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大叔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方盒,缓缓的打开,一对儿形状类似铃铛的坠子静静躺在里边,很普通的坠子,没有一点特色。
司徒金戈差异的睁大了眼双眼,这是?这是母亲的遗物?
方丈微笑着看着司徒金戈,慢慢的说道:“这个叫做相思蛊,传说,若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将相思蛊配在身上,不管是隔着千山外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思念!”
“相思蛊……”
司徒金戈拎起两个小东西放到耳朵边摇上一摇,里边居然发出嗡嗡的响声,甚是好听。
“这相思蛊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南疆老巫师献给你的父亲的,也是洛儿在嫁到司徒府以前与你父亲的定情之物!”
不知道是不是多年未见的原因,司徒金戈总觉得今日的方丈大叔看起来特别的淡漠,说话的神情仿佛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般平静安详。
“我的父亲?”司徒金戈皱了皱眉头。司徒青峰么?原来父亲跟母亲成亲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从未听母亲提起过!
“对,你的父亲……”
嗖嗖嗖
三支利剑破窗而入,速度之快,位置精准直射方丈三大死穴。
方丈耳朵极灵,脚下步子微移,宽大的袍子一摆,三支利剑纷纷落在地上。
“谁?”司徒金戈本能的退后两步,手掌之间运足了内力,时刻准备迎接战斗。
嗖嗖嗖
又是三支锋利的弓箭朝方丈大叔射来。方丈大叔见状一把将金戈拉到身后,两只宽大的袖子来回一摆,弓箭尚未落地,接着新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上演。
不一会儿从屋外设计来的弓箭如密密麻麻的雨点让方丈大叔措手不及。
十四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方丈大叔嘴角露出一丝安然的微笑,轻轻把金戈搂入怀中,轻声说道:你并非司徒……
噌!
一支利剑深深的刺入方丈大叔的背部,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黑色的浓血从方丈嘴角潺潺的流出。
司徒金戈睁大了双眼,紧紧的抓住方丈大叔的衣角。
方丈大叔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指着司徒金戈手里的相思蛊,声音轻细如丝缓缓说道:“它可以……身世……解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司徒家危矣……”这句话并未说完,方丈大叔便闭上了双眼。而奇怪的是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挣扎或者狰狞的表情,相反的却像是完成一件重大使命后的安稳和祥和。
“方丈大叔!”
司徒金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经历杀戮,可是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害怕。整个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似乎连站起来的气力都失去了,为什么会这样?刚刚方丈大叔的话像是一颗炸弹,在司徒金戈心里轰的一声炸开了花!
原来四哥所说的“你可以不是司徒家的人,竟然是这个意思……”
“公子……”风音轻轻唤醒神游太虚的司徒宇轩,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您确定这样做不会伤害到五小姐?”
司徒宇轩懒散的斜靠在暖坐上,一只手习惯性的抵住脑袋,另一只手胡乱的把玩着白色棋子,双眸忽而流露出一丝悲凉的无奈,说道:“小五的身世,是司徒家躲不过的劫难!姜胥然已经提前发难,为今之计只能拖延时间。”
“可是……”风音回想起司徒金戈精准的判断力,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公子做的这些事情或许能瞒她一时,却瞒不了她一世,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到那时候,她是否能原谅公子的迫不得已呢?风音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何时变的如此婆妈了?”司徒宇轩瞧着风音一脸的忧愁,只觉得有些奇怪。
“风音知错!”经公子这么一说,风音也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变的八卦了不少,特别是有关五小姐的事情,他尤其上心。
“什么时辰了?”司徒宇轩闭上眼睛揉了揉脑袋轻声问道。
“回公子,近午时了!”
“你派出去的人马回来了吗?”
“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司徒宇轩轻轻抿了抿嘴,轻轻叹一口气。“小五,不要怪四哥……”秋日的阳光异常明媚,洋洋洒洒照满了整个大地,禅房外的一排黑衣人刚刚退出落云寺,紧接着另外一窝紫衣杀手从前门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这些杀手不似刚刚那一伙儿黑衣人训练有素紧只为杀方丈一人而来,他们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翻来覆去将落云寺掀了个底朝天。
“说,司徒五小姐在哪?”紫衣人带着黑色半脸面具,身材稍显矮小,鼻梁挺而俏,嘴唇是嗜血的朱红色,似乎是个极美的女子。
“司徒五小姐还没有到!”
唰!
剑!很快的剑!一剑毙命,地上的小沙弥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未来得及说出口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下!
余下的小沙弥见状纷纷缩到墙根,一个个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说!人呢?”紫衣人两只眼睛转了一圈,微微抬起下巴,一双嗜血的红唇轻轻上扬,有种特别妖异的气质。
紫衣人的手下从南门跑进来,神情冰冷单膝跪地说道:“邪主,司徒五小姐在南苑的冷幽禅房里!”
“那还等什么,要人!”
十名紫衣杀手右手单握长刀,脚下步子轻而快,朝着冷幽禅房的方向迅速靠拢。
从上一伙儿黑衣人杀完人到这一伙儿紫衣人冲进禅房之间用的时间其实是非常短暂的,所以自打紫衣人进门的那一刻起,司徒金戈便深深的认定就是他们杀了方丈大叔。
而被称为邪主的杀手头领第一眼看到已经死去的方丈,也是一愣。但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她考虑周全,一声令下其余九名杀手便把司徒金戈团团围住。
司徒金戈冷冷扫了一眼围在她周身九名紫衣杀手,那眼神透露这从未在她身上出现过的冰冷与肃杀,手中的相思蛊嗡嗡的响着,方丈大师的临终前的那句话犹在耳边回荡,她的身世会危祸司徒家的安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