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侍女还在外面!"简垚坦白的回答她。眼光又不经意地看向封邪,那曾经的情人显得异常的遥远。
"哦?怎么不让她进来?外面怪冷的!"
简垚给她说的微微一怔,沉默了一会,她笑道:"王爷大病初愈,怕人杂吵了他!"
封邪始终不语,从简垚消磨的动作不难看出她有话要说,可是此时此刻她想对他说什么呢?与简穆塍的一场恶战无法避免,她来,可是要他手下留情。
叶姜从封邪的眼神里看出犹豫,她明白他的为难,如果简垚开口了,让他又如何回应呢?对于简垚的滞留叶姜早就看出端倪,但她不打算离开,不管简垚想说的是什么,她不能给她机会开口。
"身子倒是好了点,只是一直说头痛,太医说还要静养!"叶姜将茶盏递给了简垚,简垚明白她的意思,接过便放了下来。
"是要好好养着,我也不便打扰了!"
说完向着封邪点了点头,唇角带笑不露声色地转身,那一瞬她再没勇气看封邪静卧的床榻,在那里自己曾努力想劝说自己会是一个终点,但也没有料到会变成悲伤的起点。眼角的余光停留在那锦帕下的平安腰带,简垚将心底所有想倾诉的冲动都按耐下来了。
"告辞了!"
她抬起头,看着叶姜,脸上现出一个恍惚的笑容,这种笑容,那么迷人又迷离,但是仔细看去,背后只有空洞,无边无底...
暖阳初升,一夜冰花,在闪闪的阳光下渐渐消融。
阿红正搓着手,见简垚出来,忙兴奋地凑上前问道:"他怎么说?"
简垚不语,见风儿吹过,落了屋檐上的残雪,便伸出手,雪轻轻飘落,盈握、融化,潮湿了掌心...
"走吧!"
她说,努力挺直了背,捂着腹部在未融的雪地上留下浅浅的印痕,阿红呆了呆,随即明白了什么。转身狠瞪了宫门一眼,便向着简垚追了过去。
月尘宫内
"她送的什么?"封邪伸长了脖子努力看着远处案几上的托盘,叶姜走过去掀了锦帕,便是一愣。
"是什么?"托盘被叶姜的身体挡住了,封邪左右摆着身子,想找个角度看看清楚,不料锦帕却又被叶姜盖上了,她转过身,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块羊脂玉。"
封邪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扶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你别动啊,伤口又裂开了!"
封邪不听劝阻将她扑过来的身子一推,踉踉跄跄地走到案几前,锦帕撩起,那绣着平安的玄色腰带显露出来,震得封邪心口一颤。
"你干什么?你不能出去!"叶姜急速地跑到宫门前,张开手臂将门堵了起来,封邪只着单衣,披散着发丝,一脸苍白地站在她的面前。
"让开!"声音中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封邪一手拿着腰带,一手捂住向外渗血的伤口。
"不让,你疯了吗?只不过一条腰带,你要把命给她吗?别忘了简穆塍的兵就在西泽城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