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机场的候机厅里,两个身型相似却明显不同的两个男人站在一起,两个面容娇俏的美人依偎在他们身边,男人身上透露出的霸气引人侧目,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身边人的肩上,张扬的宣告着所属权,丝毫没有把周围人的目光放在眼里。
楚琋月甩了帅肩膀上的手,发现怎么着都甩不下去,索性随着他去了。她拉着薛子清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事情都办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薛姐姐,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她不回去。”楚天琪抢在薛子清的前面回绝了,“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做,需要一个好用的帮手。”
楚琋月松开了手,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呦,二哥!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圈着人了,以后还得了?是不是要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要看见人啊,看多了是会腻味的!”
“不腻味!”
“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薛姐姐!”
“你都是已婚妇女了,不怕霆钧腻味吗?”
“才不会,三哥才跟你不一样!”
“霆钧是比我长得好看,但是也没有什么差别,怎么不一样?”
“比你优秀就是了!哼!”
......
这两个兄妹站在一起,斗嘴的次数要大大超过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顾霆钧显然已经习惯了,他搂着楚琋月并没有打算阻止,反倒还有看热闹的兴致。
不管哪个男人听到自己的爱人处处维护自己,心情都是很愉悦的,更何况何种场面实在不多见。
薛子清满脸黑线的看着楚天琪跟个小孩子似的吵来吵去,旁边经过的人偷笑声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再继续下去连她的脸都要丢尽了。
“好了!”她虎着脸把楚天琪往后拉了一下,瞪着眼睛示意他闭嘴,“你一个集团总裁好意思跟自己的妹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吵吗?”
“好...”楚天琪还想回嘴,但是看到薛子清生气的模样还是把后面意思两个字给咽了下去,他不甘心的看着楚琋月,还不忘给自己挽回一点面子,“我们回去再聊!”
“我才不跟你聊!”楚琋月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扬着小脸得意道,“我的得力帮手可以不少,没时间跟你瞎磨叽!”
她转开了脸,朝着薛子清说道,“薛姐姐,我们要走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回南城来玩,我们都很欢迎你的!”
薛子清依依不舍的被楚天琪拉着,她无奈的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们快点进去吧,路上小心。”
她看着楚琋月和顾霆钧两人进了安检口,这才有心情理会楚天琪了,“他们都走了,那我们也回去吧。”
楚天琪揽着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跟前带了带,“嗯,我们回去吧!”
厚重的真空玻璃把飞机的引擎声隔绝在外,安静的商务舱里,拉起的布帘隔出了一个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保证了乘客基本的隐私。
楚琋月趴在窗户上看着云层底下一个个洁白的云朵,潋滟的眼睛里满是稀奇。她转过身子看着身旁闭着眼睛假寐的人,凑过去小声说道,“三哥,你睡着了吗?”
明知故问的话语逗笑了顾霆钧,他弯着嘴角,轻启薄唇吐出几个字,“你说呢?”
“呵呵...”楚琋月讪笑着,做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再说话。
察觉到身边的人坐了回去,顾霆钧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眼神里凌厉的锋芒在看向楚琋月时瞬间变的温柔,唇边溢出的嗓音低沉充满诱惑,“怎么了?”
楚琋月歪着脑袋看着他,垂眸浅笑,“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这一刻很舒服。”
顾霆钧一贯冷峻的眉宇也染了轻松,他换了个姿势看着飞机顶上的装饰,淡然的语气透着隐隐的愉悦,“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放松了一点。”
“对了三哥,”楚琋月突然想起来似的,“你把郑光扔哪去了?”
顾霆钧盯着机顶没有语气的说道,“他最后的价值已经奉献出来了,自然是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嗯?”楚琋月当然也没有心情去关心郑光,“他一个人肯定没有能力做这些事,我们这次把他直接铲除了,跟他合作的人势必被惊动了,他这条线岂不是就断了?”
顾霆钧停了一会儿才说道,“他从根本上来说只能算得上是一条中转线,断不断并不重要。他的消失只会让他背后的人暂时安静一阵子,等他们觉得风平浪静之后,动静会比以前更大,那也是机会。”
楚琋月点了点头,这个道理大概跟弹簧原理差不多,压的越厉害,反弹才会越厉害。
查封毒品的形式很严峻,毒贩被压的迟迟不敢出手,一看到机会势必会想尽办法去交易,对谁来说都是个机会。
顾霆钧盯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你们早上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看来二哥的消息没错,薛天明果然是被自己人谋杀的。”
薛天明是在死后才被保姆发现的,一个在自己家里发现了不相干的陌生人,即使没有反抗的实力也会闹出一点动静来,可是他躺着的地方家具什么的都没有变化,除了是在意外之中好不防备的被杀了之外,其他理由怎么看都很牵强。
而警方在薛家查问之后再没有任何进展,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了起来,明显是上层被人打点过了,刻意不让任何消息流露出来。
“恐怕薛天明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离开的!”楚琋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有点压抑。
顾霆钧握着她的手,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说薛天明找错了合作对象,就算现在他能安然无恙,以后也会走到这一步,时间问题。”
楚琋月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她感受着手里的温度,内心都觉得暖暖的,“他总算是断送在了自己人手里,他那么看重的人,其实也不亏。”
其实最可怕不是阴谋诡计也不是魑魅魍魉,而是即使朝夕相处,也难以看透的人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