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三天过完,陆中校揽着自家媳妇回家了。
时子瑗本以为这一切的事情都解决了,本想着再次去乡下度日,等到结婚的那天再回县城,可事实却是不如她所愿的。
她本现在怀孕差不多三个月,肚子也开始显怀了,虽然她人长得比较娇小,穿着宽敞的衣服也看不出什么,可时爸却是不准她再离开家里一步了,在家里等到结婚那天,就直接打包到陆家。
虽然宅女生活时子瑗还算是适应的,可世事总是难料,才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这不,又有人上门了。
令她无语的当然只有那么几个人,无非就是那些亲戚们。
陆羽刚做好晚饭,时爸、时妈、时子彻、时子瑗这一家子才坐下,碗筷才摆好,还没开吃呢,门铃就响了。
时子彻童鞋很自觉的去开门,只听得他哑然叫道:“叔叔、婶婶,你们怎么来了?”
不怪时子彻童鞋会那么惊讶,全是因为这肖小婶来这里的次数在这些年用一只手的手指都数得清楚。
照说这时爸家富裕了,亲戚们应该更多上门才是,可肖小婶不一般,她就是不上门,确实被逼着没办法了才上门,这不,都快十年了,她才不过上门三次而已,而这个新家,她才来过那么一次而已。
时开贤这个小叔倒是经常会来串门,他这些年也看清了,无非就是和时爸关系好了些,但也不带什么目的,这也是时子瑗还容忍肖小婶的原因,因为这个小叔这些年还算是厚道的。
“小彻啊,才几个月没见,倒是长高了不少。”说话的是肖小婶,这难得的算得上是称赞的话,听得还是有些别扭的。
时子彻也是个聪明的娃,从小到大也知道这个肖小婶和自家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作为晚辈的礼貌,他扬嘴笑了笑,朝着客厅里叫道:“爸、妈、姐,小叔叔、小婶婶来啦。”
说完,便笑着请时开贤和肖小婶进了屋。
时爸、时妈忙起身,虽然和肖小婶的关系不咋的,可血缘摆在那,还有自己的弟弟(小叔子),自然也得上前迎的,不过心里也思量着到底有什么事情,用得着这两口子一齐上门?
时子瑗和陆羽也站起了身,时子瑗仔细看了看时小叔和肖小婶,虽然他们在笑,可看他们的眼神,却一点都看不出笑意来,莫不是……真出大事了?
这时爸、时妈正张罗着倒茶呢,突然。
肖小婶跪倒在地上,哽咽着声音朝着时爸和时妈的方向说道:“大哥、大嫂,今天我肖艳前来赔罪,这些年,我这个做弟妹的对你们实在是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
事情大条了!时子瑗脑袋里闪现这么五个字。
这得多大的事情啊,这肖小婶的黄金膝盖都跪下了,这可震他们多少神经。
时爸、时妈还真是被吓得不轻,这肖小婶什么为人,他们是一清二楚的,不说这肖小婶是多么的有骨气,自从他们家富裕起来,这肖小婶还就当面求了他们一次,而那一次还老不客气的,还翘着鼻孔来着,可这一回……可真不同了。
时妈忙上前拉,可就是拉不起,“小艳,你这是怎么啦?这都过去了的事情了,我这做大嫂的早就忘记了。”
一时摸不清这底细,时妈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从来这弟妹就趾高气扬的,突然来这么一下,让她寒碜得慌。
时爸也上前来,“小艳,这一家人的,还记个什么,你这跪下像什么样。”看着肖小婶还不起身,随即又看向自己的弟弟时开贤,“开贤,这到底怎么啦?让小艳先起来再说。”
可时开贤却是只扫了一眼肖艳,然后正色摇头,“大哥、大嫂,就让她跪着吧,这些年,她做的错事太多了。”只是现在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才悔悟而已。
“你这……”时开贤这么一说,时妈倒是就不拉了,只是眼里的疑惑越发的深了,心中也慎重了起来。
“大哥、大嫂,就让我跪着吧,除非大哥、大嫂原谅,要不然,我就一直跪着。”肖小婶脸色难看,态度倒是很诚恳。
时子瑗看着这一戏剧化的场面,脑中一闪,莫不是……她那个堂弟出事了?仔细一摸索,不对啊,前世的时候,堂弟可是没那么早出事……
时爸脸一沉,略高声音道:“这一家人,说什么话呢,还原谅不原谅,起来再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时爸这一问,倒是没人说话了,肖小婶头低得老低,都要撞上胸口了,时小叔也是默不出声,这把时爸给纳闷得,一拍手便不管了,“我也饿了,既然你们还没想清楚,那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先吃了再说,你们吃了没?要没吃,那就一起吃。”
这话说着,他还真的就朝着桌子要走去了,肖小婶忙道:“大哥,以前都是我的不对,可小锦是你的侄子,这一次,你可要救他,他可是我们家的苗啊。”
果然……时子瑗在疑惑的同时,叹息一气,终究是出事了,除了堂弟时子锦,她还真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什么是有让肖小婶妥协的事情了。
时爸一听,眼神都变了,直接喝道:“小锦又惹什么祸了?”
这句话显然可以听出内涵意思,这时子锦堂弟惹的祸还不止一次是时爸擦屁股解决的。
时妈听得肖小婶的话却是气息一咽,她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怕能让这个弟妹做到这般,小叔子变得这么沉默不语,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这事情,难办了,还不是一般的难办。
“小锦他……他……”肖小婶断断续续的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时爸一火,直接喝向自己的弟弟时开贤,“开贤,你说。”
这会,时小叔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原来,时子锦这个堂弟自从上了中专后便是个不安分的主,暗地里跟了个街头老大,专门欺负一些老实的人,勒索钱、小小的打架、逃课自是不用说,这些都被肖小婶瞒得死死的,惹的祸也一一解决了。
可这次祸太大,她可无力解决,况且这时候,时子锦这个堂弟已经被押到了少年劳教所去了,保也保不出来,说是上头有人压着,这一打听,才知道时子锦这个儿子竟然打了市局长的儿子,一条腿都断了,人家发话了,不要赔偿,就要让打的人坐牢,这可不是吓坏了肖小婶了么,这才找上门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