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岑墨已经摘下墨镜了,俊逸的容颜相当惹人注意。空姐走过来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咳咳,是我,继续你的客服吧。”
话里面带着淡淡的威严,空姐颔首点头之后转头询问沐经景需要什么饮料,当她离开之后,沐经景开始低低笑出声来。
“看你那傻样,就那么好玩?”
岑墨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自己的嘴角也是上扬的,就是跟着她然后心情也好了起来。
“真的是一眼就认出来的啊,你没看见她吓了一跳的样子,机长变成了乘客,估计她都觉得神奇吧。”沐经景捅了捅岑墨的胳膊,神秘兮兮地凑到他旁边:“你说,她们会不会在里面已经议论开了?”
“有什么好议论的?”
“机长假期跟一个女人飞去婺源,有奸.情!”
话一说完立马得到了岑墨赏赐的暴栗一个,沐经景鼓起腮捂着额头含冤带怨地瞪着岑墨:“干嘛使用暴力!”
“奸.情,你语文不好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准许你不开口不出声,怎么用词的。”
沐经景想要反驳,可这时候空姐已经走过来了。
“小姐,这是您要的花茶,请问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哦,谢谢,不需要了。”
空姐有礼貌地弯了弯腰,也不敢八卦,毕竟礼仪规矩这一块还是要注意的,所以也没有多看岑墨一眼多说一句话就退下了。不过在之后,岑墨回到航空,立马就有很多人涌上来打听——机长,那个美女是你的什么人啊?至于岑墨的回答,那都是后话了……
“你不是说一上飞机就要睡觉的吗?还点花茶?”话音刚落,沐经景就将茶递给了岑墨。
“本来就是帮你点的,你解决吧,我睡觉了哈。”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岑墨的肩膀上,试了试好几个姿势却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沐经景弹起身来,正打算乖乖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瞌睡,脑袋就被岑墨给按住了。
“睡个觉还那么不安分。”语气里面带着宠溺。
沐经景将额头抵在他的肩窝,眼睛一动,眼睫毛的尾稍拂过他的衬衣,看着他锁骨,微微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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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源的景色就像是一幅水墨画一样,让你不禁为这里的每一处景色动容。
下飞机之后岑墨就带着沐经景去旅馆休息了,这里是小镇,不比城市,没有什么酒店,有的话也是在离婺源比较远的地方。所以征求了沐经景的意见之后,定了青年旅馆的房间。
到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两个人洗完澡之后早早就休息了,等着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开始婺源之旅。
B市。
“妈妈,您的意思是阿墨这几天都在工作?”
温雅觉得难以置信,结束工作就过来岑家,不就是想要见一见岑墨吗,哪知道居然这几天都在飞,没有回家。
苏玉琼握着温雅的手拍了拍:“没办法,这孩子的工作就是这样,也不是固定的。怎么了,过来找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这一问,温雅原本还有些苦涩的表情立马转变了,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还有一些羞涩:“是这样的,我明天恰好休息,所以想要约他,陪我一起去医院做检查。”
最后几个字温雅说得相当小声,低着头的模样很害羞。
苏玉琼眉眼间都是笑意:“你这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啊,只是岑墨不在,明天妈妈跟你过去就是了。”
“谢谢妈妈。”
“傻孩子,跟妈妈有什么好客气的。”
岑老夫人一直都在沙发上坐着,自然也听见了温雅跟苏玉琼的对话,默默记在心里面。温雅能够这么大方不遮掩地让苏玉琼跟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很显然怀孕这件事情不是作假的,这不禁让老夫人有些疑惑不解。
之前岑墨怎么跟自己说来着?
