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演中心里面空空如也,没有灯光的舞台显然失去了所有迷人的魅力,可是当韩一诺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一缕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动人。
我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幻觉。而当他邪魅的笑容过后,轻启朱唇发出的歌声,却实实在在的充斥在我的耳畔。
“如果痴痴的等
某日终于可等到
一生中最爱
谁介意你我这段情
每每碰上了意外
不清楚未来
何曾愿意我心中所爱
每天要孤单看海
宁愿一生中都不说话
都不想讲假话欺骗你
留意到你我这段情
你会发觉间隔着
一点点距离
无言地爱你我偏不敢说
说一句想跟你一起……”
歌声呢喃却又字字清晰,我沉浸在韩一诺的歌声里一时间不能自拔。不要以为我被韩一诺突然的深情款款而迷乱了心智,我对他的褒奖只持续了那么几分钟,因为我太清楚现在的他只是泡妞的手段而已,而他突然的对我施展魅力,只能说明他寂寞了。
所以当被韩一诺敲诈请他吃大餐的时候,我完全不觉得诧异,从他开始讨我欢心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我说你混得也真够惨了,经纪人连饭都不管你?”坐在必胜客里我跟他调侃着。
他撇撇嘴:“这你就不懂了,经纪人当然是希望我要保持良好的身材,最近我都没吃过半点腥的,就是因为看见你了我太高兴才破例吃点。”
“哟呵,你这意思我还得觉得荣幸了?”
他摇头晃脑道:“笑笑,等我出名了你想请我吃饭都不一定有那机会了,好好把握机会吧年轻人”
这顿饭他是吃的心满意足,我是吃的痛苦万分啊,我嚼着披萨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相信眼前这个叫韩一诺的男人了!
饭后韩一诺非要送我到我住的地方,言辞凿凿的说是替我的安全考虑,因为顾虑到陈墨,所以只让他送到小区门口。
他在车里朝小区里张望着,在我下车后朝窗外嚷道:“没想到啊,我的小青梅都住到富人区了,可要当心这里的富豪大叔啊,他们就喜欢像你这样年轻又没脑子的女生。”
我白他一眼目送他乘坐的计程车远去,猛地转身却被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花奶奶吓了一大跳。
“哎哟,花奶奶你躲在我身后干嘛啊?”余惊未消的我拍着心口说道。
花奶奶神秘的冲我一笑:“笑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家那位的。”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神一样的花奶奶就神一样的消失了,为什么每次都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因为早上鼻涕眼泪都抹到了陈墨的身上,现在见到他不自觉的有那么一点尴尬。
“那个、那个、你今天有没有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关心一下贾思文?”这话是我琢磨了半天认为最合适说来打破尴尬又能从他嘴里探听一下贾思文的情况,一石二鸟这计谋我也会用。
“没有。”
多么简明扼要的回答啊!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说,挠挠头讪讪的往我的卧室走。
“不过以我对她和对他们家人的了解,到现在都没有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订婚取消只有一种可能。”
眼巴巴的望着我那刷得惨白惨白的卧室门,我真的想把门当成陈墨的脸挠上几道血印子,跟他说话他不乐意搭理,不跟他说话了他却没完没了了。
我愤恨的转身:“陈墨,我真的想拿着咱们俩的生辰八字去算一算,看看是不是犯冲!”
他勾起笑容专注的看起了杂志,我气得牙根痒痒又拿他没辙,但是又想知道刚才他说的那一种情况是什么,最后好奇心战胜了尊严,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到他面前:“我有时候就是说话直接,你别往心里去。”
他抬头撇了我一眼:“你放心,你的话我从来就没往心里去过。”
我囧!扯出笑容坐在他身边:“呵呵呵呵,房东大人还真会开玩笑啊,您真幽默啊。”
他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明显的是要跟我保持距离:“有话就直说,说谎话不觉得难受么?”
我现在真的怀疑刚才是谁在我要进屋的时候说了那句话勾起我的好奇心的,现在这丫是打算以此来对我进行讽刺和嘲讽的么?!
“啪”我的右手狠狠的拍在他露在短裤外面的大腿上,然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下还上下揉搓了两下:“说说看,只有一种可能的那个可能是什么?”
陈墨放下杂志拍走了我的手,像看流氓似得看着我:“那就是思文还没有把取消订婚的事情告诉她的家人。”
语毕,陈墨匆匆逃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知道贾思文为什么没有告诉她的家人,她现在应该还没有做好准备去跟大家解释为什么要取消吧,也许曾经被我视为守护神的贾思文,现在更加需要别人来守护吧。
只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我,是时间。
这几天我夜夜都会梦到贾思文,晚上睡得自然也不踏实,早上醒来总是泪痕未消。
虽然我身心疲惫可是仍然坚持每天跟陈墨说上一句‘早上好’,虽然他仍然是一副很欠揍的样子冷着脸从来不回应我。
不知怎地,虽然我精神不佳食欲越很佳,当我在公司食堂嚷着要吃第二碗盖饭的时候,林维终于坐不住了,伸手把我拽回到椅子上一脸严肃的说:“于笑笑,我知道因为业务一直没有谈成你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这样自甘堕落破盘子破摔啊,不许再吃了!”
我去!感情这林大美人一直把我视为破盘子啊!
带着不满的情绪我嘀咕:“我这叫伤心总比伤胃好,虽然心里的伤不能平复,可是胃里的伤却能填饱!”
“你小孩子家家的伤什么心啊,不就是包总监出差人事主管苏莹暂管咱们市场部这事嘛,你大可放心,全公司都知道你是包总监眼前的红人,谅她苏莹也不会怎么着你。”
林维说的轻松,她是不知道苏莹现在看我那眼神,如果我的眼神能把韩一诺和陈墨杀死,那苏莹的眼神简直就可以把我生吞活剥了。
虽然我不明白我是哪里得罪过这位鼎宣第一女魔头,可是我知道我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一连几天一直安分守己的窝在自己的格子间里。
直到今天上午她点名要我为所有市场部和人事部的同事买咖啡,我才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九月初,Z市刚刚下了一场暴雨,炎炎夏日终于离开,秋风瑟瑟即将到来。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贾思文一丁点的消息,虽然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发短信给她,可是至今她都没有回过一条。
我实在不愿看着我们四年的友情化为泡影,这天晚上下班提了些水果来到贾思文家里。
听陈墨说贾思文的妈妈已经知道了婚约取消这件事情,所以我在她面前半点也不敢提起:“阿姨,思文在家吗?”
“在楼上呢,这几天一直没上班,你来的正好,替阿姨劝劝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