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都尚土,贵族服侍多半为玄色。怀沙贵为一等候,此类颜色占了一多半。
宁童眼睛贼尖,老远就认了出来。
怀沙呷了口茶,宁童看外面略带惊惶的人群,叹息着说:"这好好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
噶啷,杯盖轻轻的响了一下,怀沙问道:"你说谁?"
轻柔的声音低沉的宛如一道叹息,仿佛诉说一个即将证实的坏消息。
宁童搓了搓衣角,说道:"媚姐。就是昨天和您一起走的媚姐。火是后半夜从他们红袖客馆烧起来的。哎!也赶上有风,烧了个干干净净。听说媚姐和小红都没有逃出来。"
"如此啊..."怀沙没有说下去。怀疑和证实,有着质的差别。
慢慢放下杯子,站起身。
"您这就要走么?"
"是啊,留在这里不好!"
"呵呵,这种地方不是您这种贵人该来的地方。不过,这人心哪--"宁童嘠然而止。
媚姐的心思他大概能猜到一些,原想提醒怀沙,可看她留恋的样子,突然改变了主意:"您要喜欢这里,就常来小店坐坐。这书肆总是清净些。"
怀沙看看四周雅致的书墙书柜和红漆木的多宝格,点点头。
随手拿了两本书,结账而去。
其实人活着,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别人的事情有他们自己的造化,何必多此一举呢!
宁童数着银子,为自己的"算盘"寻找"真理"。
南阳城外,范梁的别院。
淙淙的溪流和精致的木桥,半敞的水轩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喟叹,仿佛刚刚结束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
范梁甩掉手中的毛笔,扯了扯早就零乱的衣衫。一把抓起刚刚绘完的彩画,倒进身后的软榻上。
苍白修长的指尖滑过画中美人的裸*体,一阵颤抖骤然而至。范梁全身僵硬,哆嗦起来。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喉头咕噜了几声,轻轻的将画轴压向自己早已高挺坚硬之处,慢慢的摩擦...
细长的眼睛半张着,迷蒙闪烁的眼神投注在软榻的对面,那里正对着的地方挂着一幅同样的画。
画中人几乎全裸的侧卧在水边,身上只罩着一件透明的粉色轻纱。细腻洁白的肌肤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浅粉,坚挺的***有些侧倾,轻纱下,粉红的***越发的明显。修长的双腿交错着叠在一起,中间一抹淡淡的黑晕悄然探出。一腿微曲,一腿伸在池边,玲珑的脚跟儿搭在岸边,豆珠儿般的五指微微张开着,挑逗着水中模糊的倒影,颇为自得其乐。那女子星眸半闭,樱唇含笑,半枕着自己的臂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最是腮边的醉红,平添了一段风流慵懒。顺直黑亮的头发沿着娇美分明的轮廓流进水里,四散开去。几朵零乱的花瓣黏在她的身上身下,还有一些在水面飘洒着。
风从敞开的窗户柔柔的送进来,地面一片狼藉,几张碎纸晕满不同的色彩刷拉拉的飞着。依稀可见都是一样的画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