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烦闷可是仍旧微笑的跟她道谢,等我刚把包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准备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想想怎么跟贾思文解释,林维却一把把我拎起来:“别往里窝着了,赶紧去会议室!小林来催了好几次了。”
“会议室?又开什么会啊?”我捂着脑袋无奈的问道。
林维却一点也不透露,推着我就往会议室跑。
到了会议室门口我还是一头雾水,本来希望林维能好心提醒我,谁知她伸手敲了敲会议室的门,然后开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没有站稳差点对着地板来一个亲吻的我心有余悸,立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尴尬的微笑着。
关键时刻还是领导的应对突发事情的能力强,在众人还都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包宇柏气定神闲的说:“来了就找位置坐下,傻愣着像什么样子。”
得了领导的命令,赶紧拉了把椅子坐下,凳子还没暖热,问题就来了。
张兰看笑话似得说:“上次于笑笑的创意真的是让我们企划组的所有员工都佩服不已,回去后来专门开了个小型的会议对于笑笑的想法做了讨论,既然这周就能把国民女神的名额统计出来,那笑笑也该再来提提意见,这国民女神怎么就一定愿意为璀璨珠宝新品钻戒代言呢?”
什么国民女神?什么璀璨珠宝?什么新品钻戒?
这张兰是跟她弟弟张楚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弟弟刚在外面做了拦路狗,姐姐就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出丑啊!
难道歹毒的心肠是他们家的家训吗?!
我的脑袋现在像浆糊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想法,甚至连上次会议上我胡诌的那些点子都忘光了,怎么办怎么办?
在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苦不堪言的时候,及时雨包宇柏又发声了:“张组长,如果每次会议上的文案创意都让别人来说,那还要你们企划组做什么?”
好样的!完全帅呆了酷毙了!大叔就是大叔,那些粉嫩的正太怎么能跟大叔相提并论!
我在心里为包宇柏带着了‘及时雨’的桂冠,满含谢意的望着他。
他也光明正大的望着我:“你上次提的建议很好,璀璨对这个文案创意很满意,今天叫你过来只是跟你说一声,歌王大赛的预赛快开始了,咱们Z市也是六大赛点之一,第一场预赛就是在你的母校,你们大学的校长很愿意承办这场比赛。”
“哦,呵呵呵呵。”虽然极力的想表现的自己很在状态,可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贾思文那张受伤的脸和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
会议开的很漫长,尤其是对于我这个完全思想抛锚不在状态的人来说,简直比秦始皇统一六国都要漫长。
好不容易熬到总监秘书说‘散会’,我起身就往会议室外走,在楼道里心不在焉的走着,只是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在合着我的步子走。
皱着眉头转身一看,原来是领导包大人,都这样面对着面了我还能装没看见么?
自然是不能,我面无表情的说:“包总监好。”
“会议刚结束你就不见了,真是迟到早退一个也不落下啊。”
虽然包宇柏的语气依旧和蔼可亲,可是领导比较是领导,让他没面子他会让你里子面子一个不留,为了工作还是不得已低头:“那个、我保证以后一定不迟到不早退,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让领导先走!”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忽然眼神闪动:“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没睡好吗?”
我结结巴巴的说着没事没事,可是心里却犯嘀咕,这丫突然对我这么好有什么图谋?
老天啊,你怎么最近一直在给我开玩笑啊,来一个李子扬就够我受的了,现在这包宇柏是怎么个意思啊?!
思及此我还怎么敢傻愣在这里呢,我可不想做了小羊乖乖的被老狼吞啊。
转身就想溜,可是领导显然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诶,话还没说完你跑什么?”
我再一次转身面对着他,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而是耷拉着脑袋,看到他刷得增明瓦亮的皮鞋和我这刚在公交车里被踩的还带着鞋印的白色帆布鞋,我无力的叹口气:“唉,领导您还有何指示?”
“给我当导游去。”
不论我怎么跟他解释我没当过导游我是路痴,可是人家就是一道圣旨下了,我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坐在他的车里,我闷闷的拽着随手在公司里拿的一支假花道:“领导,我不仅是路痴我还东西南北不分啊。”
“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
“我这是有自知之明啊,领导,我这样陪着您影响不好啊。”
“年轻人不要婆婆妈妈。”
我了个去,他说的冠冕堂皇的,我是连半个不字也没办法再说了。
等我手里的花被我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时候,车停了,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原来包大人是要我带着他逛我的母校啊。
现在已经八月底,新一学期马上就开学了,学校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变得只有这里的人,新来的学生对大学对未来充满着期待,已经毕业的我对这里只有无尽的怀念。
站在学校正门口,一阵小风吹过,忽然鼻尖微酸,怕在包宇柏面前出糗连忙扭头。
“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感性啊?要是早知道你看到母校会哭我就叫别人来陪着了。”
我嘴硬的回头道:“谁哭了,只是、只是——”
“只是风把沙子吹进眼睛里了是吗?”
记得在上高中的时候,老师在上课时特别喜欢随机提问,美其名曰随时了解学生的掌握情况,其实在我眼里那就是随时监督学生有没有认真听课,很不幸的,因为我的名字简单上口,每每都会被老师点到,当我站在那里‘这个、那个’的时候,真的希望有哪个好心的同学主动抢答帮我回答了老师的问题,可是在韩一诺的威逼利诱下从来没人在我回答不出问题的时候会好心的帮我回答。
那个时候我常常想,如果有一位好心的同学帮我回答,我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如果那个人长得帅点我不排斥以身相许。
可是现在,虽然包宇柏看似帮我解围的话,却让我陷入了更窘迫的境地。
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我仰着头高傲的说:“什么风啊沙子的,我会说出这么烂俗的话吗?领导,不要低估年轻人哟”
他饶有兴趣的望着我:“那我倒想听听你会说出多么清新脱俗的理由。”
“你挺好了,我眼睛湿湿的不是因为沙子迷了眼更不是哭了,而是因为Z市的雾气太大!”
说完我便背着手昂起头大步朝校园里走。
听到身后包宇柏郎朗的笑声,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句雾气太大还是以前我和贾思文窝在寝室里看电影,一部外国电影里一位英国小女孩在面对别人的嘲笑时说:这不是我的泪水,这是伦敦的雾。
时间久远,我已经不记得这是那部电影,可是我却记得当时贾思文对着屏幕里的小女孩拍手叫好的样子,还有她拍着我的肩膀说‘笑笑,看这个小女孩多么霸气外露,以后等我们有了孩子也要把孩子教育的这么豪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