孩子绝对不是自己的,而妻子只能是沐经景。
唉,人老了思维也跟不上了,小一辈在闹些什么也看不懂了,索性还是不管了。
因为天色已晚,苏玉琼就留了温雅在岑家住下,反正有客房。这时候,温雅站在阳台上望着夜色,若有所思,为什么这段时间,自从上一次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给了岑墨之后,他就一直躲着自己。
他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啊,就算不爱自己,也会因为自己已经怀孕的缘故,看在孩子的份上担当起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跟义务。可是岑墨如今的所作所为跟这一切完全偏离了,不仅不接自己打的电话,还搬到外面的公寓住,可以避开自己。
好不容易选了今天这个时间,一周之内总有一天是固定在岑家吃饭的,可是岑墨居然也不在。温雅下意识将手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面,还没有隆起,轻易察觉不了。
“孩子,妈咪不会让爸爸离开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给妈咪力量哦。”
望着夜空中少的可见的星星,黯淡无关,温雅的眉间有散不开的愁思。
第二天一大早沐经景就起床了,先去梳洗,挑了一件纯白色的雪纺长裙,海藻般的长发拨到一边,用一条发带松松绑好。自己在镜子面前照了好久,直到满意才走出来。
刚起床睁开双眼的岑墨,被眼前这一景给惊呆了,她就像是画报里面走出来的女神一样,和着清晨的光芒,照亮了自己的世界。
“怎么了?看呆了?起床梳洗了啊。”
沐经景走到床边,伸手拍了拍岑墨的脸,拉他起床,动作不粗鲁,但也算不上轻柔,可也足以毁灭刚刚才在岑墨心中建立起来的女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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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再晚的话,还玩不了多久就天黑了,赶紧给我起来。”
就像很多年前一样,趴在岑墨旁边,伸手捏着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叨扰他赶紧起来。在赖床这方面,岑墨要比沐经景更高一个级别。
某人终于起床去刷牙洗脸了,沐经景则在整理床铺,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瞥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
温雅。
沐经景一点帮忙接听电话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当做没有听见,整理完床铺就转身朝阳台走去。换做是别人的话,会不会立马毫不迟疑接听起来,然后高傲几句挂掉电话删除来电记录?但那都是别人,沐经景不想。
温雅的电话响了差不多三十秒有余,巧合的是就在岑墨走出浴室的时候,它就停了,并且自动关机……
该不该说,这也有点那个什么了吧?
婺源的景色就像是水墨画一样,沐经景挽着岑墨一边走一边感叹这里的美景。这里的建筑很多都是典型的徽州建筑,有着古朴窗棂和马头状飞檐,一路走来,沐经景拍摄了很多好看的照片。
“休息一下吧?肚子饿了吗?”
沐经景点点头,跟着岑墨走到了一个小亭阁里休息。
“觉得怎么样?开心?”岑墨靠在亭边,望着这里的景色,连呼吸都觉得是有味道的,那种淡淡的清甜。
“嗯,都说旅游去哪里是一回事,跟谁一起去是另一回事。”
沐经景拉着岑墨的手,将他的掌心覆在自己的脸颊上。清澈的眸子里面含着笑意,嗓音里面带着一丝沙哑。
“那时候,我都不敢奢望还能有一天重新跟你携伴旅行。”
记忆中,这么深情对视仿佛已经在很久以前了一样,岑墨是有气场的人,就像是现在,他俯身看她,能够把她带到万劫不复之处,只留眼角眉梢点滴温柔。
干燥的指尖触及额头的时候,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沐经景呆呆看着岑墨,看着他在自己的额头上写了些什么。
“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
额。真是……奇怪的人……
在心里面腹诽了几句,拍下岑墨的手:“在额头上写字,还真有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沐经景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宋桦瑜打来的。
“Katharine,有什么事情吗?”
“温雅私自开了记者会,公布了自己的婚讯,并且,岑墨的母亲出来证言了。”
宋桦瑜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把沐经景惊得一片空白。千算万算她都算不到温雅居然能够煽动苏玉琼帮她这一次,趁着岑墨不在的时候。
原以为自己已经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当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来这一出。
“公司怎么处理?”
清冷的嗓音传来,岑墨愕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知道温雅的身份的,我居然现在才知道温雅跟郭飞凡那个混蛋是亲戚关系!我能说脏话吗?他代表公司声明了立场祝福温雅,还说自古以来没有所谓演员结婚就毁了星途一说,相反,会越来愈好。”
温雅跟郭飞凡是亲戚关系?这个消息,不大不小正好把沐经景给震到了,怪不得总是各种优待,怪不得总是觉得有所偏心,还以为郭飞凡这一次眼神不好,执着认为温雅一定会红,原来都不是,就是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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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雅这一次还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听说是媒体拍到了她去医院的照片,还拿到了她的检查报告,真的怀孕了。”
至于孩子,是不是岑墨的……
宋桦瑜觉得这时候没必要问了。
“我知道了,接下来如何,我心里有数。”
挂了电话,转过身的时候,就迎上岑墨探究的目光。
“你就没有接到什么电话通知你消息吗?”
