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瑗的耐心都被磨光了,一罢手,“那哥哥想要叫什么?”
“那就叫傻丫头。”陆羽低头思忖片刻,好像只有这个才比较好,而且时子瑗能接受,突然又加上一句,“不许别人叫你丫头。”
陆羽回来了半个月又走了,去北京的军事大学去了,但这一次的分离却是必须的,因为他正在为了未来在奋斗。
而时子瑗则是打算给陆羽一个惊喜,所谓“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她打算奋发读书,明年便提前高考。
幸好现在有手机可以通讯,陆羽去了半个月了,给她打了两次的电话,电话里总是关心这关心那的,总之,她觉得,即使现在陆羽已经不在身边随时照顾着她,但是她必须得学会独立自主。
回到学校的时候时子瑗突然发现班级竟然在她请假的一天掉了位置,坐在她前面的人换成了夜阑风,这倒是让她意外不少。初中三年,包括了高一一年,时子瑗几乎就没和他有什么接触,最多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便是贴红榜的时候,她排第一位,他紧跟着在她的后面,只是这上面差距的分数越发的少。
“时子瑗,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夜阑风突然转头,盯着时子瑗稍稍迷茫的眼光不咸不淡的冒出一句话。
时子瑗猛然一惊,将头从窗外移至声源,微微诧异,“我们有什么约定?”
好像没什么约定吧?她和他压根就没怎么搭上边,何况,夜阑风这个人,从三年级她就看不懂,到现在,她是更加看不懂了。
“你……”夜阑风似乎想要发作,但看到时子瑗的脸却硬生生的压制住了,缓了口气,“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要再一起比试吗?你要记得,你的理科可和我的差不多喔……”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时子瑗却仔细看着他,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夜阑风好像嘴角抽了抽,而且语气中还夹带着一丝将要爆发的隐忍。
“喔……这件事,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时子瑗恍然大悟,好像夜阑风是说过,但是自己好像没怎么在意,在她看来,这名次只是其次而已,何况,她都打算要提前高考了,计较那么多干嘛。
“我没开玩笑,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夜阑风突然沉下了脸,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他和时子瑗的关系应该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时子瑗看着他突然沉下的脸,感觉到一股冷风袭来,所谓的寒冬腊月,可能就是如此了吧。
“不是,夜阑风,我觉得这名次在其次,我个人是很佩服你的。”
她说了真话,她确实是挺佩服他的,她本来一直以为夜阑风是天才,其实夜阑风只是比别人聪明,脑袋灵光很多,相对于陆羽那天才型的,还是差一点点的,不然,他早就该超过她了。
“你佩服我?”夜阑风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才是他佩服的吧,从他认识她,就没有见她落下过年段第一的名次,和陆羽一样的都是变态型的,虽然陆羽是超级变态型的,但她怎么说也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变态头脑,上课没什么听课,下课也没见她怎么多用功,考试一考出来却是惊人的。
“是啊,我都认识你六七年了,你也一直和我同一班,我考第一,而你从来不会落下第三去,而且自上高中以来,你的分数和我的分数越发的接近了,你一直都在进步,而我,却好像是止步不前。”时子瑗微仰着头思忖着说着。
听时子瑗那么一分析,夜阑风却不好反驳了,因为时子瑗不仅态度诚心,而且神情也颇为让人感觉很是诚恳。他向来听说过从时子瑗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真的,而且还特别让人信服,这一回,他倒还真的相信了。
自从这一次两个人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比较正面的交流想法,时子瑗就发现其实夜阑风还算是勤奋的主,至少上课的时候不开小差,认真上课,下课马上就将老师的布置的作业做完,接着就空着手回宿舍,这还算是符合他的个人风格了。
蒙小小、苏素素都是读的文科,倒是中性风格的萧飒读了理科,但不和时子瑗同一班,和时子瑗同一班的还有谢航辛、姜之尧,还有总是看她不顺眼的姜篱。
所以时子瑗现在一起回家的人就变成了谢航辛了,谢航辛倒是很高兴,因为陆羽一走,他这哥哥的地位稳定多了,要是时子瑗知道他这么想,她肯定给他个大块钻,什么叫稳定多了,以前还不照样。
“瑗瑗,你要不要喝什么东西,我去买喝的。”谢航辛大汗淋漓的跑到时子瑗的面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
时子瑗微微抬眸,半眯着黑亮的眸子,这体育课应该就是男孩子的空间了,女生都坐在一起,而男生不是在打篮球就是在踢足球,想想还真不公平。
“航辛哥哥,你看看,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擦擦,喏,面巾纸。”
说着,时子瑗从口袋里拿出面巾纸递上,谢航辛嘿嘿笑着接受了,胡乱一擦,接着本来想要直接扔在地上,但却被时子瑗制止,“不要扔,这么大的操场你扔点,别人再扔点,都变垃圾车了,给我。”说完就从谢航辛的手里接过了面巾纸,看谢航辛不动,想起刚刚他走过来的目的,便继续道:“给我买瓶不冰的绿茶吧。”
听时子瑗这么一说,谢航辛忙兴高采烈的往小卖部那边跑。
“哟,大小姐的架势,谢航辛还真殷勤。”
不用看,时子瑗就知道是谁了,这个姜篱老是阴魂不散的,警告过后便歇段时间,这一段时间一过,又会来惹她。
一手支着下巴,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篮球场那边,看着那么多人争一个篮球,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便不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姜篱沉着脸声音冷冷的。
时子瑗竟然不理她,还笑,这简直就是给了她莫大的屈辱。
时子瑗再次听到某人的声音,深深的叹了口气,撇了眼一脸像便秘的姜篱,随即移开,“篱篱,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和你至少也是几年的同学吧,你喜欢夜阑风就去追,每次针对着我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