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简垚,我封邪的东西是决不容许他人染指的,这世上,谁都一样!"
说着将掌心一翻,那香囊口瞬间滚出一颗硕大圆润的珠子,简垚的目光顺着珠子下滑,最终落在封邪的另一只掌心上。
封邪将摊开的掌心缓缓移到叶姜面前,眼睛还死死盯着简垚,笑容诡谲而残忍。
"叶姜,让人化妆成东隐士兵的模样将这个送给即墨,就说是公主的意思,要墨骑改道'鹿关';,埋伏备战!"
"鹿关"也是北里和东隐的通道,和不周山口的广阔不同,"鹿关"成"U"型,狭窄而陡峭,因山巅野鹿而得名。自古就有兵道不周山,商道避鹿关的说法,狭长的鹿关仿佛在万丈高山中劈开而成,间距只容单匹骡马经过,若是中途有人想返回,甚至连转身的余地也没有,所以有些大型的商队情愿画上大笔的银两来贿赂士兵,也不愿行走鹿关。
"你...你敢..."
简垚面色惨白,身体抖落地如同风中的残叶。
"我当然敢,我还要让你亲眼看到!"
封邪凑近简垚的耳边,轻轻吹着气,调*情般的舔*弄着简垚的耳垂,最后带着深寒地笑意说道:"让'你的';即墨,去-死-吧!"
黑暗中,简垚紧紧的抱着双膝,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她只想抱得更紧些,那么身子就不会这样不受控制的颤抖,那么当她咬紧牙关的时候,至少不会感觉这样的冷,透彻心骨。
时间从指尖的肌肤流逝,心头的痛驱散了睡意,在黑暗的帐篷里,简垚也不明白过了多久,只是送饭的仆人来了又去,如此往复,大约七八回。
抓起手边的馒头,简垚狠狠咬了一口,白面在口中味同嚼蜡,但她还是一口口地咽下去,她想活着,至少不想死在他的地盘里,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感受。
她从前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但现在有点了解了,但每一分认知都是用血泪换来的,他那个人充满了野心和欲*望,骨子里的残忍远多于善良,他也许有喜欢的东西,但被他惦念着也意味着灾难,比如说自己。
简垚从来不怀疑封邪对自己的情意,哪怕对叶姜有着误会的同时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但简垚考虑着两人感情的长久,这样对立的身份,这样包含这阴谋和算计的爱情到底能支持多久?这一场感情的追逐简垚早在桃花坞就打算放下了,现在更是如此,但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简垚不明白他还在坚持什么,难道放她在身边他会睡得安心吗?还是说他早已有玉石俱焚的打算?
帐外其实是明朗的晴空,阳光肆虐的照射着每一个角落,在封邪撩开帐帘时,透射进来的日光投在简垚的眼睛上,睁不开的疼。
"怎么不点灯?来人..."
"是我不让他们点的。"
封邪有些诧异的看向简垚,其实适应着黑暗的眼睛此刻什么也看不见。他不是奇怪简垚的用意,而是为何此刻她会坐在这里这样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