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某个酩酊大醉的男人一只脚镶嵌在木疙瘩里,步伐极为别扭的前进着。
上前拉住了他:“哥们!你醉了!”
楼离央不确信的问道:“你确定我醉了?”
“确定!”脸都喝红了,醉醺醺的,满身臭味!
楼离央闻言放松的吐出一口气:“你确定就好,我还以为是自己腿瘸了哪……”说完便转身离去。
上官破晓再次拉住他,黑着脸提醒:“你刚才走的不是这边!”
某男抬起凤眸,淡定的看着她道:“我方才是想去看大夫,不过现在不用了。”
上官破晓彻底傻眼,怎么说的她很笨一样?见他虽然醉意滔天,却步伐沉稳,这是她见过最无敌的人物,人的涵养果然是先天生成,与那些喝醉了就大呼小叫、东倒西歪的人有着天壤之别。
楼离央挑起凤眼浅笑着转身,举起酒壶继续灌入咽喉中,放在身侧的一只手随着步伐的旋律轻甩,黑玉般的发尖在坚挺的臀尾扫荡,背影给人一种此人乃风度翩翩的错觉。
某女伸手狠拍了一下脑门,老天爷,请您告诉我,这人到底还有没有救?郁闷的上前挡在男人面前:“你真的就打算这样消沉下去吗?没想过再为部落出力?有想过老百姓吗?”
“呵!”楼离央冷笑一声,绝美凤眼直视前方,完全事不关己一样。
“你是元帅,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就因为死去了妻子?”都像他这样,那天下还不得大乱?
“让开!”男人没去正眼看她,而是目不斜视的命令。
上官破晓深吸一口气,继续劝解:“兄弟!部落如今的情况你懂吗?大王已经召集了所有男丁去到军营,你曾经是他们的元帅,如果你回去,他们依旧会敬仰你的!”
楼离央无奈的轻摇头颅,干脆绕开她走向前方驿站。
肩膀被狠狠撞击开,上官破晓倒退一步,缓缓抬头,看向前方的男人,双拳发出了‘噶吧噶吧’清脆的骨骼声。
该死的男人,若不是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天元客栈,玄字一号房!”
楼离央将一串铜钱扔向了车夫手中,后便坐上了那敞篷马车,或许是烈酒上头,坐姿有些东倒西歪了。
上官破晓双手背在身后眺望了半响,唇角微微翘起,决定再次跟随,她会说服他的,一定会的,她相信他依旧还是五年前那个人人敬佩的大元帅。
“好嘞!您请坐好!”车夫乐呵呵的将铜钱揣进怀中,敏捷的翻身上马开始驱赶:“驭……走!”
然而才走了不多久,某女就觉得不对头了,秀眉深锁,瞬也不瞬的瞅着马车上男子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弯腰褪下靴子,取掉木疙瘩抛向半空,然后再并拢鞋子,缓缓放到了车子外,继而优雅的扯下腰带、外袍、亵衣!
“哎呀!光天化日,这疯子又开始伤风败俗了!”
“快走快走,羞死人了!”
周遭几位少妇都拉着女儿转身快速撤离,均是不断的唾弃,这车夫就觉得奇怪了,无意间转头,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大……大大爷!还没到客栈呢!”
楼离央闻言低吼:“你不早说?我鞋子都脱床下了!”
好似一切都是车夫的错般,而后面的上官破晓算是决定彻底放弃了,嫌恶的转身原路返回,但走了一截又黑着脸走了回去。
“这……这……被乞丐穿上了!”车夫指指远处正穿着名贵靴子显摆的臭乞丐,很是为难。
已是光膀子的楼离央醉眼迷离的摆手:“罢了罢了,去元帅府!”
半个时辰后……
上官破晓手持一双淡蓝色的靴子,站在元帅府门前,而那个快要支撑不住的男人在腰间掏出钥匙靠在门前不知道鼓捣了多久,水蓝色袍子也沾了不少尘埃,无奈之下上前道:“要不要我帮你开?”
啧啧啧,堂堂元帅府,连一个下人都没吗?
“不用!”楼离央勾起唇角,一抹似笑非笑顿时倾倒众生,即便常年征战沙场,可绝非那种异常魁梧的类型,腰肢坚细,或许太久不曾握刀,十指很是纤长白皙,钥匙捅了许久也捅不进锁匙里,沙哑着嗓音道:“你帮我把房子扶稳了就成,让它别老晃荡!”
“……”
这次,破晓仰头看着苍天彻底无语了,将靴子一把仍掉,拽着男人的衣领就走:“我还他妈就不信邪了,你要喝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喝个够!”不服输的性子令她越加想弄醒他,所有人都觉得办不到的事,她上官破晓定可以办到。
“唔……放开……你干什么啊?人家好累啊,不想喝了!”楼离央嘟嘴不满的抱怨:“慢点慢点!”
“慢你个头,给我走快点!我倒要看看你想疯到什么时候去,一个男人,混到你这个地步也够令人不齿的了,知道现在人们都说你什么吗?孬种,不负责任,为了女儿私情放天下不顾,你算什么男人……”
一路上,小嘴噼里啪啦不断,一个大元帅怎会堕落成这样?不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
书房里,崔墨奇和竹无伤,还有上官成等人都不解的望着破晓和她身边那个不醒人事的男人。
“破晓!你带他来做什么?现在大王都放弃他了,赶紧轰出去吧!”乔凤捂着鼻子,一脸作呕。
“轰?哦不用,我嗝自己……嗝可以走!嗝……”楼离央支撑着椅子扶手,艰难的起身后就要往外走,笑得傻里傻气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