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转醒终于明白,黑色的骏马已经开始在草地上飞奔,颠簸得厉害,我试着抓紧唐风谨胸前的衣衫,一双大掌却将我搂得更紧。
低头就能闻到怀中女子的发香,悸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唐风谨扬起鞭,马儿以最快的速度向小村奔弛。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我该恨他的自私吗?我自己也不知道……
天刚蒙蒙亮,秋天的清晨颇有些寒意,小脸冻得有些泛红,唐风谨小心地用披风将我裹住,朦胧的地平线上出现一道火光,小村里火光冲天还伴随着浓浓的黑烟,心中徒然一惊,还是来晚了吗?
“在这里等我!”不等马儿靠近村庄便停下,唐风谨低头对着怀里的女子说,害怕自己无暇顾及而让女子受伤。
“不!我要一起去!”坚定的语气无庸质疑,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温和的笑容迟疑了一下,偏过头来听见远处小村里响起一阵喊杀声,甚是无奈,再不去只怕来不及了,看着怀中女子执着的眼神,拥在她身后的手一个细微的动作,指尖轻轻一点。
我顿时觉得脑中一沉,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好累,清澈如水的眼眸沉沉地闭上……
唐风谨对着四下无人的空旷草滩唤道:“柳姑娘就交给你们照顾了!”纵身一跃抱住我下得马来,将我温柔地放于草地,披风一抖温柔地盖上,带着不舍的眼神,转身向火光中的小村飞去。
我想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无济于事,使不上半点力气,朦胧中听到两人的对话。
一个较粗重浑厚的声音不解地问道:“我说老弟,咱俩的土遁术也是世上无能出其右,奈何刚才那小子好象是知道我们在这里?”
“管他呢,刘管事说了我们只负责保护柳姑娘,如果她遇到什么危险,我俩的任务就是带她毫发无伤地离开,至于刚才那小子的事,不在你我哥俩管的范围内。”一个较清缓的声音不耐烦地答道。
平坦的地面上隆起两个小土丘,以惊人的速度向前移动,一声闷响土丘崩开竟从地下跃出两个灰衣打扮的人来,两个男子身型都不高,一个略壮些,另一个却很清瘦,俨然是昨夜躲藏在村外的男子。
两人对望一眼,正踌躇要不要解开地上女子的穴道,却看见远处小村冒出的阵阵浓烟。
“老弟啊,你说是一人去救那些个村民呢?还是咱俩都在这里守着柳姑娘?”思考片刻,略壮的男子又丢出一个问题。
“老哥,你咋犯傻了呢?咱俩脚底抹油的功夫天下无人能及,打架我可不在行,难道你行?”清瘦男子明显知道略壮男子武艺不精,故意调侃道。
略壮男子瞟了他一眼,心里生着闷气也不作答,举目往小村方向望去,距离稍有些远只见一片火光之中,一抹青色身影奋战其中……
唐风谨甩开折扇,向着几个正在纵火的圣火教恶人扫去,这把折扇似与平常不同,扇柄、扇面皆由珍贵的百练钢制作,闪着阵阵银光,扇面看似薄弱却锋利无比,所过之处只见伤口成道道细痕,鲜血溢出深不可测,扇页上竟未沾染半点血迹,只见扇气袭来几个恶人惊呼出声:“好深厚的内力!”便猝然倒地。
沉吟片刻,说好不再用这折扇,今日为了她也不得以了,唐风谨但看无数圣火教徒向他围困过来,不慌不忙在一面围墙前站定,胆小的村民吓得门窗禁闭,只有着火的几户人家,村民惊慌地从房里跑了出来却被乱刀砍死在地,惨不忍睹。
“让开!”一声呼喝,成半圆型的包围圈正中间,让出一条道来,迎面走进来一个看似领头的人物,三十多岁的年纪,那男子面目可憎一身黑衣把壮硕的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鼠目上下打量完唐风谨,嚣张地威胁道:“臭小子,细皮嫩肉的看不出还是个练家子,傍爷警告你不要管圣火教的闲事,没你好日子过!”
唐风谨蔑笑出声,眼里满是讥讽,那人被唐风谨的眼神所激怒,手臂一挥吼道:“上!”呈半圆型的包围圈立即缩小,矛头直指唐风谨。
“一群乌何之众!”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只见锦袖一扬将手内的折扇甩出,一道刺眼的银弧闪过,那折扇竟又回到他手中,而前排的半圈恶徒接连倒地身首异处。
自称傍爷的男子蓦地一怔,没想到这个看似斯文的男子竟有这般好身手,此翻带来的人马不够,不可与他硬碰,正欲喊撤退突然瞥见旁边一间茅屋内人头攒动,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惊叫着从屋内冲了出来。
阿常原是搂着凤姑躲在窗沿下,又不放心外面的情况伸出脑袋向外张望,哪知两个凶神恶煞的圣火教徒竟然朝他们这边冲来,吓得他俩往内室躲去,阿常操起一个根粗大的棍子紧张地躲在内室门后。
“咣!”地一声,门被一脚踹开,其中一人放肆地大笑,一把拽下内室的帘子,色眯眯地盯着躲在墙角的美娇娘,刚踏进内室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阿常敲一闷棍,昏倒在地,随后而来的男子见状扑上去举刀去对阿常一顿乱砍。
哪知阿常力气过人用木棍挡住来人的进攻不说,那男子一刀下来,刀身狠狠嵌入用来抵挡的木棍之中,两人索性丢掉武器扭打在一团,吓得凤姑花容失色跑出屋去呼救,这一出去才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自称傍爷的男子见势跃过去,一把抓住惊吓得眼神略有些呆滞的凤姑,心头盘算出一计。
凤姑眼见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冲着人群中的唐风谨大声呼救:“唐公子!救救我家阿常!”
“哈哈!小娘子叫吧,叫得爷心里怪痒痒的!”傍爷奸诈地大笑,看来这两人是认识的,正好拿她来威胁持扇男子。
“喂小子!你快点喊老子声爷爷,不然我把这小娘子赏了给我弟兄们。”傍爷淫邪的目光打量一凤姑翻,还不忘在屁股上猛掐一把,引得众人一阵淫笑。
“凤姑!”阿常被闯入的男子制服粗鲁地押了出来,眼见心爱的女子遭受无耻之徒的欺凌,自己又无能力保护,哀号一声痛哭不已,凤姑见此也无可奈何的抽泣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