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疲惫地笑了笑:"这个说来话长,其实走的是另一个怀沙和范梁!"
简垚完全懵了,即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范梁其实是最了解怀沙的人,他和怀沙是心意相通的!"
"怀沙最后化成了银鳞蛟,亮的耀眼,很...美..."
即墨眼中有了泪光,简垚紧紧握住他的手,即墨抬头,简垚的泪早已先他一步流了出来。
"孩子呢?"那辛问道,"不是说怀沙又怀孕了?"
即墨咽下眼中的泪意,道:"孩子最后没有保住!我原本来天都是想带走念儿!却不想遇到黑将!"
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那辛和简垚都沉默着,从别人嘴边听来的故事,虽不像亲身经历地那样惊心动魄,但还是令人感伤。
即墨说完看着那辛,那辛腼腆一笑道:"叫我那辛,我已不是什么将军了!"
简垚心口一涩,微微低下头,那辛接着说:"我离开天都后,也回来东隐,想看看父亲生活过的地方..."
简垚缓缓站起身,去收拾桌上的碗筷,两个男人都看着她,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简垚...你有何打算?"
最后还是那辛先挑开了话题,即墨的局促他看在眼里,但简垚真正的心思他还是猜不透。
"为何两年前你们不来找我?"
简垚背过身小声地问。
"当年你和即墨走后,我不放心,派了一些人追赶你们,果真发现被擒的即墨,争斗之后他们将他救了出来,直接送去南阳,但由于我也被擒,所以一直都没有联络,即墨的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那辛的解释并没有让简垚转过身来,烛光中,他看了看对面低着头的即墨,长叹了一声,起身退到门外。听着那辛远去的脚步声,即墨才稍稍抬起头,却看到简垚不停耸动的双肩。他站起身,想扶住她的肩膀,两手悬在半空,却始终不敢落下来。
"即墨,你在怕什么?"
简垚转过身,旧衣素颜却丝毫不损伤她的美,两眼哭的红肿,简垚轻轻咬住下唇。即墨怜惜地捧住她的面颊,幽幽地说道:"我在南阳活下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陷落了,你随他入了宫,我也死了心,其实你大婚那天,我去了天都,混在人群里仰望你,只是你不知道..."
简垚的泪湿了即墨的手掌,拥她入怀即墨心口也在刺刺地痛:"可是那辛说你并不幸福,为什么?你不是..."
"我是为了救那辛才嫁给他的!"
简垚的话让即墨猛地一怔,将她抱得更紧。
"即墨,我一直以为你死了,那加也是,穆塍哥哥也是,你认为我会抱着怎样的心态和他相处,人心就像一面墙,你往上不停的钉钉子,直到将它钉的千疮百孔,等你后悔了,将它们拔出来时,那些深深的烙印却永久的留在那里,不会因为你的怜惜和爱抚而减少半分..."
"对不起...我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