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夏桐突然接到佳佳打来的电话,声音里透着焦急,只是匆匆忙忙说见面聊,夏桐有些疑惑,放下电话她驱车去了附近的茶吧。
刚刚坐定,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一名女孩,脸上现出惊慌之色,夏桐正纳闷的时候,佳佳已经坐到了她对面。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夏桐不禁问道。
佳佳放下包,然后四处瞅瞅,看无人注意,她才悄悄凑到夏桐耳朵边上:“我在太时集团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夏桐有些系虐:“看把你紧张的,到底什么事情啊?”
佳佳慌忙喝了一口水,又悄悄说道:“就在昨天晚上,太时集体的安详让我从公司账户上转出了一大笔钱,不,应该是好大好大一笔钱!”
“嗯?”夏桐愈加疑惑。
这时佳佳却伸出了一根指头,夏桐疑惑地问道:“一百万?”
佳佳撇了下嘴:“一百万在太时集体还算钱嘛,继续猜。”
“一千万?”夏桐迟疑着说道。
佳佳却拼命地摇摇头:“敲破脑袋也不会想明白,那是一个亿啊!天啊,一下从公司转出去一个忆,这可是现金那,太可怕了,他们转那么多钱干嘛。”
“什么,转走了一个亿,那这个钱转到哪里去了?”夏桐一下愣住了,她一直感觉太时集团有些不正常,而现在,这种预感似乎越来越强烈。
佳佳的表情更加夸张,她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刚开始我以为是公司内需要购置大型设备之类的,可后来,烟总和安详竟然让我把钱转到了瑞士银行。”
这很出乎夏桐的意外,她摇摇头:“搞不懂,弄了一个亿转到瑞士银行,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佳佳将头低下来,她的神情略显紧张:“这段时间到公司上班,我才知道原先的会计刚刚被辞退,听别人聊起,说那人已经在公司干了七八年了,也算是老员工了,这真是奇怪说辞就辞了。而我进去之后,安详竟然让我负责会计的有关事务,你也知道,我的水平仅是皮毛,对财务方面很多都不太懂……”
夏桐轻轻回道:“可我记得你说是以出纳的名义应聘进去的?”
佳佳点点头:“没错,当时招聘启事上写的明明白白,就是出纳,可进去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样。会计走了,财务部就剩下我,还有另外一名小姑娘,听她说,她也。是刚来不久,几乎和我是一前一后。就是说,我们俩几乎是同时进的公司,而我们刚进来,原来的老会计师就离职了。”
“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招你们两个毛头丫头去管理集团公司的账务,真会开玩笑,这能胜任吗?”
佳佳点点头:“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而这两天通过观察,我发现他们好像是故意招我们进来的。也就是说,他们压根就没想要专业的会计师,我们每天只是根据安详的指令做些事情,具体后果如何,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尤其前两天又转走了那么一大笔钱,我心里更是担心,所以今天才着急喊你出来商量一下。”
夏桐也感觉到了事情复杂,她轻声安抚佳佳:“这样,你留心观察一下,看他们以后还有什么动静,如果有异常情况,我们再联系。”
佳佳点点头:“也只有先这样了。”旋即,她又说道:“对了,我从以往的账目中发现,太时集团和远山房产还做过一笔较大的生意。”
夏桐愕然:“远山,不是陈旭的公司吗?”
佳佳眉头紧皱:“这就是我纳闷的地方,从媒体上了解,陈旭已经死了,所以我才感觉奇怪,而最后的交易记录时间,正好是陈旭死亡的日子。”
“啊”
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远山和太时集团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不过据陆岚说,她老公的公司半年之前就已经成了一具空壳,再没有任何贸易往来,他们之间怎么还有这样的业务关系,而时间又是如此巧合,正是陈旭死亡之日。“
夏桐和佳佳又聊了一些事情,一直到天色暗下来,佳佳才揣揣不安的离去。
又到了晚上做节目的时间,不过时间有些早,但夏桐没有回家,而是直接驱车去了电台。
刚刚把车子停下,透过大门就看到了在大厅站着的张叔,他似乎正在等自己,当看到夏桐从车上下来时,他的双腿挪动了一下。
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张叔孤零零站在那里,夏桐轻轻走过去,有些疑惑:“张叔,您怎么了?”
