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不宜解决私事,陆羽对着时子瑗宠溺一笑,柔柔应答:“好吃就行,但是不能吃太多了,不然不好消食。”
许阳忙附和:“弟妹,老四对你真好。”要是啥时候对我这样一下,我绝对第一时间去跳楼。
时子瑗扫了眼许阳,噙着笑意道:“许大哥,你不是说过来蹭饭嘛,多吃点,真的很好吃。”
“好……”这言不由衷的话从许阳的牙缝里发出声。
正要夹菜,陆羽一个厉眼过去,手一抖,然后……苦逼扒白米饭。
时子瑗看许阳不夹菜,也知道许阳在烦恼什么,可能又是沈大美人那里吃瘪了,想到她这来哭诉的吧。
“许大哥,别想太多,吃吧。”说着,就给许阳夹了一夹菜。
可许阳却是面色扭曲,对着时子瑗就一苦笑,弟妹,你这是在害我啊,没看到你家老公正在用杀死人的眼光看着我么。
可不是嘛,陆羽的眼光发亮,气息沉稳,直直的盯着他饭碗里的那坨菜。
似是陆羽的气场实在是太高,连吃得正欢的时子瑗也感觉到了,紧接着就夹了一大夹菜到陆羽的碗中,“哥哥,你最喜欢吃这茄子了,多吃点。”
看着碗中的茄子,陆羽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
一顿饭下来,许阳同志只吃着白米饭,还要顶着陆羽那如饿虎一般要吃掉他的眼神,简直就是处在水火之中,冷暖自知。
由于有异性入室,陆羽的眼光一刻也不离时子瑗。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这许阳是不是经常来找自家的媳妇,还经常来蹭饭,这不是来奴役他家媳妇的么?
许阳手握时子瑗倒的茶水,正襟危坐,“等待审讯”。
时子瑗开始做“知心姐姐”:“许大哥,是不是落落又不理你了?”
这话一说,可把许阳心里头的委屈给发泄出来了。
“弟妹,你说落落是不是又去约会了,晚上打电话不接,到宿舍你宿舍的两个姐妹又说出去了。”
这陆羽是有听过许阳和沈落渊源的,抿了一口茶,静静听着,不发表意见。
时子瑗听到许阳这声调,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安慰道:“许大哥,落落即使去约会也是玩玩而已啦,对于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啦,所以你也别太在意了。”
她也不是没撮合过他们,但是许阳一个痴缠,可沈大美人天天桃花不断,约会的日期都可以排到明年去了,她也总不能天天把沈大美人拉到许阳的面前约会啊,最主要的还是许阳自己。
“可是……那些和她约会的哪个都比不上我啊。”某阳开始自恋。
时子瑗抬眼,从上至下扫描,摇头,直接打击:“许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这穿衣风格可不可以改改,落落喜欢的是成熟性男人,你这样子,简直就像一街头混混。”
好吧,人家许阳身上都是一名牌,就这样被“目不识丁”的时子瑗说成了是混混装。
某阳还不可以反对,还得兴奋应和:“那我这头发要不要理过?”
时子瑗盯着他的头发沉吟一会,“确实要理过,最好变成像哥哥那样的发型。”
某阳脚一抽,差点把头磕在桌面上,就老五那发型,一点都不符合他。
他这不满的表情太过明显,遭到时子瑗一记白眼,“别鄙视我家哥哥的发型,至少落落就欣赏我家哥哥的发型,而且落落说过我家哥哥比你好多少倍。”
陆羽紧接着轻咳一声,漫不经心道:“恩……老四啊,什么时候我们来切磋一下吧。而且,我们兄弟都很想念你的。”
某阳身体紧缩,看着陆羽不敢吱声,这腹黑夫妻,不会又来了吧,他怎么那么倒霉,早知道今天出门看看黄历。
时子瑗和陆羽看到某阳的表情都很满意,再敢不满,就把你扔到火星上去。
“老五,我这段时间都很忙的,而且你不是说还让我去郊区嘛,也要时间的,而且弟妹还说她还想要一个专柜,我也要去磨合一下啊。”他才不去那劳什子军区呢,那还不被那群狼给生吃了才怪。
时子瑗不得不承认,许阳这人真的很上道,知道来“巴结”她。她可是从来没有提过要其他的专柜,但是既然他那么“大方”,她不接受真是不好意思了。
“许大哥,你说真的啊,你还可以腾出一个专柜给我,那太好了。”
许阳在心里不断默念:吃亏是福,吃亏是福……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嗯嗯嗯,我知道你还少一个呢,所以我就给你腾出一个来,过两天我就给你消息。”
时子不住大笑,“哥哥,许大哥真的很好诶。”明显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娃。
陆羽也有一种要放过许阳的感觉,对着许阳的脸色正常了些,“老四啊,你和沈落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我给你个主意……”说着就附耳到许阳耳边。
时子瑗什么都没有听到,只看到许阳纠结然后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最后点了点头,很道义的拍了拍陆羽的肩膀:“老五,我果然没有交错你这个兄弟,要是成功了,我一定好好的感谢你。”
时子瑗一脸不明,在他们两个身上左右观看。
问题得到解决的许阳很是高兴,哪还做得住,这便起了身,对着他们道别:“老五,弟妹,那我就先走了,打扰你们了。”
说完,踏着轻快的脚步高高兴兴的走了。
留下时子瑗不解的眼神,和陆羽意味深长的笑容。
时子瑗问:“哥哥,你到底给许大哥出了什么主意啊?为什么他那么高兴的就走了?”
陆羽笑笑,拂过时子瑗在肩膀上的发丝,轻柔出声:“老婆,先别管他,我们先来算算账。”
时子瑗面露不解,傻傻问道:“什么帐?”
陆羽不慌不忙道:“比如说,你这一个月吃的泡面;又比如说,你那社团中的学弟们;还比如说,那个居心不良的夜阑风学弟……难道……你不想解释解释?”
他这话说得越多,时子瑗的头就低一分,看着脚下,似是数着脚下有多少只蚂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