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真的值得吗?
也许,每个人的爱情价值观都是不一样的,而她,没有权利去评判。
在顾千依离开之前,她们谈过。她从她的神情、眼眸等,读出她的心。对于这次变故,没有伤心是假的,但是,顾千依是真的不恨不怨。
也许,只是坦诚地接受了一个根本无法改变的事实吧!
"无论如何,祝你们幸福。"她举着杯,敬了那对新人。
"谢谢。"叶墨轩回敬。
他们没有停留多久。
如果,今天是顾千依和叶墨轩的婚礼,那么他们势必都会留下来,不闹通宵也会闹到大半夜。
跟其他宾客一样,他们很快就离席了。
天色,渐渐地沉入了灰暗。
一场在柳家特意的安排之下变得很隆重、很盛大的婚宴迎着夜幕降临之际,悄悄地结束。
装潢奢华的婚房里,洋溢着新婚的喜气。也许是白天折腾得太累了,柳星语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就连忙躺上了床。
叶墨轩正在打电话,公司的事情,现在正是纷乱的时候。等到他进来,前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他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她光、裸、的香肩露在被子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帮她拉好了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连着室内的阳台,一盏浅黄的灯光,散发出带着一缕凄凉的光芒。夹在手指之间的香烟,烟雾缭绕,他大口地吸,又大口地吐出。
仿佛这不是香烟,而是一种麻醉品,反反复复,兴许,能够减缓某一种疼痛。
时间,在夜色之下,疯了一般地狂奔。他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地点,似乎一旦停止了吸烟,他会控制不住地做出超乎理智的事情。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完全全地将外界的一切事物隔绝在外。
对着阳台的室内的窗口,女人的身影很单薄,却陪着他同逝去的夜色,寂寥的守着。
纵然阳台里的灯光没有室内的那么明亮,她却还是看见了他侧脸上那行从未停止过的眼泪。
曾经,她以为,这是一个刀枪不入的男人。
可是,她错了。
当一个人,心底真正地爱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身上就有了一条致命的肋骨。
可是,现在他的这根肋骨,已经被硬生生地抽走了。
她想,那滋味,定然痛不欲生。
*——冤家路窄:兔子专吃窝边草——*
飞往德国的某班飞机。
两个邻座的女人相聊着。
"以我多年的感情经验而言,虽然有些狗血,但是最有效的忘记前任的方式,就是开始新恋情。"女人约莫0多岁的年纪。
而她身边位置的女人,其实就是顾千依。
"是吗?"顾千依轻笑,沉默了半晌,她看向了对方,"可是,是我舍不得忘了他。"
别人是想要忘掉才想要开始新的恋爱,只是,她舍不得忘掉他。
"这样啊...哎,缘分吧。也许,下一站会更幸福,幸福得将你的前任彻底地比了下去,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不会舍不得了。"
"也许吧,希望吧。"顾千依不甚在意地轻笑。
女人仔细地端倪着她,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傻女孩,我能看得出来,你心底很难过。如果难过,那就应该大声地哭出来。最快速治愈伤口的办法,不是将伤口藏着掖着,而是将它袒露出来,自然的空气有助于它的愈合。"
顾千依笑容一僵,也许,在陌生人的面前,她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伪装什么。
"谢谢你,但是,我不想哭,因为今天是我最心爱的人结婚的好日子。我们家乡的传统风俗,如果哭了,会触及霉头。"
"哎,你这姑娘好傻..."女人摇头叹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