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地拿过桌上的台历,冲着笑翻的唐风谨问道:“请问,今年是哪一年?”
唐风谨一怔,笑岔了气:“你这不举着台历吗!008年4月19日!”他一字一顿,清楚的回答。
轰!脑袋像爆炸一样,阮铃满屋子乱窜:“天哪!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都是那银毛男!那该死银毛男子!”她竟然穿越到了一千年前!
蓦地坐起身,唐风谨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近身问道:“什么银毛男?你说慢点!”
阮铃满脸无辜地哭诉:“呜……告诉你也不会信的,搞不好还会把我当神经病!”她要怎么说?谁会相信她在海里游泳,碰上个银发美男,就被带到一千年前的世界去了!
“你……该不是穿越来的吧?”唐风谨底着头细细地审视着她,那美丽的容颜,如今真真切切就他面前,他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她,或者她只是菱儿的转世,是上天怜悯他才将她带到他身边的吗?
“咦?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把我当疯子吧!”她跳离他的钳制,还不确定地按开电视遥控,这落后的电器居然还要使用遥控!
不停地翻转频道,只到确认一个事实,她真是不可救药地穿越了,穿越到一千年前那个出门还要开汽车的时代,她差点疯掉,呜……汽车,还好不是马车,她好怀念她的飞船。
转身见男子拿进来一幅画,就在她的面前缓缓地展开,那画中的女子虽然穿着古装,那容貌分明就是她。
为何这样的一幅画会在一千年前遇到,莫非这一切早有安排,再仰头望着眼前的男子,秀美的五官,温润地朝她微笑,他的笑容令她的心跳加速……
将一件长衬递给她,唐风谨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好,带着她来到楼顶。
阮铃隔着宽大的玻璃朝下望去,这个,真的不再是她的世界,在她突然感觉到孤独,无助的时候,唐风谨的手温柔地搭在她肩头,安慰她孤寂的心。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了吧?”唐风谨见她目光有些失神,这表情与他刚来这里时一样,她的心情,他可以理解。
阮铃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起码还有人相信她的话,她慢慢地说:“一次休假,我去了海边,潜水的时候在海底遇到了一个银发的男子,起初我以为自己眼花……”还没说完她突然抬望着唐风谨:“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唐风谨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轻声述说:“那个银发男子是不是告诉你,还有一段缘没有续完,所以要将你带到另一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阮铃惊愕地望着他。
“因为我与你一样!”唐风谨低下头温柔地望着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
“与我一样?”阮铃不解地望着他,什么是与她一样?“莫非你也是穿越来的?”她惊呼出声!
“是!不过,我与那幅画来自同一个空间,而你所说的银发男子,我也曾见过……”中箭之后,他以为他会死,闭上眼睛的刹那,见到了那个银发男子,那句话就是男子对他说过的,莫非这一切都已注定?
“这一世,还有一段缘……”两人同声而出,互相望着对方。
心中默念着那句话:这一世,还有一段缘没有续完……
既然如此,为何,不将他续完呢?
相视而笑,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
快马奔驰,还差几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黑水镇,柳颜雪骑马一路狂奔,鹅黄色的衣裳随风扬起,飒爽英姿。
再看女子的容貌,绝不是一个“丑”字能形容的,丑便丑罢,偏偏丑中还带着恐怖,蜡黄的面色形容枯槁,倒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女鬼。
她倒不是喜欢将自己易容成这鬼样子,只因行走江湖方便,扮作男装又容易被人识破,倒不如化成丑女,众男子连她的身都不愿意近,也省去许多麻烦,可见世上男子爱的无非是一副美艳的皮囊。
马在林中小道上飞驰,忽然间,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子突然冲出,眼看马蹄就要踏上男子,颜雪猛拽缰绳,黑色骏马一声急啸,前踢仰起,差点把她摔下马来。
是哪个冒失鬼突然冲出来,不想活了吗?柳颜雪稳住受惊的马,朝路上的男子望去,不知是被她长相吓坏,还是受了刺激,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转身就往林子深处钻去。
莫非是她易容术太恐怖了?无非一张破皮囊,至于将他吓成那副模样吗?再看时,男子已经逃得没了踪影。
柳颜雪朝男子逃窜的方向望了望,突然身后传来阵阵追杀声,约莫三、四十人,黑巾蒙面,个个身手不凡,似乎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其中一个男子腰上挂的玉牌,倒引起了她的注意,就算掩饰得再好忽略了细节也是徒劳,那玉牌分明是皇宫之物,莫非这些蒙面人是大内高手?鬼鬼祟祟蒙着面,朝廷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刚折磨死西境番王,如今还不知收敛些。
思量中,腰挂玉牌的黑衣男子徒然朝她飞来,命令似的语气问道:“刚才那个男人往哪里去了?快说!不要告诉我没看见!”
柳颜雪想也没想,便指着与男子逃窜相反方向道:“那边!”
蒙面人听闻,迅速往柳颜雪所指的方向追去。
见追兵远去,柳颜雪嬉笑脆声唤道:“出来吧,他们走了!”
林间里一阵悉簌,男子钻出草丛四顾,见那些蒙面人果真走远,作揖道:“多谢姑娘相助,只是姑娘指的路是条死路,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姑娘还是赶紧逃命去吧。”闻此女所指方向不通,想她必定不是本地人氏,他好意提醒。
“噢?看来你对这一带很熟悉?”见他气宇不凡,略有些疲惫身子吃力地硬撑着,大内高手追杀这样一个男子究竟为何?
“姑娘冒险相助,在下理当以实相告,只是怕给姑娘增添麻烦,还是请姑娘快离开此地的好!”叶泷倾不想连累她,好言相劝。
赞叹此人目不斜视,倒是个刚正之人,柳颜雪笑笑道:“你刚才说前面是死路,他们知道我说了谎,想逃也就难了,不如不逃等他们来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