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又是一阵骚动,简垚皱起了眉头,这搜查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怕有什么纰漏,简垚还是决定回到大殿,转身走了几步,突然眼前窜出一道黑影,不等她惊呼就捂住了她的口鼻,一抹熟悉的体味窜来,撩动自己的记忆,简垚瞪大眼睛看去,黑暗中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她耳边略带祈求的说道:"丫头,救命哪!"
"唔..."
"嘘,别吵,我知道你难受,拜托你忍忍,他们就在墙外面!"
"唔...唔..."
"别动!别动!"
"...唔..."
"耶?!"
怀里的简垚挣扎的厉害,封邪向下一看,自己横过简垚胸口的手臂正紧箍在那丰满的胸脯上,简垚一脸羞愤地瞪着他,双眼恨不得冒出火来,封邪嘿嘿一笑,缓缓抽出手臂,正当简垚以为他要放开自己时,那爪子却"啪"地落在简垚的右乳上,还意犹未尽地捏了两把,简垚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封邪却嬉皮笑脸地在她耳边低语:
"这两年可是大大见长啊!呵呵!"
简垚眸色一沉,欲放声大叫,封邪一下子慌了,把她的嘴捂得更紧了。
"喂喂,是我不好,你别叫...啊..."
简垚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封邪失声痛呼,墙外立刻有人察觉,放声说道:
"华章殿有动静!进去瞧瞧!"
封邪捂着自己的嘴哀怨地看了一眼简垚,因为有段恩离,简垚明白此刻不能放他们进来,提着裙角飞快地向正殿奔去,封邪以为她是让人来抓他,纵身一扑,将简垚压倒在身下。
"你干什么..."
简垚被他吓住了,忍不住低喊,封邪想也没想,就将自己的唇堵了上去...
墙外的脚步声一下子聚集过来。
"咱们进不进去?"
"不行,你忘了刚才?"
"可里面有动静!"
"我看算了,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脑袋要紧!"
旁边一些士兵也赞同地符合着,商榷了半天,最终各自散开,封邪松了一口气,双臂一撑,微微离开简垚,但随即"啪"一声脆响惊动了树丛中的虫儿。
简垚半坐起身子,那手臂还在空中扬着,胸脯激动的上下起伏,看见封邪脸颊的红肿仍是不解气。
"呵呵,脾气也见长啊!这一巴掌可比当年的疼多了!"
那无赖捂着脸仍是一脸讪笑。
"你可知我的身份?你如此辱没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封邪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弯腰看着简垚:
"你不会杀我的,要不然当年我第一次劫持你的时候你就不会在万俟延面前护我,丫头,我知道你对我有情!"
那蓝色的眸光炯炯,闪着撩人的自信,似把简垚看穿了,流露出戏谑的笑意,简垚低喊了句:
"无耻!"
伸手想要挥开那令人气绝的脸,却被封邪一把接住,笑嘻嘻地指了指面颊:
"丫头,这张俊脸一个女人一生只能打三次,多了可不行哦!你已经用了两次了,还有一次一定要省着点用!用在有意义的时刻!"
简垚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甩开他的手,兀自走进内殿,可封邪却屁颠颠地跟了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
"我饿了!"手臂耷拉着,封邪瞬间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简垚翻了个白眼,转身没好气的说:"进来吧!"
封邪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简垚却偷偷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小子!看我不整死你!
简穆塍立在"香霄殿"的楼阁上,俯瞰皇宫内涌动的火把,抬起手,指尖还留有简垚肌肤上的淡淡香气,闭上眼,满脑都是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她如青葱般修长的玉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她妩媚的声音,这一切,对简穆塍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心灵深处埋藏的渴望都被一点一滴的翻搅上来;如果眼前这个巧笑颜兮的人不是简垚,他不会这么渴望;如果自己不是简穆塍,他会不顾一切甘作她的裙下之臣。只是这一世,木已成舟,他不能碰她,因为一旦拥有,便再也搁不下了。
耳旁有轻轻的风声,简穆塍回首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后那个白色的影子。单就眼神,就逼得幽兰退了一步。
"谁让你来的!今晚不需要人伺候!"
