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沙的头动了动,分不清是点头还是摇头,但是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蓄满了泪水。
世都不得不再拉开些距离,手臂复又撑在怀沙身侧。怀沙紧紧咬着嘴唇,脸色通红,瞪大了眼睛看着世都。世都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揉着怀沙右手,那里已经紧紧攥握成拳。
男人的拇指有些粗糙,轻柔而缓慢的在虎口间滑动。有些热,熨贴着抚慰着紧张的有些痉挛的肌肉。怀沙觉得自己的手慢慢恢复了知觉,食指动了一下,略带艰涩的张开手掌。世都的手滑了进来,十指交错相握,从此羁绊再也分不开。
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挫败,世都觉得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每一寸肌肉都是僵硬的。这时,怀沙狼狈的从狼奴身边躲开的情景突的闯入他的脑海,世都恍然大悟,怀沙的反常是因为狼奴粗暴的举动伤害了她。也许,怀沙现在才知道,有一种侮辱是基于性别!而现在,怀沙正试图从他身上了解,究竟有什么样的差别?为什么她会觉得受到羞辱?
身为女人的自觉,被这种方式打开,又要通过这样一种方式鲁莽的解决,令人心痛。
世都知道现在不可以,怀沙迟早会知道这种区别,但是现在她需要的是安慰、是安全。轻轻的啄吻怀沙的眼睛,浑厚温和的气息抚慰着怀沙的紧张。慢慢的,怀沙阖上眼睛。世都喃喃的说:"怀沙,睡吧。明天醒来,一切都是梦,都是梦!"
在呢喃声里,身下的气息渐渐平稳,怀沙已经沉睡。轻轻的叹口气,世都慢慢抽离了自己的身子,下身依然酸胀难忍,心却愉悦的想飞。
抬头,星光璀璨,夜空如水。
第二日清晨,怀沙被树梢的鸟鸣唤醒。捶捶酸胀的身子,手臂上的伤口猛地刺痛了她。昨天的事情系数灌进脑海,最后定格在一声声呢喃里:这是梦吗?怀沙狐疑的看看朗朗晴天。身边空无一人,地上铺着厚厚的落叶,没有压过的痕迹。世都没有来过,那真的是梦了?
轻轻的捂上嘴唇,一丝异样滑过心田。鼻端似乎还残留着世都身上的味道,唇上似乎还有那温润的感觉,轻轻的伸展开身体,空气醇厚醉人,一抹嫣红悄悄的在她脸颊燃起。世都...,他怎么会...。呆呆的看着大树,似乎看见一双笑得弯弯的眼睛,象月牙儿一般弯弯的。眼睛里蓄满了如水的笑意,一闪一闪的,好像把星光都藏了进去。
世都...,她真的梦见世都吻了自己么?还是世都真的吻过自己?
心没来由的跳动起来,怦怦怦,怀沙捂着脸,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踏进驿馆,洗漱之后,问过从人才知道,世都昨夜很早就睡了,看来真的是梦。怀沙轻轻的长嘘一口气,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
一滴露珠从叶子上滴落在怀沙的额上,就着晨光闪了一下,怀沙停住脚步,眼前张开一张溟溟水幕,几行字清楚的浮现在上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