“什么?我手机没电了,移动电源没有带出来。”
“多好笑啊……”
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唇齿间有淡淡的咸腥,舔了舔,刺痛苏醒,从嘴角扩散到了心里,唤起了久违的锋芒。
“你的未婚妻开了记者会,宣布了你们的婚礼,还公布了有身孕的好消息,婆婆助阵,而我居然跟你重新在一起,甚至全然不知,和你一起来婺源旅游。岑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态度的突然转变再加上话里面的内容,足以让岑墨沉默。
“温雅开了记者会?我妈妈也在?”
沐经景苦笑,眼底已经有了泪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今日的一袭白色雪纺长裙将此时的她衬得脆弱让人怜惜。
“是的,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那么你会把那边的事情处理清楚了,原来都是我想得太好了。岑墨,是不是觉得这边旧情复燃,那边搂着新人,这种感觉很美妙呢?”
“景,不要任性。”他沉声警告,眉目间的霸道桀骜丝毫未减。
沐经景难以置信地看着岑墨,这不应该是他正确的反应才对啊。抿紧嘴唇,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说过的话永远都是算数的,我说我爱你,我说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至于其他,没有主角的戏,向来都是不被注意的。”
岑墨深深凝视着沐经景的眼,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
“你信我。”
你信我吗?
这是当初岑墨问过沐经景最多的问题,在那段烽火硝烟弥漫的日子里,她所能够撑下去的也就是靠着这句话。岑墨跟她谈信任,让她信他,可以依靠他,但事实的真相却是,信任,永远会被苍白的现实所磨灭。
直到后来,似乎很疲惫,很疲惫任何一个人跟自己谈信任。
沐经景的嗓音冷涩如冰:“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久的时间多大的力气才重新劝说我自己同你在一起,我说过的,总要有一次,为了爱一个人而忘记自己忘记过去。”
沐经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亲手撕开自己的伤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可能会被溅开来的鲜血所吓退,也可能被疼痛麻木神经以至于无法控制自己。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的父母,我最爱的家人,都离我而去。我好不容易重新拥有你,却在这个时候被告知,我拆散别人的家庭,我抢走了未出世孩子的爸爸……我……我不是不信你,而是这些并不是信任能够回答的,是不是,你会为了责任而重新离开我?”
颤抖说出自己的判断,整颗心都在痛,沐经景生怕岑墨会点头,那么那时候,自己的世界是不是就真的倒塌了。
“景,我不会再离开你的,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风吹过,长裙摆飘起,拢在一边的头发也被吹乱了,老天也好像对岑墨这个回答不满意一样,一下子就变脸了。
风雨欲来。
沐经景缓缓蹲下身子,双手环着膝盖,将头埋在其间,让自己缩成一团,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出现于每每疲惫沮丧时。
他只字不提孩子,是不懂自己话里面的重点,还是对他来说那并不重要。如果说当初听到温雅亲口说怀了岑墨的孩子,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的话,那么此时,是不是已经痛苦深入骨髓以至于麻木无知觉?
空落落,整个人一直在往下掉。
岑墨半蹲下,将沐经景搂进自己的怀里,感受着风吹过,贴上她已变得冰冷的肌肤,心尖都在颤抖,轻叹一声。
“景,那不是我的孩子。”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沐经景缓缓抬起头,挣脱开岑墨的怀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
“你说什么?”
沙哑的声音令岑墨很是心疼,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又将刚才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所以,我说了我不会离开你。”
像承诺一般说完这话,指腹轻轻触碰了沐经景的唇瓣,扶着她站起身,在她还不定神的时候,印上了自己的深吻。
这个吻,绵长带着温柔跟惩罚相并,温柔是因为怜惜,惩罚是因为她的小心翼翼与害怕。
岑墨吻得专注且认真,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则握住她的后脑勺,固定住不让她逃离。舌尖舔舐着之前被沐经景自己咬破的唇瓣,动作缠绵到令人不忍不觉心软。
耳边除了听见彼此的喘息,还有一声强过一声的心跳,甚至,天空下起小雨,飘起的雨丝飞到脸颊边都不曾察觉,所有的注意力都沉溺在这个吻里面。
放开沐经景的时候,岑墨清晰地看见她眼眸蒙上的一层迷茫,忍不住轻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沐经景捶了一下岑墨的胸膛,害羞地将脸蛋埋进去。
耳边萦绕着他低低的笑声,还有就连沐经景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嘴角上扬。
华艺,总裁办公室。
办公桌后的郭飞凡抬头看着气势汹汹闯进来的宋桦瑜,浅笑着放下手边工作:“哟,被谁得罪了?”