张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桐,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不过夏桐心里却直发毛,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张叔的嘴角翕动两下,这才沉声说道:“在这电台干了近三十年,可能过几天要出个远门。”
夏桐愕然,张叔今天有些奇怪,以前半年说的话也许都超不过十个字,今个这是怎么了?她筹措片刻:“张叔,您这是要出远门啊?”
“嗯,出远门,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他的声音黯淡下来。
“张叔,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办完事再回来上班呗。”夏桐看他神情有些不自然,轻声安抚着。
“来,桐桐,你过来……”张叔忽然招呼起夏桐。
夏桐不由自主地跟着张叔去,只见他蹒跚着上了二楼,然后又径直到了三楼。今个来的比较早,整个三楼静悄悄的,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第五播音室。张叔的脚步还是没有停留,他继续向前走,停在了第六间房旁。
刚来第一天的时候,夏桐曾经问过打扫卫生的阿姨,她说里边是个杂物间。再就是后来,她偶然撞到汤彦和朱永琛在里边约会。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关注过这间挨着第五播音室的房间第,不知道张叔这是什么意思。
夏桐正纳闷的时候,张叔已经打开房门,并在里边向夏桐招招手,夏桐稍一迟疑走了进去。
房屋里有些昏暗,不知道张叔为什么不开电灯,只见他手里多了根蜡烛,微弱的火苗在肆意跳动着。他将蜡烛交到夏桐手上,走到窗户旁边,将帘子拉了个严严实实。夏桐愕然的功夫,张叔手里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尖刀。
“啊”
看到这把刀子,夏桐差点喊了出来,张叔却慌忙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夏桐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夏桐环视四周,这才看清了屋里的格局,在墙角处放置着如扳手啊、锤子之类的工具,在左侧还有两张废弃的桌椅板凳,整间房面积不大,屋里却堆得满满当当,屋里有些杂乱,墙壁上甚至都挂了蜘蛛网,毕竟是杂物间,只有张叔或者打扫卫生的阿姨偶尔进来,这里边自然不会有人经常打扫。
张叔将那把刀子反过来,然后用刀柄对着墙壁轻轻敲起来,过了片刻,他从房门口开始,用手在墙上丈量着位置,在距离窗口约一米处的时候,张叔手里的动作停下来。
这时,他示意夏桐的烛光靠近一些,夏桐心里虽然有万分个纳闷,还是轻轻走上前去。白色的墙壁有些灰暗,毕竟这是民国建筑,过去了这么久灰白的墙壁更加古朴。自从广播电台搬到这里之后,外边的房间都是稍作修饰,只有这间杂物间依然是原封未动,置身于这里,才感觉到那种古老的气息。
墙壁有些锈迹斑斑,张叔将刀子含在嘴里,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触动着,大约一刻钟之后,他的动作才又停下来。将刀子重新拿在手中,开始去凿墙壁上的白灰。夏桐顿时一愣,惊道:“张叔,您这是干什么?”
张叔的动作停下来,他朝夏桐摇摇头,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夏桐紧闭了嘴巴,他又专心开始凿墙壁上的白灰。灰沫轻飘飘落在脚下,甚至有种呛人的味道,夏桐皱着眉头,极力忍着。
石灰全部凿干净,下面露出了褐色的砖瓦,张叔的动作停下来。这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和一只笔,手飞快的在上边勾勒着,并时不时的看看墙上的方位。
之后,他嘴里轻轻数起来:“1、、……”到第四块露着的方砖时他的声音停住了。手轻轻触摸上去,眼睛里放出光芒,颤抖着挪动了下身体,并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抠那块砖。
砖瓦是和整座墙壁混合在一起的,他怎么能拽的下来,夏桐不禁有些疑惑。看到张叔的额头上冒出滴滴汗珠,夏桐不禁也替他捏了一把汗。
看到转头丝毫未动张叔的动作停下来,他又拿出纸张在手上画着,应该是个方位图,之后又对着墙壁指指点点。
过了一会他兀自点点头,用刀子刮开了另外一块墙壁砖,而这次,他将手上的刀子交到夏桐手上,双手伸过去使劲拉拽起来。张叔的身体后倾,费力地向外拖墙上的灰砖。
随即,却有了异样的声音,张叔脸上如释重负,夏桐却更是惊诧不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