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本王带着士兵出兵,你跟你的兵在暖烘烘的帐篷里享福是吧?"
"燕王严重了,墨骑是骑兵,一来那水面冰层不足以承受马的体重,二来这寒冷的气候墨骑无法战斗,所以恳请燕王暂留墨骑,臣愿意带领步兵杀入东隐!"
燕王翻了个白眼咕哝道:"这还像个人话,那么就定了!明日给你精兵五千,本王大部队随后就到!"
即墨听闻五千似乎有话要说,谁料燕王抢白道:"别嫌兵少,本王这的踏冰鞋不够,正让铁匠铺赶制呢!"
即墨听闻不再多言。
深夜,即墨已带着五千精兵动身,行到赤水边,眼前白晃晃一片,身边一个副将咕哝,即墨扫了他一眼道:"就地扎营!"
那副将怪叫道:"燕王有吩咐让我们加紧渡赤水的啊?"
即墨兀自卸下马鞍,冷然道:"黑夜在冰层上行军无疑是送死,你根本无法探清冰层的厚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你们只能听一个人的调令!"说着他向着副将欺身过来,冷冰冰地说道:"那就是我!"
"到了吗?"
简垚在马背上颠的骨头都要散了,前方依旧黑洞洞一片。
"快了,本以为他们驻扎在营地,没想到即墨已先行去了赤水!"
简垚一惊,抬头看身后的那辛,转身之余,斗篷散了开来,冷风往身体里一个劲的倒灌,那辛赶紧为她拉好斗篷,小声道:"别乱动!"
"那他走了吗?"
"不知道,根据消息,燕王是要他们夜渡赤水的,不过...我相信即墨没那么蠢!"那辛说完,狠狠一夹马刺,夜色里马蹄破冰而行,在空寂的山谷中留下长长的回音...
那蛟马黑色优美的身姿,在这个世界灯火零落的时分,在幽幽的苍穹下,压抑凝结的力度,和它的主人一样,在沉默中面对着她。
"你怎么来了?"
即墨的声音很平静,那故作镇静下眼睛微微埋藏的喜悦没有能逃脱简垚的眼睛。
"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来。即墨你回南阳吧!"
简垚缓缓地出声,即墨对着简垚眯起了双眼:"你让我临阵脱逃?"
"对!"
"不行!我有军令在身!"
"即墨,你的族人在等你..."
即墨的脸色沉了下来,火光中呈现阴郁地忧色。
"怀沙也在等你..."
嘴角牵动了一下,即墨的笑容显得苍白,那一刻简垚的心痛了,纤长的身体,被来自心口的疼痛打中,没有控制住,细巧的腰,弯了一下。
"我也在等你..."
即墨猛地抬起头,眼前是简垚泪眼婆娑的脸,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有些颤抖地问:
"什么?"
"我在等你,等你带我回南阳..."
简垚哭出了声,隔了这么多年,还是选择了爱自己的人,她善良而忧郁的即墨,在经历那么多痛苦以后,依然无怨地守在她的身边。
即墨的表情有些怪异,他浑身骨骼发出躁动,突然转身大步往前迈去,在简垚以为他要弃她而去的时候,他又猛的折回身,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