“郭飞凡,瞒着我有意思吗?把我当猴耍有意思吗?背后给我这一棒,有意思吗?”
好像激.光.枪扫射一样的语速,足以见宋桦瑜此时的心情有多么恶劣。
郭飞凡按着内线,吩咐秘书冲两杯咖啡送进来。
“如果是因为温雅的事情的话,我想我可以解释的,很简单,我并不希望别人在背后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是温雅的靠山,你知道的,我很忌讳这些。”
郭飞凡懒懒地坐到沙发上,招呼宋桦瑜不要站着,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谈。
“忌讳?可笑!如果你真的忌讳的话,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算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伤害到沐经景,你明明知道她跟你好妹妹之间的纠葛。”
宋桦瑜微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一场感情的戏,全都是温雅自己一个人在演,你这么做只会让她成为一个笑话。”
郭飞凡怔了怔,好半响不说话,又过了会,才轻叹口气。
“且不说其他,她,至少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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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将咖啡送进办公室的时候,还以为走错了,郭飞凡跟宋桦瑜,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窗前,都是沉默不语,空间极其压抑。
“总裁,您的咖啡,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离开了。”
“嗯。”
秘书走得飞快,好像很害怕这里的气氛将她给冰冻住一样。
“桦瑜,我是希望你能够懂我的,不要在这种问题上同我争吵好不好?我知道你跟经景的感情很好,但是温雅是我的妹妹。”
宋桦瑜回过头,因为日光的问题,全身笼罩在光线中根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知道没有笑容。
“飞凡,我不想要在这件事情上跟你吵,就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退这一步,至于后面你们要怎么做我都不想再过问了。”
郭飞凡定睛看去,只见宋桦瑜已然面露微笑,朝自己走来,端起放在桌上的咖啡,搅拌了一下,银勺触碰杯壁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宋桦瑜很清楚,自己不动手,沐经景也不会放过温雅的,她可从来都不是那些柔弱斯文二缺姑娘。反过头来想一想,温雅把事情闹得越大,最后丢脸也丢大发,反倒是出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就是稍微占上风也满不在乎,被致命打击也毫无所谓,因为什么,因为岑墨这个最关键的人物还没有站出来。
“好了,这个话题我们也不说了,关于时装周的事情,你安排得怎么样了?经景到时候也由你带过去吧,毕竟这种场合,唐小米还缺乏经验,我可不希望她跟上次一样搞砸了。”
宋桦瑜抬头:“大场合才是历练的好战场啊。”
“可也是需要谨慎的地方。”
郭飞凡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我还有个会议,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
宋桦瑜勾了勾唇,浅笑带上一丝狡黠:“我晚上有约。”
“跟谁?”
醋意横生。
“不告诉你。”说完,宋桦瑜放下手中的咖啡,捋了捋头发起身离开,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跟回头,郭飞凡无奈地摇摇头。
这一边,结束了记者会之后,温雅就被家里的电话狂轰乱炸,温家长辈一个个催着问究竟是什么个情况。怎么突然之间就怀孕了,怀孕可是大事,岑墨怎么半句话都没说,而且都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A市了,说起来,未婚先孕可是大忌。
在温家,作为高.干家庭,思想观念还是很保守的,温老爷子一看这个新闻之后,气得两胡子朝天,拍着桌子嚷嚷赶紧让岑墨跟温雅回来,把这事情给办了!怎么可以做出未婚先孕这种败门风的事情。
倒是温雅的父亲,劝说老爷子,好歹是订过婚的,礼数上也过得去。就是温雅,爆出来的结婚时间,都没跟家里人商量过,这是温家人最不满意的地方。难不成什么事情都是他岑家做主,温家听从?
可没这规矩。
“爸爸,我知道了,这不,岑墨又飞航班了,等他回来,我们马上回家你说好不好嘛?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呢,你的外孙会心疼的。”
保姆车里,温雅继续通电话,苏玉琼坐在她旁边,笑得温婉慈祥。
对于她来说,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岑墨能够赶紧娶了温雅,然后温雅给她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多年来觉得不踏实的生活似乎马上就要被替代了,享受天伦之乐才是最开心最重要的大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