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想要的还是破晓,这一点还是值得赞赏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宝宝哄睡着,已是半夜,瞅着娃儿眼角还在滑下泪珠,宝月淡淡望向窗外的月色,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最起码也要给大伙一个信是不是?
“驾……驾……”
大雪已经停止掉落,天边一轮圆月很是凄凉,好似所有的冷空气都是它散发出的般,发出的光都让人汗毛直立,远远望去,白雪皑皑的道路上一少年骑着马儿飞快的冲刺,即便已经冻得手脚麻木,却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这一刻她最想见的就是她的宝贝儿子,仿佛都感觉到孩子的呼唤了,大力甩着马鞭。
为了那一股思乡之情,直接将驿站的马儿买来连夜赶路,一方面还是怕楚剑离追上找她麻烦,这样来看几乎到明日中午就可到达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好想念他们。
“驾驾!”
上官府。
当宝月和乔凤蹑手蹑脚走出墨儿的房间时,就惊愕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院中的楼离央倒抽冷气,天,他还是第一次来找她们。
乔凤赶紧上前询问:“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
“你中邪了吗?还是想耍酒疯?”宝月有着不满,大晚上站在雪中,脑子坏了?
楼离央闻言缓缓抬头,苦涩一笑:“怎么?难道在你们眼里,我楼离央就只会撒酒疯吗?”
唔……
两人同时愣住,许久后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后便疯狂的抱在一起欢呼。
“啊啊啊啊……他没喝酒,不是耍酒疯,乔凤我们成功了,啊啊啊啊!”
“嘘!”见两人忘乎所以,楼离央伸出食指放在嘴边轻吹:“小点声,我是来谢谢公主的!”望向那可爱的女孩,很是无可奈何的转身慢慢走向前院:“五年了,一直想就这样堕落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天,多少次想就这么去了,但我死了,到了地府如何与家人交代?好不容易楼家出了个元帅,却因为我不敢面对现实而毁于一旦!”
“你知道就好,虽然本公主无法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要是你的妻子,肯定死不瞑目,我一定希望你过得比以前还要好,完成你心中的宏图大业!”
三人慢慢步行,一切都释怀后,原来这么轻松,宝月此刻没有过于激动,因为她知道楼离央心里还是很难受,没理由将自己的快乐见诸在他的痛苦之上,只是陪着他默默的走,偶尔发表一下意见。
楼离央点点头:“你说得对,一旦国家灭亡了,说不定祖先的牌位都保不住,自从你上次说了那一番话后,这一个月,我想了很多,连一个女人都不放弃,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资格说放弃?公主,您放心,楼离央明早立刻出发军营,不管部落如今还用不用得到我,都会尽一份绵力!”转身掀开衣摆,单膝跪了下去。
此刻的表情很是认真,绝无杂物搀和,曾经多么想带领着将士一同守卫国家,多么想扬名天下,如今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报复,但也希望可以保住妻子的家。
宝月赶紧把他搀扶了起来,抿唇低头,强忍住眼泪,后抬起小脸笑道:“我相信你!”
破晓,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希望真的可以帮到你,也希望你真的可以保住我们的部落,共同努力。
望着楼离央的背影,乔凤有说不出的感慨,破晓在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该死的女人,到底去哪里了?
第二天中午,破晓准时冲进舆城,来到上官府门口,已经没看到那些等待顾晚灯的人,心里一紧,难道真的走了?快速翻身下马小跑进大门大吼道:“乔凤,宝月,爹,我回来啦!”
正在扫雪的仆人一见风尘仆仆的主人归来,似乎都有刹那回不过神来。
“少……少爷?”
都以为自己看久了白雪,狠狠揉弄眼睛,却始终都看不清,前方一片雪白。
破晓将马鞭送到了小厮手中,笑看着大伙提醒道:“你们最好不要一直盯着雪看,容易患雪盲症!”
“哦是是是!”老管家惊喜的冲向了客厅,一路的欢呼:“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破晓拔腿小跑向儿子的房间,推开门就见宝宝正坐在床上和扶影玩着拨浪鼓,抿唇道:“儿子!我回来了!”
上官墨捏住拨浪鼓的小手收紧,缓缓转头,眼泪无声滑落,许久后才翻身下床疯了一样冲了过去:“哇哇哇破晓……你是不是不要墨儿了呜呜呜你去哪里了?”
弯腰张开双手将扑面而来的小娃儿抱入怀中,见他紧紧抱着自己的脖子不放就后悔为何不给家里写一封信报平安?
“宝贝不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乖!”她的宝贝呵,一定每天都在盼着她吧?无意间转头,见扶影正以一种极为羡慕的眼神看着墨儿,赶紧上前一手一个抱起:“扶影乖不乖啊?”
“乖!”扶影点点头,也伸手抱住了破晓的脖子,心里也很欢喜。
“破晓……破晓……”
人未到,声先到,乔凤和宝月风风火火的闯入,然后都傻了一样站在门口。
破晓将宝宝放下,看着两位美人,嘴角含笑的上前将她们抱入了怀中:“让你们担心了!”
“呜呜呜!”宝月低声抽泣道:“你这家伙,还以为你死了呢呜呜呜!还知道回来啊?”
“以后出门一定要带着我!”乔凤也擦擦眼泪,她不能没有破晓,这个家不能没有破晓,部落也不能没有破晓。(未完待续)