有‘大’的吗?”他们问得很内行。

“有,”我说,“想找老乡还是别的?”我当时反应很快,因为我本能地意识到这二人非善良之辈。而佳佳和小芳正好都是黑龙江人,让乡里乡亲的在一起,可能效果会好一点。

我叫佳佳和小芳站起来,说:“她们二个都是黑龙江哈尔滨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背后掏手枪,看看她俩能否做你们的靶心?”

二个高个年轻人看了一眼佳佳和小芳,觉得形象不差,倒很爽快:“行,就她俩吧!”

于是就进去了。但是,我的心里非常的不踏实,我总感到会有事情发生,这不是瞎想,也不是胆小,这是一种经验,一种感觉,是这么多年遇到过的种种事情的积累。

过了没几分钟,里面就传出了佳佳和小芳那习惯性的叫床声。听到这叫声,我的心里安慰了许多,因为小姐的这种叫声告诉我,“工作”正在正常进行。

但是,叫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战斗”好像还没有结束;而且,那声音由原来的亢奋慢慢变得微弱了;再后来,听惯了的“技术性”叫声竟一点没有了。

可人还在里面,一点没有“打扫战场”的迹象。

四十五分钟过去了,我并没有催钟。

其实我的心里有些紧张,东北男人现在在上海的口碑很差,而这二人的形象又有点凶神恶煞,还真怕催早了会引出点麻烦事来。

我心想,等到一个小时再叫吧,这样总说得过去,如果再有问题,那也只能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一小时刚到,我就冲里面喊:“佳佳小芳你们到钟啦!”

“知道了!”佳佳的应声很微弱。

“叫啥呢?老子没完事就乱叫!”明显的“毛腔”来了。

开这种店,原则上是能让则让,必须要低调做人;否则人家给你一个举报电话,那就麻烦大了。而且绝对的得不偿失。

但是,也不能无限度无原则的让步,有时候必须要做到不卑不亢。

“那就算你们加钟啦!”我还是向里面喊了这句话。不管是否真算加钟,嫖客听后总会有点压力,他会努力早点把事做完,我也可以让小姐少受点折磨。

“加个屁钟啊!老子一炮还没完加个吊钟!”

我预感到今天这事有点难收场。

我在心里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倘若这二人真的素质很差,那就只有像以前发生过的一样,只收一百块,全部给小姐,台费零收入。

毕竟小姐是实实在在的被人干了这么久。

如果想找点理由赖账,那也只有大干一场!我的吧台下面一直藏着一根铁棍和一条铁链,这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必须要豁出去的!

如果客人做完事找借口想逃避买单,而你做老板的像个缩头乌龟,那你店里的小姐肯定留不住,因为她们没有安全感;而且你的店也很难生存下去,这种下三烂的人尝到一次甜头,肯定会得寸进尺。

我正寻思着可能发生的结果,时间大概过了有七八分钟,门帘被拉开了,两个东北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多少钱?”他们走过来问我,脸上毫无表情,不笑也不怒,倒是有一种完成了一件大事的如释重负的轻松样。

“两个人一共三百。”我不卑不亢地说。

其中的一个皮肤白点的从皮夹里抽出三张一百元,往吧台上一放,然后转过身,跟另一个说:“走!”

这就走了,像赌气,又像是完成任务,简直莫名其妙!难道一点没有享受的感觉?

蓦地,我想起佳佳和小芳还在里面,不知她们遭的是哪门子罪,我赶紧叫小付进去看看。

“没事,”小付进去看了以后出来对我说,“她们想躺几分钟再出来。”

过了一会,佳佳和小芳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这二人都走得很慢,而且是双腿尽量往外撇着走路。脸上的倦容仿佛让人觉得她们刚刚做完一种相当繁重的体力劳动。

我见了她们的样子真的有点心疼,基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又不便多问,人家单也买了,人也走了,也没少给钱,一切都是公平合理的,只是遇上了真正的猛男吧?

我把小费分给她们,二人的脸上都露出一种苦涩的带点无可奈何的笑容,这笑容里仿佛是这样的潜台词:没办法,干我们这一行,这种情况是难免的。

小芳说:“这家伙太厉害了,一上来就做,中间一分钟没停过,起先我还有点水,到后来简直就是干做了,那种没有水分摩擦的感觉好疼。我痛得咬着牙硬顶着,完事的时候,我浑身像撒了骨架似的,要是再做一个这样的客人,怕是明天上不了班了。”

佳佳说:“开始我还能叫几声,后来太猛了,我就猜想这人肯定是吃药了,小伙子做这么长时间很少见到,要不是老板叫钟,他们至少还要半小时。”

我插了一句:“这两人可能是‘溜冰’的,他们这是过来散冰呢!”(**,毒品的一种,“溜冰”即吸食**。吸完**需要散冰,通过做爱来散冰,是一种享受的过程,但时间会持续很久)

“应该不会,”佳佳带有肯定的判断,“溜冰的人我见过,都是软软的,也没有这么亢奋。他们肯定是吃了那种药,然后算准时间特意过来,让这一百五十元钱放量到最大值。”

难怪小芳说佳佳拿了大学肄业证书后就出来做小姐了,用词果然不同凡响。

确实,大学的门不是随便好进的,外地的学生难度更高,他们要高出十几分甚至二十几分才能有录取的机会。(关于佳佳的身世,在后面的章节中有具体的叙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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