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垚躺在被褥中脸色苍白,浑身出着虚汗,不断地呓语,一旁的宫女不停地换着手巾,封邪立在卧房外赤红着双目揪着太医的领口大声咆哮道:"你们这是开的什么补药?补药会喝吐血吗?"
老太医被他晃得头晕目眩,扶着脑袋连连求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这...这皇后娘娘是旧疾啊..."
"什么旧疾?"
"陛下应该知道的,当年您活捉了圣兽不就为了给娘娘治病嘛!"
封邪没有忘,但不是都好了吗?每月的兽血也是按时吃的,怎么会这样?
她回头瞪着身边的宫女:"定是你们这月忘了取血了?"
宫女吓得抖如筛糠,结结巴巴道:"回...回陛下...没忘啊,这是这几月娘娘的身子就算喝了血也不见好,跟从前...不一样了!"
封邪不信,抬脚就踹了下去,老太医连忙道:"陛下,这确有可能啊!当年用这兽血的法子还是长老说的,那时就说,呃——治标不治本,最多只可延续十年寿命...您看..."
这老太医算是德高望重的,原本在北里就掌管着太医院,封邪听了这话,情绪稍稍平静,只是眼中掩饰不住的忧愁。
"可这离十年还早呢,怎么就吐血了呢?"
"陛下,皇后娘娘心思郁结,吃得又少,身子骨本来就不壮实,那十年也就一说而已,以目前的状况看,怕是熬不过这两年..."
"咚"封邪一拳砸在石柱上,转身进了凤栖殿。
床榻上简垚依旧昏睡着,封邪抱起她,拢进怀里,额头抵着她的,喃喃絮语道:"丫头,你怎么了?丫头,你好起来啊..."
心思郁结,他知道她郁结什么,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但结果呢?
冷落和漠视,能蚕食一个人的心,能浇灭一个男人全部的热情,封邪再忍也是皇帝。
这些年他承认他脾气更大了,他变得有威严、自负、暴躁,他再也忍受不了简垚的清冷。
这深宫所有人都宠着他,围着他,唯独那一个...
低头看着简垚,他深深叹了口气,脱下外袍,抱着她躺进床铺里。
南阳王宫
宫女掩着口对站在一旁的"范梁"道:"恭喜侯爷,王妃有身孕了!"
那一刻,左世都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有喜、有忧、有不舍也有懊恼。不过一次的冲动而已,怎么就有孕了?这两年他一直将欲*望隐藏的很好,因为他知道,那是范梁的身体,不是他的,而且怀沙是不能怀孕的,一旦她怀了身孕就意味着那个时刻就要来了。
左世都三两步闯进寝殿,卧榻上的怀沙目光迷茫地向他伸出了手,左世都一把握紧了,抱起了她,怀沙在他耳边用了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世都,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成全了你?
左世都还记得那晚的香艳,身姿曼妙的怀沙扑进他的怀中,撩拨着他每一处感官,尽管左世都知道他不能,尽管他知道,范梁在他灵魂深处看着他,但是左世都还是没有抵挡住那个诱*惑,只因为他是一个男人,他爱着怀沙,他每时每刻就想象着这样令人神往的情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