声音冷地让人发痛,幽兰垂下脸,转身离去,简穆塍走进屋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一缕薰香,一杯苦酒,伴着一口唏嘘慨叹,拥着着这连绵不绝的寂寞,一节节坐尽长夜,守望晨光熹微...
"臭丫头!竟然在屋里藏这么多男人!"
封邪气呼呼地叫嚣着,指着段恩离嚷嚷。简垚白了他一眼,亲自拿了些干果糕点出来,又沏好茶,拖着他坐到桌边,封邪看到吃的不情愿的收起剑拔弩张的架势,趴在桌面上大块剁颐起来,贾一皱着眉头靠向段恩离:"这人谁啊?"
段恩离淡笑道:"一个故人!"
简垚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封邪,封邪被她看得不自在,端着盘子侧背过身去。贾一见简垚对他甚好,心里奇怪,不解地看向段恩离,段恩离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样子,干咳了两声,转身向书房走去。
"唔...丫头...你干吗盯着我..."
封邪嘴里塞满了糕点,很费力地问道。
"我闲哪!这里就你最可疑,我不盯你盯谁?"
封邪不理她,埋头苦吃,简垚突然眯着眼问道:
"这次偷了些什么?"
封邪一听,顿时被噎到了,猛捶胸口,完了灌了两大口凉茶才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简垚也不说话,手掌一翻,扬着脖子冷声说道:"拿来!"
封邪从怀里抖抖缩缩地拿出一把珠宝,不情愿地放在她手心里。
"还有!"简垚放下那堆东西,继续盯着他,封邪无奈开始脱鞋。"咣郞"两个金元宝落地,简垚弯腰捡起,边拣边骂:
"这么大的东西你也能藏在鞋里,你也不怕搁死!还有没有?"
"姑奶奶,留条生路吧!"
封邪拿起糕点跳到一边,不满地鼓起腮帮子,顿了一下,突然堆起笑讨好地说:"不然,咱们来猜谜吧!"
简垚说好,贾一一听有热闹也凑了过来,封邪边吃边摇头晃脑地说:
"说把乌龟和猪一起放在很深的水池里,第二天去看,乌龟死了,但猪还活着,你们谁知道为什么?"
简垚捧起手边的凉茶和贾一一起在想,贾一嘴快,疑惑的问封邪:"不知道啊?"
封邪"嗯"了一声,一指贾一惊讶地说道:"真厉害,猪也是这么回答的!"
简垚一口水喷了出来,贾一当场就傻了,封邪乐颠颠地继续吃糕点,边吃边哼着小曲,但是只瞬间功夫突然"砰"一声倒在桌面上,嘴里含着糕点渣呼噜呼噜打起鼾来,贾一还没反映过来,茫然地看向简垚,简垚站起身拿出丝帕擦了擦嘴角,淡扫了贾一一眼,吩咐道:
"把段恩离叫来!"
"你和楚毓都不能留到天亮,等那些禁卫军退了,就赶紧带他离开!"
"可是国主,我一个人不可能把他们俩都带出去!"
段恩离指了指贾一,简垚笑了笑,走到桌边,踢了踢地上四仰八叉睡得正欢的封邪,说道:
"没关系,还有他呢!让他带贾一出去!"
"可是..."
段恩离有些担心地看着睡成死人的封邪,很难相信他今晚有清醒的可能。
"我用了特殊的迷药,半个时辰清醒,半个时辰昏睡,一刻不差,你别急,他一会儿就醒了!"
简垚笑得奸诈,段恩离怜悯的看了封邪一眼,又问道:
"那...这药效什么时候能过?"
简垚秀眉一挑,冷哼一声:"过?等着吧!没有解药休想!"
那边贾一不停地擦冷汗,古语有云: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圣言哪!
"哦,对了,还有..."简垚招了招段恩离,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段恩离脸色越来越差,最后为难的说道:
"这...不太好吧!"
简垚眯起眼看他,他被看得毛毛的,只得应下。简垚又看了看床上的楚毓问段恩离打算怎么处置他,段恩离只说放至安全地方,并不想有其他举动,简垚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他一番,也不多问,回身给了贾一一瓶伤药。
这时封邪身子动了动,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一屋子人无限同情地望着他,傻愣愣地问道:
"我刚刚吃饱了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