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逆?”末夏轻喃着,“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左偒是商人,焱逆一定也是商人,他会有什么办法帮她。
“你是笨蛋吗?就是商人才对,他有钱,有钱就能帮你。”孜雪没好气的说道,有权的人有势,有钱的人也可以用钱买到势。
“我……”那个血眸男子,她可以用什么身份要求他帮她,而且,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来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难道你还想中了司徒寇的计?”孜雪继续怂恿她,心却没来由的疼痛,贝齿紧咬住双唇,直至疼痛传来。
“我该怎么找到他?”她连他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找他帮忙。
孜雪听了,走到一边写下地址,接着交给末夏,画着高线条的眸子刻意忽略掉末夏的疑问,“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总之你找他就对了。”
高贵的紫色翩跹,她如同一个高贵的女王走出夏阁,末夏错愣的捏着手中的纸,心里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原来,孜雪和焱逆真的不是一般的关系。
望着手中写着地址的纸,她潋下眸子,一种孤苦伶仃涌上心头,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孤单过,就连她睁开眼睛,自己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时,她都没有觉得自己孤单,就算她忘记了自己的家人是谁,就算她忘记了她该是谁,她都没有这么的失落。
“大哥,你饶了我吧。”别院里一阵惨叫响彻天空,左偒趴在地上,动也不动,月牙白色的长衫更是满是泥泞,墨发也散了开来,他一个翻身望着俯视着他的十夜,心里一阵哀嚎。
焱逆悠闲的坐在一边,邪肆的眸子淡淡的漂过左偒怨恨的俊脸,嘴边紧抿的线条显示了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他没有想到左偒的功夫底子居然这么差,就连楼隐都打不过。
“左偒少爷,我们继续。”十夜冷冰冰的摆好姿势,准备再和左偒切磋切磋,楼隐在一边担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左偒,他刚才都看出来了,十夜对左偒下手根本毫不留情,而左偒本来功夫就差,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凤目睨了眼面无表情的十夜,心里忍不住的埋怨。
“大哥,你干嘛好好的叫我习武,我又不去打仗。”左偒一股脑坐了起来,以往优雅的形象被毁了大半,抹掉粘在脸上的些许梨花,他愤恨的扔掉被揉碎的花瓣,自从他来到扬州,就没有一天好的日子,讨厌的花,讨厌的大哥。
“你怎么知道你不要打仗。”
左偒瞪着如琉璃般清澈的眸子,一脸的不敢置信,“真的要打仗了?”
仰首躺在舒适的座椅上,焱逆未回到左偒的问题,“继续。”只此两字,又将左偒带到了噩梦的边缘。
“十夜,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看到十夜又如箭一般冲过来,本想赖在地上不起的左偒,忙不迭的爬起来就跑,“啊,你下手轻点。”
“救命。”后山一阵鸟群飞出,左偒的凄惨无比的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山里。
京城,易王府内,焱飞优雅的端着茶杯坐着,一双桃花美目时不时的望向王府的大门口,刚要凑到嘴边的茶水还未送进口中,门外传来了高亢的通报声。
“皇后娘娘驾到。”接着一袭明黄色出现在焱飞眼中,皇后穿着锦绣凤袍,踏着高底鞋,款款而来。
“皇儿。”虽是已到中年,但是她依旧保养的十分好,风韵犹存,此时她却紧拧着眉头,无奈的望着她最心爱的儿子。
“母后,怎么会得空来我这易王府坐坐。”焱飞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边带着漫不经心,挑高眉毛,对她的出现一点也不惊奇。由于前皇后难产去世,所以本是蓉贵妃的贺兰蓉被册封为后,而焱飞正是她坐上皇后位置不久而产下的皇子,焱逆则是前皇后百里夙难产留下的焱朝第一位皇子。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母后来看皇儿,有什么不对。”皇后轻叱了他一下,套着镶金丝边套的手指不时的抚着发鬓,代表至高无上的凤袍将她衬托的尤为尊贵。
焱飞在椅子上坐直,睨了眼边上的皇后,“如果没有什么事,哪会请的动您大驾?”一抹自嘲的笑牵扯出,太子出宫后,他的母后可是忙得很呢。
“皇儿,母后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她是如此费心费力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可奈何焱飞似乎对做皇帝一点也不在乎,无论她如何费尽口舌,仍是不为所动,她作为当朝丞相之女,生的儿子为何如此没有雄心大志,这着实让人想不透,也摸不明白。
“我说过很多遍,我不稀罕做皇帝。”焱飞放下俊脸,低沉的嗓音透着不耐烦。
“皇儿,我们贺兰家就你一个独子,你可不能如此没有出息。”皇后也沉下面庞,看不出一丝皱纹的脸上阴冷不定,“如今柳妃也暗中拉拢人心,除了太子,我们还有很多绊脚石,如果我们不齐心协力,我们早晚会被别人当做绊脚石给解决掉。”在深宫之中,女子争宠,皇子争势,一步一步都走的异常危险,而她能坐上皇后的位置,更是实属不易,当初前皇后难产去世,皇帝足足有5年未册封皇后,而后她做了皇后,却也只怀了焱飞一个皇子,父亲为当朝丞相,她贵为皇后,太子毫无威胁,除了一直镇守塞外的左膺,就是柳妃最碍她的事,柳妃明着不动,暗地里却是风浪四起,她担心说不定那天,自己就会陷入困境之中,而如今太子莫名出宫久久未归,更是行动的大好时机。
“父皇还好好的活着呢。”焱飞提醒道。
“你父皇重病在身,早已不理朝政,这焱朝的江山,还能是他的吗?”
“那还有皇兄,他才是太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