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哇!大宝哥哥,你抓了七条哦!好厉害!”漂亮的小女孩一身破褛褴衫,补丁几乎打满了全身,天真烂漫的数着脸盆里的鱼儿,到二宝时也惊喜的叫道:“哇!二宝哥哥抓了五条哦!”
上官墨盯着自己的脸盆里只有一条翻肚白的鱼嘟嘴。
二丫抱歉的看着上官墨:“墨哥哥!对不起哦,这次是大宝哥哥抓得最多,所以我决定这次嫁给他!”
“哇哇哇哇!”二宝蹲在地上开始擦眼泪。
上官墨沮丧的低头,但娘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虽然他现在很想哭,但还是把眼泪吞了回去。
“二宝哥哥!你也不要哭了,要不这次我嫁给你们两个好了!”二丫轻轻拍拍二宝的小身板,那一身华服都因为她而变得满身泥巴了,总是觉得很愧疚的。
闻言二宝起身惊喜的跳了起来:“好耶好耶!”
上官墨很不开心的大喊道:“凭什么?我也要做新郎!”声音异常的难听,每说一个字都令他痛得额头冒汗,即便是大吼,也只能发出细微的声响。
“怎么?不服气啊?”大宝开始撩起袖子,狠狠推了上官墨一下,见他一个仓促倒地就双手叉腰恶瞪道:“你不但是个哑巴,还弱不经风,有种你打败我们,二丫就嫁给你!”
上官墨用力捏紧双拳,起身便举起拳头打了过去,正中大宝的鼻梁,二宝见哥哥倒地,顿时气急败坏,一瞬间,三个男孩扭打在一起,将地上的湿泥滚了一遍,可谓是狼狈不堪。
“别打了别打了!”二丫见上官墨已经鼻青脸肿,而两位宝兄弟还不撒手,气愤的跺脚道:“今天我来月事了,所以不嫁了!”扭头就皱着小脸往回走。
闻言两个宝兄弟快速起身追了过去,歪头道:“月事是什么?”
“我娘说女孩子来月事了就不能成亲,不能洞房,我走了,你们太不懂事了,这么大了还打架,简直就是流氓!”小大人一样双手背在身后气呼呼走向远方。
上官墨捂住脸颊,见那两兄弟开始迁怒于他,不断的后退……
‘砰砰啪啪!’
‘啊哎哟啊啊啊!’
“走吧!”出气后,宝兄弟哥俩好的搂着肩膀互相离去,留下上官墨无声落泪,愤恨的瞪着那两个身影,擦干眼泪发誓道:“总有一天我会天天都娶二丫的!”
‘知了知了……’
‘唧唧叽叽……’
旁晚的夏日并不凉快,反而越加炎热,上官府邸位居宝司部落的首城‘舆城’内,多年来,面临着四国的打压,宝司部落这个小王国逐渐衰竭,仿佛所有人都做足了等死的准备,所以十多年了,房屋也不曾经过翻修。
昔日的繁华早已随着岁月流逝,若不是四国君王不知如何均匀分割此地,恐怕早就成为了他国的领土,传闻部落里有一处宝藏,得宝藏者得天下,至今都没人知道这所谓的宝藏为何物,金银珠宝?还是神兵利器?
四国君王不知宝藏藏身何处,身怕分不到宝藏的地段,所以谁也不曾行动,可白痴都知道宝司部落的五十万大军无法抵抗敌国的军队,五年前,领军大元帅因妻子病故而终日堕落,酒不离手,再不踏足军营。
将士们见元帅都放弃了,也纷纷各回各家,族民也不耕种了,可以说部落里的乞丐多过了勤劳之人,六十座城池内只有一处依然繁荣,五年前大军散伙后,一位山贼的头领带头将‘蓉城’据为己有,更不断招兵买马,准备随时冲进舆城夺得大王之位。
上官府一如既往,是舆城内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很是富裕,是宝司王垂涎许久的宝藏之家,一有办法就要抄家,可每次都失败,听闻上官家的少爷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更是炉火纯青。
如此有才能之人在宝司部落并不多见。
“乔凤!你走错了!怎么?有心事?”
四合院里,几株百年老槐树下,两位绝色少年正对着棋盘血拼,其中一位一袭淡红色勾花轻纱,里衣则是一件纯白色衬淡红色镶边的袍底,白色厚底靴。
月型地细眉下,少年睁着一双琉璃般的双瞳,却暗淡无光,盛雪肌肤完全看不出岁月冲刷过的痕迹,翘挺的鼻梁配着不带丁点瑕疵的圆润鼻尖,还有那桃红色的双唇,连睫毛都超越了所有人类,卷曲而修长。
五官本就长得美,再加上上天将它们搭配的那般绝妙,可谓是阴阳难分。
她便是上官破晓。
另一位也不逊色,唇红齿白,腰肢纤纤,十指修长,珠圆玉润,秀眉深锁,叹息道:“我只是在担忧墨儿,我看得出他很想习武,为何你一定要阻止他呢?还有就是几乎已经访遍天下名医,也无人能将他咽喉中的淤血消去,每次见他用膳都疼得满头大汗我这心就发疼!”
“第一!他性子太过嚣张,倘若真习武,拿捏不好尺寸,万一伤人性命,那岂不是害了他?第二,我希望他成为博览群书之人,你呀!就是太宠他了!”溺爱孩子并非是对他好。
乔凤一想到宝宝那渴望学武的眼神就有些不忍心,说不定他就是块练武的材料呢。
就在两人聊得正欢时,一颗小头颅悄悄探进大门,黑钻石般明亮的眼珠四处乱转后便邪笑着悄悄移动身躯,贴着墙面蹑手蹑脚走向拱门。
“墨儿,过来!”上官破晓耳朵微微动动,盯着棋盘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