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美回到了她十四岁时的生活,手持宝剑游历江湖,铲除不平、帮助弱小,灿烂的笑容真诚的挂在她的脸上,每一天每一个时刻。虽然回到了过去生活的模式,她还是真诚的表现了现在的自己,尽管没有人知道,长长轻飘的头发已经盘起成暨,那是少妇的标志。她不希望有人误会,她自己虽然从不这样认为,但事实,她是美的,男人们看到她都会心动的,即使现在她易容了。无论她是否是个懂武功的女人,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不会为了闯荡江湖而隐瞒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也因为她懂武所以她也不担心有人故意到她身边骚扰她。
帮助别人是快乐的,有人因为受到帮助而感激希望知道恩人的名字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每当这个时候,延美都会很高兴的告诉别人自己是“易夫人!”热心于帮助别人的“易夫人”的名号很快传开了,到处都在传诵着她的美德,因为受她帮助的人真正见过她的没几个,大家也都是听说了她的义举相互传播的,所以就传的越来越夸张了,这样也惊动了要寻找延美的人马。
“是吗,有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啊!”“是,大汗,更有一点,那个除强扶弱的大人物是个女的,传闻称她是‘易夫人’”“哦?那就好好的调查一下,之前找的那些地方都一无所获。”“是,臣明白。”
“父汗!”“哦,挚儿啊!过来到父汗这儿来。”“你先下去吧。”“臣告退。”“父汗,护卫长大人这时候怎么在这儿,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挚儿是个很敏锐的孩子,想要瞒住他得花不少的心思。“哦,宫里能出什么事!他只不过是来向父汗禀报一些琐事的。”“是……吗。”“怎么父汗的话,你都不相信了?”“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找父汗什么事?”“母后什么时候回来?她去看外祖母已经半月有余了。”“你祖母身体不是很好,你母后要留在那里陪伴,恐怕还需要一阵子。”“父汗……母后……不在舅舅那儿,对吗?”“挚儿!你这孩子,竟然不相信父汗的话啦。”“不是!儿臣只是觉得事情并不是您说的那样。”“挚儿!”“就算是祖母不适母后回去探望,也不会着急到都没有和儿臣说一声的地步啊!再说,祖母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不适……”
“你祖母年纪大了,不舒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了,这不是一向硬朗能抵挡的了的。”“那父汗,儿臣也想去探望祖母。”“不行,你还这么小,虽说去你祖母那儿不是很远,但你一个人很危险,父汗不能允许!”“父汗!”“好了,你不要再闹了,先回寝宫去吧,父汗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是,父汗,儿臣告退!”
“喂!”延美正在一家小店里歇脚吃东西,一个粗鲁的男人走过来猛拍桌子道:“多漂亮的一个小女子啊,拿这这么锋利的武器可不好啊!怎么样?到那边陪我们哥几个喝酒吧。”“店家,结帐。”延美起身要走。“喂!”那人粗鲁的抓住延美的臂膀很用力。“哗!哐哐铛铛!”那人重重的被延美摔在桌子上,盘碟也因为强烈的震动坠落地上碎了。“不要以为女人拿着剑是装样子的,如果那样想,你就惨了!”
“好大胆的女人,敢惹上我们‘克岭四怪’找死!”其他三个立刻掀翻桌子站了起来。“原来你们就是那帮欺男霸女无恶不做的‘克岭四怪’啊!今天正好碰上,我就为这一方的百姓除了你们这一害!”“好大的口气。兄弟们上!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好,大哥!”四人一轰而上与延美打斗起来。“各位……各位客观……各位客观有话好好说……”店主看着他们阵势很强的打斗和那些被打碎的东西是即害怕又心疼,只能在一边小心的劝,希望自家的店里少损失点东西。
那些人怎么会是延美的对手呢,延美不一会儿就把他们全解决了,延美解决的程度足以让这儿的百姓过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了,他们的伤势至少要在家躺半年,半年不能出来活动当然就危害不到善良的百姓啦。
“这个女的可真是厉害啊!周围原本害怕的客人,突然都不恐慌了,看着延美施展武功,在心里还渐渐为她加油呢!”“店家!”“哦!”“这是赔你的,不好意思砸坏了你店里的不少东西啊!”延美把一袋银子递给店主。“哦?没,没……事,夫人没受伤吧。”“没事。好了差不多时辰了,该上路了。”延美出了店门骑上白马往东去了。
“打的过瘾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马匹后头还跟着一个,那人是……“师兄!”延美心里这样惊喜的叫着,表面却故意不认。“你是什么人?干吗跟着我?”“恩!真难过啊!你竟然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难道真的是做了几年皇后,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不成。”“啊!”延美立刻调转马头和他的马交错着,延美用手快速捂住师兄的口。
“你知道我是谁啊!”被捂着口但不影响笑“呵呵呵!”“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这个作师兄的能认不出来。”“虽然你也算是我师兄但毕竟你和我并不是同出一位师傅门下……”“所以你就以为,我认不出你!”“既然这样,我们就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吧。”“这一带我很熟悉,也算是我的地方,既然你到了我的地方,我自然要尽地主之宜,给我来吧,我知道一个很适合叙旧的地方,而且不会被人找到的……”
两人骑马走了半晌的工夫,到了一个集镇上生意最好的酒楼里。“公子您来啦。”“给我一间雅间再准备些可口的菜肴,我有事要谈,不要让人打扰。”“是,小的明白了。”吩咐了几句,二人跟着小二到了楼上的雅间。
“看来,你真是这儿的熟客啊!”“怎么样,这儿不错吧。坐!”“恩,很雅致!”“说说吧。”延美还在欣赏屋子呢。“什么?”“你怎么出来了。”“不行吗?出来体察民情啊!”“是吗?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宫里在派人找你啊!”“……”“你知道我师傅在那儿吧!”“师伯在那儿,我怎么会知道呢!”“真的不知道吗?如果真的不知道,你就不会这么容易找到我了吧!”“说吧,我师傅让你传什么话给我。”“我是不知道师伯的下落,要传话给你的,不是你师傅而是我师傅。”“哦!师叔,师叔让你对我说什么。”
“你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可以这么随便的在江湖上走动,还是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才行。”“他老人家,已经替我想好了,不是吗?”“师傅让你跟我回庄里。”“可我打算去见师傅的。”“你只要在庄里,师伯自然会出现的。”“啊?!”“遗憾了?”“当然!我才过这样惬意的江湖生活没几天呢。”“没几天?已经半月多了,好不好,我说皇后娘娘你还没玩够啊!”“嘘!你在干什么呀!”“我是那种适合拘谨生活的人!”“可是你在……也做的相当好啊!”
