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条件反射在他的手刚碰到她时晨筱柒立马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她脸上那毫无掩饰的嫌恶深深的刺伤了他的眼睛,他不明白明明这一年多来两个人的感情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至少他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可是现在她怎么可以用那种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着自己,两个人的结婚纪念日因为住院的事情而耽误了,他想今天补给她一个浪漫温馨的晚餐,顺便化解一下两个人这一个多星期的冷战,但是他的一再让步得到的是什么?是不是真像Suing所说的女人决不能太宠,如果她不爱你那么就让她认命的留在你身边就好了。
此刻邱羽洛不禁也有些寒了脸,朝前迈了一步不顾她的反对硬是把她抱在怀里单手强势的禁锢住她的下巴“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还有换件衣服晚上我们去吃饭。”
听完他的话晨筱柒的反抗更是激烈甩掉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满眼哀伤的看着脸色越发阴沉的邱羽洛“你知道吗?我现在看着衣柜里满满的衣服、看着首饰盒里一层层的饰品看着这个房子里一切的一切,我就恶心我就恶心!你怎么会是美国的那几场暴动的策划者,你知不知道电视上报到时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当我一想到我现在有的这些都是用那些人的鲜血及尸骨堆积起来的,我就无比的恶心,还有陈美美就算是千错万错可是她已经很惨了,为什么你还要赶尽杀绝,你知道昨天当我在精神病院里看到她时我只觉得我就是一个侩子手。”
邱羽洛最后的理智也被她一口一个恶心给磨灭掉了,这一年来付出的这一切最后总结出不过两个字就是恶心,对你再好你也不稀罕是吧!那一声声的指控就像一把无形的尖刀反复的在他的心里刺穿,最后索性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里的打火机,看着此刻又是哭的眼睛红红的晨筱柒,邱羽洛这次是无半分怜惜,以往只要她眼睛红一下他的心都会抽痛一下,可她又在乎过自己哪点甚至那些伤口都是她一刀一刀划上去的。
无所谓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说完了?没话说了?哼、晨筱柒你可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之前的那些网上图片你怎么没去找莫北质问甚至是算账,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些陈美美怎么会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你头上,恶心是嘛,那还真就不好意思了,我还真就告诉你不止这些呢?那场婚礼甚至是给你老爷看病的钱都是用这些人的血和命换来的,怎么你还要去偿还吗?”
看着听完他的话呆愣在原地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满眼惊吓的晨筱柒,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又犯贱的开始疼了起来。
晨筱柒从来都没有想过邱羽洛会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甚至是他刚才说完话之后自己还是不敢相信。
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是泪水在脸上放肆的流着,深深的看了一眼此刻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邱羽洛一眼,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啊!你明明是个天使的。
“不要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邱羽洛是真的受够了她的这种眼神,为什么她不问问他原因为什么他不问问他在美国那几年过的好不好,晨筱柒是不是无论我付出多少你都不会回头来看我一眼,只要他人的一两句话甚至是陌生人的一句话你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打入地狱,我有设么错我只不过是爱你啊。
前不久你还说过你会陪我一辈子的,我们之间的信任就是这样而已吗?到最后邱羽洛还是选择默默的走出来了别墅,终究他还是不忍心再说那些伤害她的话,晨筱柒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呵呵,那就这样吧!
窗外飘着深秋的细雨,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只觉得每一丝细雨都像在抽打着他的心一样,不是很锋利但是却很痛。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释怀为什么她可以那么轻松的说出恶心那两个字。
他已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她,他只知道他爱了她好多年久到已经忘了时间。
自从相遇以来这是两个人吵的最凶的一次,晨筱柒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窝在画室里作图,潜意识的她不想用这个家的任何东西,也不想看到任何东西,每天晚上大多的时候她都会做恶梦,当年在电视上看到过那场暴动之后的街景真的是惨不忍睹,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那场暴动的策划者就是那个和自己生活了1年多的丈夫,更主要的是那个人是邱羽洛是她的洛洛啊!
忍受了一个多星期被人无话的漠视之后邱羽洛终究还是淡定不住了,但是那天的话说到那个份上他就算在爱她,但他也是男人他也有他的尊严他的底线,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感知潜意识里他还是担心曾经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今后的生活当中他不可以在一味的忍让她了,也许到最后就是他的忍让与爱才会让她有恃无恐更或者离开自己。
只要一想到将来她会离自己而去,邱羽洛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绞着筋的疼。
晚上吃饭的时候晨筱柒突然接到远在美国的姥姥的电话说是最近他们要回来,希望她和邱羽洛一起去接机。
不想让姥姥姥爷在为自己担心,饭后晨筱柒硬着头皮来到他的书房外面,Jine刚才里面出来看着在原地打转的晨筱柒了然的一笑。随后微微点了一下头随手推开书房的门,邱羽洛一抬眼就看见了门外的她,但是眼里却毫无她的半点影像。
越过她直接朝门外走去,看着越走越远的邱羽洛晨筱柒紧张的张了张嘴“嗳。”,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一边与Jine谈论着事情一边向门口走去,只要一想到他们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唉声叹气晨筱柒最后还是追了出去“喂。”
邱羽洛面无表情的回头目光直视着晨筱柒那略微窘迫的脸蛋,有多久没有这样光明正大的观察过她了,在心里又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贱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