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风吹着走在桥上的几人,周围的气流已然消失,破晓迫不及待的施展轻功外加生死一线,飞快的跑到了对岸,在地上不停的翻跟斗,兴奋得她几乎停不下来,由于过于激动,急需要发泄,又没人给她打,只能来回自己跟自己打了。
等竹无伤等人走到破晓身边时,天已经大亮,一夜,山中恢复了平静,六十万啊,这祭剑魂居然抵挡住了六十万人,这简直不可思议。
“破晓,恭喜你啊!有了这二十层内力,你的隐身术将会更好发挥!”竹无伤宠溺的笑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振奋,几乎笑得合不拢嘴,傻瓜!
“等我回去了第一个就找顾晚灯单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超越顾晚灯,最起码就不要觉得不如他了是吧?
玉蝴蝶噗哧笑出声,刚要泼某女一盆冷水时,却慢慢冷了脸,视线正瞬也不瞬的瞪着前方。
“就是这里了!”韩塞带领着十多位身穿只有将军才可穿戴的铠甲男子走上台阶,见到前面的几个人时,同样愣住。
破晓按捺住心中的兴奋,同样以极其阴桀的目光盯着曾经令她承受胯下之辱的人,腰间的逆鳞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正不断的抖动。
“你们怎么在这里?”苏羽见是破晓后,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们竟敢逃跑?”
已经见识过破晓等人功力的韩儒这下一点也不担忧,反而冷笑着反问:“将军不也是想到药王洞内躲藏?”
“大胆!本将军何时要你开口了?”苏羽举起宝剑指向韩儒训斥。
玉蝴蝶玩转着玉笛,铠甲早在离开大军时便褪去,此刻红衣飘飘,勾唇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准备去找你们,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苏羽,你可知她是何人?”
对面几人无一人有露出恐惧之色,这令韩塞不免有些忌惮,眯眼道:“本帅倒真想知道她是何人!”
“她就是宝司部落的将军上官破晓!”王忠双手叉腰高傲的向前一步。
随着几道吸气声,韩塞忘记了呼吸,倒退一步刚想赔礼,就见上官破晓正惊愕的望着他的身后,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蓦然转头,这下可真不知该向前还是向后了。
因为那个形同魑魅的男人正立在两丈外,这才看清他的脸,果真如传言那样,看一眼就会心惊肉跳,除了传闻中的鬼,他从来没见过有这种肤色的人种,很是果断的走向破晓跪地道:“韩某真不知是上官将军,否则就是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胡来,希望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
破晓看了祭剑魂一会,后将视线移到韩塞的身上,这次该露出鄙夷之色的该是她了,再看看不服气的苏羽,这个时候还在装清高,这些人不管如何都不能留,就算他们没有羞辱过她也一样,想也不想的抽出匕首大力抛向跪地的韩塞。
“唔!”
“天!”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韩塞的心脏就已经被刺穿,而少年则伸手一接,仿佛在接住凶器,可大伙确实没见到有利器现身,就连后方的祭剑魂都微微皱眉。
“是你?”苏羽愤恨的指着破晓咬牙道:“当初刺杀秋皇的是你对不对?本将军一直就觉得奇怪,为何秋皇说没看到武器,你……”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狠狠的瞪着那阴险狡诈的少年,该死的,六十万人的性命,就因为这个可恶的人全体命丧黄泉。
破晓哼笑了两下,仰首道:“没错,是我,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话锋一转,立刻化身恶魔,当着好兄弟和可能会取走他们性命的祭剑魂之面,飞快的扬起匕首在那十多位将军身边转了一圈,一秒钟归位。
人们甚至都来不及嘶吼便齐齐倒地,咽喉处逐渐喷出一条条血花,唯独苏羽还站姿稳当,当他知道这少年是想留着他慢慢折磨,突然仰天狂笑,最后抬起长剑潇洒的在脖颈上一划,双膝沉重的跪地,垂头彻底陷入了黑暗。
这一幕大伙并不觉得奇怪,破晓也从没想过要摧残他的肉体,似乎已经料到他会这么做,所以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在刚才韩塞跪地时她就对苏羽的恨减少得差不多可以说忽略不计,这种男人她是欣赏的,情愿割断咽喉也绝不会让尊严受到半点损伤。
向来说一不二,不贪生怕死,不过这种人是很难生存在人堆里的,若是她的话,刚才站在苏羽的立场,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令敌人来折磨自己,因为这样才会有足够的时间逃脱,而不是像个莽夫一样自刎。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想法都不相同,而她活着的方法就是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会想办法活下去,哪怕是被羞辱,被凌虐,如果死了,敌人只会更开心,为何不留着一条命来报仇?
“看来今天我们真的要同生共死了!”玉蝴蝶握紧玉笛,双手将所有的内力汇聚掌心,即便知道技不如人,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破晓暗暗点头,闭目深深的吸进最后一口空气,没想到六十万人死得这么快,还以为可以快点逃脱呢,撇了祭剑魂一眼皱眉道:“上!”
大伙仿佛心有灵犀,那一字喊出,竹无伤,玉蝴蝶,破晓三人同时将内力全部打出。
“雕虫小技!”祭剑魂面无表情的缓缓抬手,一股淡紫色气体却形同猛龙过江一样自手心内冲向那三道强势的内力。
‘砰……咚!’
世界上几乎没有几人可抵挡的三道强大内力居然被对方轻而易举的震开,两股气体撞击,发出震破云霄的巨响,连山峰都跟着微微摇晃,破晓捂着胸口倏然后退,秀眉紧拧,最后腮帮子一鼓,一口妖冶腥红喷响高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