“可我并不喜欢啊!”“是因为没能和爱的人在一起吗?”“……不是,那些……前几年就忘记了,现在我和他只是知己好友。”“是啊!”“他有下落吗?”“我出宫之前还没有找到。”“为什么没有找到他就出宫了,即使是朋友的事,你这样也不对啊!”“找他也不我可以在那儿活下去的理由啊!就算我不在宫中,他们还是会认真找的。”“然后呢?”“只要告诉现在还在我宫里当差的他的母亲和妹妹就可以啊!”“你不想知道。”
“喂!你到底想得到什么答案。你好象很执着……别人的往事!”“那……那里……我……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会跟我回去吧。”“……这样也好!”“那你今天先休息,明日我们起程回去。”“好!”延美起身朝门口走。“你去哪?菜还没来。”“不用了,我没胃口了。”延美转头对他说:“希望你不要再说起那些无聊的事,你这样让我觉得和那里的某些宫人差不多,你应该不希望别人这么说的吧。”延美神情严肃。
“少主您回来啦。”“庄主呢?”“在正堂。”
“师傅,我们回来了。”“哦,你们回来啦。”一个头发有些花白但体魄壮实精神矍铄的花甲老人抬头看着延美他们。“你来啦!”“是,师叔。”“这一路都顺利吗?”“是,师傅。”“恩,你们两个都累了下去休息吧。”“是!”两人拱手。
次日,“延美!”“师叔。”“你真的想要过江湖的生活吗?”“是。”“即使你有很高的武功,师叔还是要提醒你,江湖险恶。你之前所经历的并不是真正的江湖,你,想好了?”“我想我不会遇上真正的江湖的,因为师叔不会同意的,我在这里是遇不到真江湖的,不是吗?师叔。”“恩!如果你老实的呆在庄里当然没事,就怕……”
“我不是安稳的人,师叔您是想说这个。”“不要惹事!”“是。”“你师傅过一阵子回来。”“群雄会的时候吗?”“大概吧。”“群雄大会时,我能参加吗?”“不行!”“为什么?我可以易容啊!”“不行就是不行,那时候可能会有金国宫里的混进来。”“哦……也是。”“你是怎么了,离开皇宫好象思维都变迟钝了。”“师叔!”“你才能是你师傅教导的,不是皇宫给你的,你不必那么刻意改变。”“……”
“师叔,您很讨厌现在的朝廷吗?”“江湖人不过问朝廷的事,自然没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说法。”“可是您还是很小心。”“朝廷不惹为妙!”“现在的当局者和以前的不同了。”延美自语道。“过一阵子还是回去吧,其实不知不觉中你已经不属于我们这里了!”
那我应该属于哪里呢?延美失落的在心里问自己。在庄里的日子延美感到并不快乐,因为没有她想要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发生,没有这些,她也就不能除强扶弱,做英雄该做的事了,就没有人歌颂她的德行,崇拜她的义举。她一直都想成为象父亲那样的大英雄,虽然现在父亲以不做英雄了,可他已经名垂青史了。
说到底,延美是想让自己在历史上留个名,最重要的是,名字的后头并没有写着“她是谁谁谁的皇后,哪哪朝的公主。”只是一个从出生到现在都使用的真实名字,一个只被老百姓熟知记忆的名字。
这样看来,延美的江湖是轻松的,在她的江湖里只想要以正义的力量打倒恶势力,在最简单的地方实现这一愿望。江湖人真正读书的没几个,他们也不以圣贤之说作准,他们讲的是“义”这个字。有“义”在江湖上就能生存受人尊重,无义就会被“追杀”直到他消失在江湖上。就因为这样,延美认为江湖是最简单的地方,用打架的方法最明显而宫廷中的阴谋永远没有胜负之分!江湖胜负揭晓可以再来,宫廷胜负分出就多了无数的冤魂不愿离散。在江湖,浪子可回头,宫廷一去不复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